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二水怪身負重傷,不知過了多久,綠臉赤發水怪蘇醒過來,看見藍臉赤發水怪還在地上熟睡,遂飛起一腳,重重踢在他的上︰「都是你這搶命鬼壞的事!上尉並未發話,你呈什麼能?即是想找死你自己死去,又拉上我作甚?」
藍臉赤發水怪剛剛蘇醒,被綠臉赤發水怪踢得性起,一骨碌爬起來,罵道︰「該死的綠臉賊!好端端的踢起我來,作死麼?行軍作戰不就是玩命嗎?你怕死就不要來到陣前,更不要丟人現眼地充當什麼先頭部隊!」
綠臉赤發水怪大怒,喊道︰「藍臉賊!你真他媽的不是東西!既然不分好歹,不听奉勸,一門認死理,你就去死吧,老子懶得理你!」
在一旁守護的士兵見狀大驚,叫二人休要出聲,以免暴露目標,遭來殺身之禍。(神座)可是,二水怪動了肝火,如何止得住?只見他倆越吵越凶,越鬧動靜越大,比比劃劃竟動起手來。
「賊潑鰍!」藍臉赤發水怪怒不可遏︰「找打麼!」
「找打怎的?我怕你不成!」綠臉赤發水怪毫不示弱。
「看拳!」藍臉赤發水怪一躍而起,雙拳灌風,猛擊綠臉赤發水怪頭蓋骨。
「看腳!」綠臉赤發水怪側身閃過,抬腳踢向藍臉赤發水怪小月復。
二水怪來來往往,上上下下,拳腳相加,大打出手。(神座)守護士兵看不是頭,上前勸架,如何勸得住?只見二水怪呲牙咧嘴,橫眉豎目,先是跳躍盤旋,一招一式虎虎生風,令人望而生畏;後來纏繞在一起,用手掐,用牙咬,用腳踹,用石塊砸,處處痛下殺手。不知打了多長時間,兩個直打得鼻青臉腫,血肉模糊,漸漸地沒了聲音,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守護士兵焦急萬分,忽見後續部隊趕到,急忙向威爾上校報告。
威爾上校看見藍、綠赤發水怪遍體鱗傷,已奄奄一息,令士兵將其抬到隕石坑中,服下止血化淤藥丸,包扎好傷口安歇。威爾上校不敢耽擱,留下看護士兵,待二水怪蘇醒後再送回大本營治療。
不知過了過久,躺在隕石坑中的藍、綠赤發水怪終于蘇醒了。綠臉赤發水怪看著躺在身邊的藍臉赤發水怪,問︰「大哥,你我如何會躺在這里?」
藍臉赤發水怪一臉茫然。他看綠臉赤發水怪衣衫襤褸,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身上有斑斑血跡,大驚︰「二弟,你如何成了這般光景?是誰把你打成這樣?」
綠臉赤發水怪連連搖頭︰「大哥,你也是傷痕累累的。咱兄弟二人如此狼狽,一定是遭人暗算了。」
藍臉赤發水怪欲坐起來,無奈渾身沒了力氣,憤憤道︰「是誰如此歹毒,竟會對我們下這等死手?」
在一旁守護的士兵,見兩個大漢終于醒了過來,松了一口氣。又听他們相互詢問是誰把他倆打成這樣,覺得十分好笑︰「還問呢!剛才你倆獸性大發,互相要把對方置于死地,又是拳打,又是腳踢,又是用手掐,又是用牙咬,百般不听勸說,這回又問是誰打的,真是可笑!」
二水怪驚訝的睜大了眼楮,齊聲問︰「有這事?」
士兵道︰「難道騙你倆不成?剛才你二人橫眉冷對,凶神惡煞一般,先是惡言相向,後又拳腳相加,打得一塌糊涂,怎麼轉眼間就忘了?」
藍、綠赤發水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惑不解。藍臉赤發水怪道︰「兄弟,你我同在北美大峽谷修煉,雖然不是一母所生,卻是俠肝義膽,生死與共。前些日子,咱倆在東海龍宮被玉龍三太子的七色明珠偷襲,死里逃生,來到東沙群島將息,恰遇師傅要找之人豬八戒。誰知那潑豬竟十分凶悍,也不答話,掄起釘爬就打。我倆身負重傷,如何是他的對手?可是我兄弟二人情深意重,你護著我,我護著你,且戰且走,從東沙群島退到關島,又從關島退到夏威夷,雖然九死一生,命絕一線,仍是豪氣沖天,沒有半點猥瑣。如我等這樣的好兄弟,怎會自相殘殺?」
「大哥說的極是!」綠臉赤發水怪听完藍臉赤發水怪一番話語,只覺得大義凌然,蕩氣回腸。他回想剛才發生的事情,感到匪夷所思,忙問士兵︰「瓊斯上尉呢?他有何吩咐?」
士兵回道︰「瓊斯上尉看你倆跌倒在地,說‘他倆受到了腦控武器攻擊,暫時昏厥,沒有生命危險。留下一個人守護,交後續部隊處置。’瓊斯上尉說罷,率先頭部隊進入敵人陣地深處,執行斬首任務去了。剛才威爾上校帶領大部隊趕來,看見你倆倒地不起,先是吃了一驚,問明情況後,給你倆服了止血化淤藥丸,又命人包扎好傷口,說等你倆蘇醒後撤回到大本營治療。」
綠臉赤發水怪醒悟道︰「大哥,想起來了!在天狼一號軍事基地作戰室,瓊斯上尉曾介紹說,中國的軍事基地上有一種十分厲害的武器,叫做腦控發射器,能發射出藍色光焰,可頃刻間擾亂對方士兵的大腦神經,讓他們在一段時間內神志模糊,敵我不分,甚至還會大打出手,致使戰場情形發生急劇轉變。我二人剛才就是中了敵軍的腦控發射器,亂了心性,彼此間成為勢不兩立的仇敵。你我本親如手足,卻遭受了他們的暗算,不但不能上陣殺敵立功,反而自相殘殺,以後有何臉面覲見師傅?」
藍臉赤發水怪听罷大怒,道︰「此仇不報非君子也!待我兄弟傷好後再上戰場,定要破了他們的腦控武器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