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我們遇到同事同學老師之類的熟人的幾率是多少。有人能計算出來麼?
不在少數,但也不算是很多。
但如果,遇到的僅僅是在網絡中熟悉的而且現實生活中從來沒見過面的一個「朋友」,那,這個的幾率呢?
想必,這個數值會更加少得可憐。
可是,如果這個朋友還是在一種極其意外的情況下遇到的呢?
望天……這恐怕比從天上掉下個餡餅還正好砸到你頭上的幾率要更稀少一些。
但是但是,要是這個朋友的身份並不普通。比如說……像國家領導人那樣讓人不能夠輕易就可以接觸到的僅僅局限于「听說」範圍的存在呢?
思索……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嘛
可如果……(爆—.—#……夠了啊,湊字數也不是這樣的吧?未免也太不負責任了一點吧??)
好吧。但是這種幾率渺茫的事情還是被人遇到了,而且還是我們聰慧無比的藍顏曉同學……
幸好沒人,不然藍顏曉不保證自己會不會因為無奈(這什麼理由……)而打翻面前的咖啡杯而導致丟人事件的發生。
剛才她也只不過是說了一句「感覺你很熟悉,見過麼?」而已,結果卻換來了一個讓她感慨「命運真是一種奇妙的東西」的消息。
因為,她對面的少年說了一句,「《天問》,無名大陸,幻。」這是他所能想出的兩人有交集的唯一的原因了。除此之外,他不認為自己對著一個第一次見到的人會產生那種很特別很難以言說的奇特感覺十三(悠哉)︰其實還是有一種情況的……(若幻紫用眼神示意繼續)那、就、是(語氣變得斬釘截鐵)一種名為「一見鐘情」的戀愛情愫(不知道為什麼,若幻紫覺得自己的手很癢……某人立刻逃竄……),除非在其他不會直接面對面的情況。而他這幾年一直呆在林宅里哪兒都沒去,這種情況更是不可能,所以直接無視。
然後,對面的人勾起笑,「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面啊,幻。」右手支在桌子上托著下巴,「我是血梅。」
斂眉,「哦。」
有些無奈,居然會這樣遇見幻,真是意外啊意外……
「很巧。」語氣波瀾不起,由此可以推斷出若幻紫淡如水的性子。所以即使是在現實生活中遇到游戲里的那個不僅乖張而且肆意妄為到極點的女人,他還是可以坐如山不動分毫,不過如果我們仔細地觀察一下這位帥哥的話就會發現,他的眼角還是有些輕微的抽搐的。由此可見,藍顏曉你還真是很讓人頭疼呢……
抬眼看看手表,快到時間了……
修長的手指揉了揉太陽穴,隨機起身,「我還有些事,先走了。以後有什麼事,游戲里說。」一口氣說了今天見面以來的最長一句話。
「好。」
少年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之後,藍顏曉收回了目光,兩指交疊相扣,眼底流露出一絲笑意,「若幻紫?」呵呵,你的目標,我們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不過,以溟的性格,如果知道了她不出手幫忙她家弟弟的話,是會被某人在飯菜里下毒的吧?會的吧會的吧會的吧……不過,溟啊,你以為你的事情能瞞得過我麼?單身……呵呵,丫頭也該找個好人家考慮一下自己終身大事了……可是。又是轉念一想十三︰這什麼跳躍思維?(望天)這孩子真是我的麼?某只︰你這麼說是會被梅滅殺的……,這不就算是趕鴨子上架了麼?呸呸呸,誰是鴨子啊……
某人陷入碎碎念中……
突然,想到一件事。
干脆起身,離開只有她一個人的咖啡廳。
天問大陸。
這里是碧落內陸的若蘭族境內。
上次血梅和幻以及木子痕因為某些原因下線的地方正在這里。
普絡•若蘭此時正一臉無奈地接受自家長輩們的「疲勞轟炸」,不自覺地翻一個白眼。突然,他的眼角瞄到一道光芒,目光立刻亮了起來,不過可惜的是,並不是他期望的人。抬胳膊,「痕小子,你來了啊……」有氣無力地打招呼,當然,聲音小到極點。
「……嗯。」愣了下,木子痕緩慢而又無比遲疑地應聲,同時點了下腦袋,左右看看,「他們,沒來麼?」
要是來了的話,我也就不用這麼辛苦了……普絡•若蘭無奈地用目光示意木子痕注意還站在他面前不停說教的那幾個老頭。
聳一下肩,表示愛莫能助。話說……木子痕,你跟幻和血梅在一起混久了,性格也變得惡劣起來了(某人側頭,直接無視)……
一道光芒突現,根據亮起的地點木子痕判斷出了,這次來的是幻。
很顯然,普絡•若蘭也知道,可是自家徒弟根本不可能救得了他。于是,耷拉下腦袋繼續讓自己的耳朵和大腦飽受摧殘。
不知道過了多久,但是普絡•若蘭卻是知道某幾只已經安坐在一旁啃水果去了。順便……看他的好戲……
怨念啊怨念。
抬起眼,目光復雜地看向旁邊不算是太遠的位置,那是一張美人榻,而在美人榻上,此時正側臥著一名白衣佳人,暗誹,別以為我知道你早就來了之所以不出聲幫忙就是為了滿足你那點看戲的惡趣味可為什麼要我當這個炮灰呢……耳邊還盤旋著長老和自家族長老爹喋喋不休的詢問和關心的話語(十三︰功力深厚吶~~~~),只感到一陣無力。
這也是他當初離開的另一個原因……
嗦得要死的老頭子們……
「我算是知道了,若蘭族的人都是一群精分分子。」血梅伸長手臂從果盤里拈起一顆紅果,懶洋洋地說(十三舉牌︰精分=精神分裂)。
幻,也就是血梅之前見到的若幻紫則是無聊地打著呵欠,「大概吧。」同時對自家師父默默地送去安慰和祝願。師父啊,在這種情況下,徒弟我也是有心無力搭救啊~~~~神啊,請原諒他吧
木子痕一如既往地一言不發,坐在幻旁邊的位置上,安坐如山。
斜睨了他一眼,血梅暗地里翻了個白眼,難道這家伙真的是木頭?不過……看樣子絕對是練過的……不然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性子?而且,幻,他也不是很簡單的人呢……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不過嘛,還是算了吧,玩游戲可是為了放松的,干嘛總是疑神疑鬼地精神緊繃啊……
然後,感嘆完畢的血梅躺回美人榻,順便吧手里的紅果塞進嘴里,「唔……」眨眨眼,看看了自己的屬性欄,有些……變化……
由此可見,某只已經把某人對她說過的話華麗麗地拋在腦後了。話說,這樣的話貌似是辜負了很多人的期望期待啊~~~~
不過,我們的血梅才不會理睬這些會讓她心情變壞(……)的事情呢……所以她現在正無比舒服地享受著來自于若蘭族「好客」族人們的熱情招待。
伸手,再從果盤里拿出一個紅果順便又挑出了一個淡藍色的果子,卻沒有塞進嘴里。
「吶,幻,這兩個給你吃。藍色的可以永久性增加300點的魔力,對你來說可是很有用的呢……那個紅色的,可以增加100點生命值。不過,應該會有一個限制吧?總不可能讓我們一直吃下去……」那樣不就恐怖了??
幻聞言,伸手取過那枚淡藍色的果子,「一個就好。」
揚眉,「不行。」斬釘截鐵,同時直接把紅果塞進他的手里,「你一個魔法師,光有魔力有什麼用?難道要一直躲在其他人身後?還不如多弄點HP,至少挨打也能挨得久些,到時候用你充沛的魔力跟他的HP慢慢耗,讓敵人在絕望中郁悶而死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麼(十三︰……這是誰家的孩子?趕緊拖走……故意放出來危害江湖的是不?)?再說了,如果太麻煩的話,頂多同時放出幾個星靈來玩群毆也是不錯的一件事啊……好啦好啦,就別嘴硬了,也別跟我客氣,快吃听到沒」
不得不說,血梅認真起來還是蠻有一種讓人不自覺臣服的魅力的。
「哦……」
于是,縱然是幻這樣的人,也是老老實實地听了話。當然,不排除他月復誹的可能。
因為,血梅的話更加堅定了他「絕對不要惹火這個女人」的想法。
一只白皙的手掌從旁邊伸過來,在面前攤開。上面,還托著幾個不同顏色的果子。
稍微愣了一下,隨即回神,嘴里還叼著那只淡藍色的果子,「誒?痕?」眨眨眼,疑惑地看向手掌的主人,對方的臉被掩蓋在寬大的斗篷下,看不到他的表情。歪頭,痕這是……要給我?他不是術士麼?應該也是需要這東西的吧……那……為什麼?
木子痕沒有說話,只是搖搖頭。
「哦……」干脆無比地接下,配合那麼長時間了這點兒默契還是有的……
(十三出來解釋,免得各位大大看暈~~~~木子痕的職業實際應該是一種隱藏職業,他原本是個法師,然後因為做了一個任務,然後又發生了一些事……總之一言難盡,最後變成了暗影術士,也算是法師的一個奇怪分支吧~~~~)
看完兩人互動的血梅咽下嘴里的果肉,眯起眼楮,嘴角揚起微不可察的笑意。身體微微傾斜,朝向幻的方向,「見一次面?」
「怎麼?」側頭,斗篷下的人眉心微微皺起……發生什麼了麼?
「沒什麼。只是有些事想跟你談一下。游戲里肯定不方便。」總不能說,她只是想要看看某人的反應吧?那樣的話幻一定會直接暴走把她滅掉縮脖子,她還是很愛惜自己的生命滴~~~~
「關于什麼?」希望不要是他想的那樣。
「溟。」
簡單的回答卻成功地讓幻打了一個激靈,「她怎麼了?」聲音……有些著急……
血梅的眼角在瞬間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別忘了,我可是賣情報的……這東西,假不得……」翻了個白眼,「更何況,我騙你有好處啊?……有的話我就什麼都不干光騙你好了……」
「時間,地點。」幻一如既往地干脆,即使對方是他所在意的那個人。
「下個月初,上午九點。東華街那家咖啡廳。」微微眯起眼楮。
斗篷動了一下,幻的聲音有些變了,「為什麼?」下個月?
「著急了?沒關系的……不是什麼大事,只是一些……咳……到時候再跟你說……放心,她現在安全得很……」
愣了下,「真的沒什麼?」難道不是因為出了什麼大事才跟他說的?
「當然。」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她還是很有職業道德的好不好?不過,像終身大事這樣的總要等他們掌握地更多更詳細的經過才能跟這個關心自家姐姐的小子說吧?不然顯得他們多不稱職?嗯?是不是這個道理?
某只舉牌飄過,上書︰一如既往的惡劣……
遲疑,「好吧。我會去的……」唔……不知道有沒有時間……以那個人的性格來看,請幾個小時的假(?)應該還是……沒什麼問題……的吧(看來心里還是很沒有底啊)……
木子痕的眉皺起,即使從外面看不出什麼來,但從他那緊抿的唇也可以觀察出他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可惜,幻由于擔憂的原因導致敏感程度降低到歷史上最低以至于並沒有發現身邊人的變化。但是,他沒有發覺並不代表其他人看不出來,比如說……血梅。
不過她現在並沒有半點「罪魁禍首」的自覺,更何況這正是她所希望見到的場景誒,怎麼可能多嘴提醒?對不對?
「冕下。」
終于,圍在普絡•若蘭身邊嗦個不停以至于忘記了時間流逝的老頭子們停下了對他的「噓寒問暖」,把視線轉向了血梅。
「嗯?什麼事?」把注意力拉回來,順手取了塊絲絹擦拭了一下手指。
若蘭族的大長老的神色有些尷尬,「那個……事實上,神諭……」
「嗯?」抬眼,「你可別告訴我,普絡他不是若蘭追隨者了?」
沒說話,只是笑得更尷尬了。
猜對了……
眼珠轉轉,不是也好,就算普絡再怎麼年輕跟他們相比也是老頭子一個了,怎麼說也是會有代溝存在的……
盡管底下心思流轉,但是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身體坐正,美眸橫掃,朱唇輕啟,聲音宛若珠落玉盤卻又帶著一股威嚴,「這是怎麼回事?」
「呃……這個……」額頭見汗卻不顧得擦掉,看著這幅場景普絡•若蘭嗯沒有良心地在一旁偷笑,他對于那個「追隨者」的身份可沒有半點留戀的感覺,事實上他覺得能擺月兌是一件很舒心的事呢
還是大長老,坐在這個位置上還真是夠倒霉的,「少族長其實是上任冕下的追隨者之一。可是因為……再加上神魔之戰的緣故……所以,就沒有……可是冕下放心新一任的追隨者已經出現在族內,只要經過一次祭祀就可以確定誰是新的追隨者……」
「這樣……那一切就拜托大長老代為操勞了……」
「不敢不敢,這也是小老兒分內的事……三日,還望冕下再等三日……」
「我知道了……」白皙修長的手指卷起一縷發絲,笑得慵懶無比,「對了,再加上我這位同伴行麼?」木子痕是變種術士,再怎麼說也沒可能。幻可是一個地道的魔法師,加上他也沒關系,更何況他還是普絡•若蘭的弟子呢~~~~
「是……」
得到大長老的應予,血梅看向幻,「幻,你會答應吧?」
「……嗯。」遲疑了片刻,但還是點了點頭。
隨後,若蘭族的幾位掌權者便去籌備了。只剩下血梅、木子痕以及普絡•若蘭三個人留在大殿里。閑聊外加吃東西……
無涯族。
「命定之人出現在若蘭族境內?」坐在高位上的男子單手托腮,看著懸浮在面前那顆碩大的水晶球,闔眸思索了一會兒,「大長老、三長老,你們二人隨我前去若蘭族拜會。」
「尊族長令。」下首位置上兩個人站起躬身領命,跟隨著他們的族長步進傳送陣朝位于北方的若蘭族趕去。
而在另一個地方,類似的事情也同樣發生了。
一切的一切,似乎開始遵循某種力量開始了前進。
命運的轉輪,早已被推動。而現在,卻是徹底地運轉起來。
一些事,正按照原定的軌道開始運動。或許在半途會發生一些變故,或許會有些意外,但以後的事,誰又會知道呢?恐怕……那高高在上號稱無所不知的神邸也不能夠知曉……
但是,希望當最後的那天來臨的時候,我們可以無悔。
★★★★★★★★★★★★★★★★★★★★★★★★★★★★★★★★★★★★★★★十三︰話說,怎麼變成這麼酸的了?呵呵……要是在這里結束的話大家一定會痛扁我的吧?所以為了十三的生命安全最後還是決定回去拖人出來,大家準備好……要趕場嘍~~~~所以,看在十三準備拼命的份上,多多支持吧鞠躬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