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頗是正經地裝神棍，安錦瑟在一旁，倒是興致正濃。
「原來這就是陰陽師做法的儀式啊……」滿是正經與崇拜的口吻，弄得蘇暮想笑。
念著自己瞎編的‘咒語’，到了口干舌燥的時候，便把臉一板，對著洞外的白宇喊道︰「做法完畢。至于接下來什麼時候恢復清醒的意識，就要看他們自己的力量有多強大了。」
「多謝。」進洞蹲下，仔細查看了眾人的情況，不再言語。
哼，不理人就不理人。
听長輩說，這種家伙就像癩蛤蟆，你戳一戳，它就動一下；面前的這位白宇也是你問一聲，他答一句，之後就沒有下文了。
哈，癩蛤蟆……
蘇暮被自己突發的念頭逗得偷笑。
被白宇狠狠地瞪了一眼。
趕忙捂住嘴。
不過……望向正在捉螞蟻的莫攸，這孩子，什麼時候才能恢復清醒呢……
接下來的時間倒是無聊，正好，可以听一听繪瀝與那兩人的過往。
很明顯，三人之間有著某種神秘的聯系。
繪瀝的心情明顯平復了很多，只是仍坐在山洞中，蜷縮在角落里。
蘇暮向來沒有什麼同情心，走近繪瀝，裝作休息的樣子，心中暗道，「繪瀝，別裝死尸了。」
「嗯？」無力地瞥了蘇暮一眼，「我本來就死掉了。」
「死氣沉沉可不是好鬼應該干的事兒。我想听听清嵐和那名男子的事情。」雖是風輕雲淡的一句話，卻有一絲淡淡的命令的口吻。
「清嵐……她是我最好的朋友，」無神的眸子望向前方，「以前是，以後，也一直都是。我們倆，算是兩小無猜。但清嵐和我不一樣，我只是想中規中矩地除鬼，好好在這個小島生活。但清嵐……」微微嘆了口氣，「她不甘于呆在這個默默無名的小島，她渴望活出自己的一片天。我懶懶散散地活，她幾乎每天都在讀書，在我看來，早晚會被書海淹死。」
微微垂眸，陷入了沉思，「但是，那一天，那個男人的出現……」咬了咬唇，「把一切都打破了。」
蘇暮翻翻白眼，看來又是一場愛情的悲劇。
影視劇看多了，自己也對這些事習以為常。
也許，在一個個虛假的故事中，蘇暮自己，已經喪失了最初的那份感動。
「致遠來自大城市，姣好的容貌以及溫和的性格讓他成為很多女生心中的白馬王子，自然，清嵐也是他眾多愛慕者中的一個。但是，致遠對宋悠悠一見鐘情。」繪瀝苦笑，「悠悠雖然人緣很好，但她的模樣也只能算中上等。大家都不知道為什麼致遠會鐘情于她，也許，這就是緣分吧。」頓了頓，似乎考慮了很久，繼續說道，「她……留著長發，喜歡穿紅裙子。」
「呃？」長發紅裙，正是清嵐的穿著打扮啊……
難道清嵐就是悠悠？
不對……
蘇暮腦袋中一陣混亂。
「很熟悉吧。今天清嵐的打扮，也是如此。」淡淡地看了蘇暮一眼，「就在那不久，悠悠死了。」
繪瀝說這一句時，很輕，很快。
蘇暮微愣。
「凶手至今都沒有查出來到底是誰……不過，悠悠的死，讓清嵐很開心。她告訴我，她終于又有機會了。」繪瀝的神情有些凝重，「她留長了頭發，愛上了紅色的裙子，努力將自己的性格改造成如悠悠一般開朗。不過，清嵐就是清嵐，是變不成悠悠的……致遠也一直與包括清嵐在內的女生群體刻意保持著距離。」
「所以當時致遠叫清嵐‘悠悠’，正是為了打開她的心結？」蘇暮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覺。
「嗯。」微微點頭，「之後，便是‘空’展開了大屠殺。大家，大家都被殘忍殺害。只是可憐了清嵐，不管怎麼努力，都無法得到愛人的愛……」
「是麼……」懶懶地躺下，心中有些堵，「好在清嵐的心結終于解開了，繪瀝你也不要整天郁郁寡歡，病秧子似的……」
繪瀝苦笑。
「不過，以繪瀝你的直覺，覺得殺害悠悠的凶手是誰？」
蘇暮一向對偵探小說感興趣，這一次也想嘗嘗當偵探的癮。
「不知道……只是致遠對悠悠的好感，讓許多女孩子感到嫉妒。」
「那……凶手就是那些女孩的其中一個？」蘇暮的興趣越來越濃。
「不知道……凶手的手法極為精準，應該不是那些小女孩所為。」繪瀝卻是毫無興致一般，聲音越來越小，「讓我休息一下……」
「無聊。」
不過，真是那些女孩子下的手？
手法精準地殺了人，還一直不讓別人發現，一定需要強大的心理與淵博的知識……
殺了人，能夠從中獲得利益……
似乎也的確只有那些少女……
而且繪瀝說過，悠悠人緣很好，應該不會有什麼仇家。
不對，也許，是為了別人？
說不準，是哪個男生愛慕的少女也鐘情于致遠，為了讓心愛的女子獲得致遠的愛，抑或……讓自己的情敵悲痛一生？
這種事情，也並非沒有。
……
想起痴痴扮演著悠悠，努力想獲得致遠青睞的清嵐，再瞥一眼與清嵐兩小無猜，情同姐妹的繪瀝。
蘇暮微笑。
罷了，成年舊事，還是不提的好。
而且這個時候，凶手也不可能逍遙法外吧……
剛才的推理讓蘇暮頭腦發暈，看來偵探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還是好好補補腦細胞，想一想以後的路的好。
正欲睡去，听見李末的叫喊，「醒了，白隊有人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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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暮向來沒有什麼同情心，走近繪瀝，裝作休息的樣子，心中暗道，「繪瀝，該投推薦了。」
「嗯？」無力地瞥了蘇暮一眼，「怎麼……？」
「你，該，投，推，薦，了。」雖是風輕雲淡的一句話，卻有一絲淡淡的命令的口吻。
「這樣啊……」無神的眸子望向前方，「我早就想收藏投推薦票來著，只是不舒服，忘記了……」微微嘆了口氣，「我馬上收藏投票，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