眼看著那人的左腳踏入陷阱。繩索一緊,猛地向上拉,那身影被結結實實地掉了起來。
好厲害
「 呀飛起來了」唐一飛這個自喻為「無事不知」的「百年神鬼」也很激動地叫了起來。
「走,我們去看看。」陳杰淡淡一笑,「那家伙是敵是友。」
走近跟前,抬頭望。被吊起的是一名男子,身著一件單薄的白色襯衫。面容有些模糊,看得不甚清楚。不過因為被吊起來的緣故,雙手下垂,很容易看見他手腕上一抹模糊的白色。又是白隊的隊員麼?不過也正好,試一試這噴霧劑的功效拿出防狼噴霧一陣亂噴,那人也明顯是咬住了嘴唇,不出聲。
「防狼噴霧?你哪兒來的這東西?」陳杰挑了挑眉,有些好奇的意味。
「撿的唄。」一如既往的假笑,自己總不能說是這個世界的鬼魂送的吧?自己可不想被送去精神病院。不過舉起噴霧,瓶身上「防狼噴霧」四個字小而模糊。在黑暗的夜里,能看清這麼小的標識,這個人,果然是不可小窺。
因為從小宅在家里導致近視,蘇暮對視力好的人一向很敬佩,準確地說,有點小小的嫉妒。
「不過,包裝瓶上寫著‘烈性藥劑’呢。這下,能把他放下來好好審問了吧?在樹上吊著的滋味可是不好受。我在附近,找到了一間有電的屋子哦。」勾起嘴角,幾乎是得意地笑了。
「有電?天色這麼暗,你先帶他去那里,我去找其他的隊友,保證隊友的安全。」
其他的隊友?是指莫瀟麼?的確,對方身份不明,絕對不能透露大家的信息。
陳杰遞來一根粗繩,「你把他捆好,小心,切記注意自身安全。」
「嗯。」
陳杰轉身漸漸遠去。從樹的另一端剪斷繩子,那人猛地摔在了地上。趕著對方疼痛的間隙,蘇暮用粗繩牢牢捆住了他的雙手。
「喂,你能走麼?」不知怎的,對方並不答話。「不說話的話,就硬拉了哦。」
話雖這麼說,但還是好心地將他扶了起來。嗯,雖然自己不是好人,但在陌生人面前還是要保持「良好」的印象的。「沒良心的雙面人」,幽魂們都這麼評價她。
「走咯。」拉著繩子,他也听話地跟著自己走。
「啊啊,就像是貪官污吏拉著被誣陷的清官一樣」一面飄著,一面沒心沒肺地說著。
沒好氣地白了唐一飛一眼。這丫頭總是會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沒心沒肺的話。
「到了。」
天色暗下來後,村子寂靜無聲,沒有一絲光亮,顯得有些詭異。推開門,在牆壁上模索,按下那塊小小的按鈕,明亮的光線照亮了視野。果然,只有這兒是有電的麼?電腦的確是由電力開啟,可電腦,究竟有什麼用?自己雖然是宅女,但對電腦還真是一竅不通。真是的,早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就應該帶著那家伙一起去逛街了那種電腦狂人,絕對會找到解決的辦法失算吶失算。
把這個一言不發的家伙按在椅子上,他依舊是緊閉雙眼,一言不發。
借著燈光,總算是看清了他的模樣。清秀的少年,與自己年紀相仿,臉色有些蒼白,眼簾投下一片陰影。
隨手撩起床單,在他臉上一頓亂模,用力擦了擦眼楮。不知是用力過度還是別的什麼,他的臉有一絲微紅。
「天啊,蘇暮你,你怎麼能這麼擦實在是太粗魯了沒文化,真可怕。」唐一飛繼續很沒風度的說著。
一陣不爽。「有本事你來啊,尊敬的一飛小姐。」
心靈傳話很快有了回復,「我可是鬼魂誒,就算想也踫不著啊。」想起密室里面的繪瀝,有些感慨,同是鬼,差別怎麼這麼大呢
「喂,你好些沒?」
「」仍舊不答話。
便不由得有些不耐煩。
唐一飛投來憐憫的目光,「沒文化沒智商沒技術的可憐孩子」
蘇暮也並不理會唐一飛,「你,知不知道關于你們隊伍的某些信息?」
「」
這人,不會是啞巴吧?好歹也得應一聲吧。
無奈地撓撓頭,「太頑固對大家都沒有好處,我們可以合作,一起闖過這個游戲」
「蘇暮,別說了,越听越像逼迫人家叛變。我這個路人啊,不是,路鬼甲都看不下去,更別說這個當事人了。」唐一飛的話在極少情況下很是有道理,蘇暮也乖乖閉了嘴。
這樣的話,看來只能在其他方面找突破口了。蘇暮承認,自己並不是個多麼聰明的人,但想從別人口中套出話,也並不是多麼難的事情。
「喂,你,是在找什麼東西是吧?」
他微怔了一下。
「天已經暗了,卻獨自一人行走。就算是獨行俠,在夜里也應該以隱藏為主,大搖大擺的走在大道上,是不是也便于你尋找的人找到你呢?也就是說,你認定了自己尋找的人就在附近,所以覺得很安全?讓我猜猜你找的人,是不是一個女孩子?」蘇暮想起小時候和老媽一起看過的肥皂劇劇情,男主角不都是為了找女主角,找的死去活來,干脆按著肥皂劇里猜。
他猛地睜開眼,竟掙月兌了繩子,抽出匕首抵住了蘇暮的脖子。
開,開玩笑的吧?形式,就這樣逆轉了?等一下,這家伙這麼激動,也就是說自己瞎貓踫上死耗子,居然猜對了?果然,狗血無處不在
「她在哪兒?」緊皺著眉,眼中覆蓋著一層血絲,顯然是勉強睜開了眼。聲音有些沙啞,這個人的眼中,有殺意。
完蛋了,難道人品守恆定律在自己身上真的應驗了?可是這一次,也倒霉地太過火了吧
唐一飛很有良心的表現出一副緊張的樣子。這下子,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