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離,輪到你了!」三十一名勢力首領各自滴血完畢,他們有些緊張而激動地看著杜離,十分期待杜離滴血後,龜靈枝上所浮現的場景。
杜離握著龜靈枝的手微微收緊,眼底閃過一抹激動與濃濃的恨意,很快他就能看見那個偷走龜靈枝之人的容貌了!
右手拇指指尖輕輕在中指上一劃,頓時,滾滾鮮血不斷從傷口處涌出。
一滴,兩滴,三滴……
所有人睜大了眼楮看著杜離的血一滴一滴滴落在‘皇’字上,當第七滴血輕飄飄地滴落,一道血色的漣漪在百血之上輕輕的蕩漾而起。
幾秒後,眾人明顯的看到,‘皇’字上的百血,宛若洶涌澎湃的浪濤一般,劇烈的涌動了起來,片刻後歸于平靜,接著,一副極為模糊的景象,在其中緩緩浮現。
眾人一眨不眨地盯著百血內的景象,眼中閃爍著從未有過的激動與期待,此刻的他們終于徹底相信了輕狂的話,原來她說的是真的,將百血滴于被百花無痕液隱形過的東西上,真的會浮現出他人隱形某物的場景。
杜離身邊,輕狂望著百血內的變化,眼中帶起一抹笑意,唇角輕輕的勾起,只是一秒後,她好看的眉宇不可察覺地輕皺了一下。
就在剛剛,她隱隱感覺那雙一直窺視著她的眼楮,似乎突然不見了,同時她也感覺到,一雙令她感覺非常熟悉的目光,在暗中看著她。
美眸悠悠一轉,輕狂不動聲色地繼續望著百血內緩緩變得清晰的景象。
一時間,整個包廂陷入了徹底的靜謐之中,安靜的可怕!
然而,就在百血內的景象變得愈來愈清晰的時候,異變突生,眾人忽然看到,景象詭異地變得模糊起來,隨即百血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迅速消失。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的臉色全變了,可就在這時,一道絢麗如火焰的璀璨紅芒,帶著無與倫比的狂霸之氣,從‘皇’字內閃電竄出。
霎那間,寬敞的包廂內奇異地被一股赤紅色的光芒徹底籠罩,美不勝收!
紅芒極為刺眼奪目,所有人的目光在觸及紅芒時,皆不由自主地側過頭,閉上眼楮,擋住眼前刺目的光線。
‘嗖’
‘嗖’
伴隨著兩道奇異的物體竄躍聲的響起,紅芒以一種仿若雷霆般的速度,迅速消散,接著,一團萌到極點的血色小獸,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之中。
小獸身形僅有一個巴掌大小,全身被一片艷紅如火,光滑如鏡,柔暖如棉的赤色毛發緊緊包裹,一眼看去,完全看不出它是哪個種類的風獸,它水靈靈的雙眸炯炯有神,血色的瞳孔宛若兩團正在熊熊燃燒的熾熱火焰,散發著無盡的狂霸之氣,它擁有著一條與它的身體差不多長短的毛茸茸的血紅色尾巴,咋一眼看去,實在是可愛極了!霸氣到了極點!
此時的它,正甩著它毛茸茸的小長尾,在包廂內的虛空之上,飛快的竄躍,看起來,現在的它似乎非常的興奮……
所有人看著包廂內到處飛竄的可愛血色小獸,頓時傻眼了,而在想到之前從‘皇’字中竄出了一股紅芒,而現在卻詭異出現了一團血色小獸,眾人都明白了,那股紅芒應該就是這只小獸,只是在想到這只小獸竟是從‘皇’字中竄出的,所有人的臉上立刻浮上了濃濃的震驚。
他們一生生活在小鎮中,見識有限,哪里見過如此奇特的場景?一時間皆感覺有些如夢似幻,不敢置信地愣住了。
輕狂抬眼望著半空中飛躍的小獸,漆黑明亮的眸子快速地閃過一道亮光,卻極快的隱沒,若換做尋常時候見到如此可愛,小巧玲瓏的小獸,她心底或許會升起幾分歡喜,但現在,她心里更多的卻是疑惑與猜忌。
不能怪她多心,之前暗中窺視她的那雙眼楮的擁有者詭異‘離開’,暗中便來了一個‘熟人’,現在好不容易就要看到那個人的真面目,百血卻奇異消失,詭異地出現了一頭小獸,她本就聰穎,心細,她可不會認為血色小獸的出現只是一個巧合。
這樣想著,輕狂心思一動,臉上的表情立刻與眾人一樣,表現的分外的震驚,滿臉好奇以及歡喜地打量著半空中的血色小獸,她倒要看看,這小獸的出現,到底想要干什麼。
在半空中飛躍了一會,享受著眾人見到自己後震驚,歡喜的表情,某獸終于停止了飛躍,竄動身子來到輕狂面前,紅寶石一樣的水靈大眼可愛一眨,隨即粉紅色的小嘴一張,好听的宛若靈雀歡唱的聲音從它的口中傳出︰「吱,吱吱,吱吱吱……」
「……」
雖然小獸的聲音非常的好听,但是他的‘吱吱’,在場眾人實在是完全听不懂它想要表達什麼,當下一個個滿臉黑線。
輕狂卻是淡然一笑,抬手模了模眼前小獸柔暖滑女敕的火紅色小腦袋,一副非常喜歡眼前小獸的表情︰「好可愛的小家伙!」
笑了笑,輕狂白女敕的玉手撫過小獸柔暖的身子,清冷的聲音,柔和了幾分說︰「小家伙,你的‘吱吱’,對于我們大家來說,完全像是‘老鼠叫’,我們實在是听不懂,不知你可會寫字?如果會,不如你就寫字將你想跟我們說的話寫出來,如何?」
說‘老鼠叫’三字時,輕狂臉上的笑容,非常燦爛,好似夏日綻放的萬花一樣,十分絢麗。
老鼠叫!
某獸抓狂,這個卑微的人類女人,居然說它的叫聲音像老鼠叫,這分明就是赤果果的侮辱!
某獸兩眼竄出火星,恨不得將輕狂焚燒,若非由于不屑跟輕狂說話,因此便打算借叫聲讓輕狂因听不懂而提議讓它寫字來表達想說的話,它也不會無奈之下隨便‘吱吱’叫了幾聲,沒想到卻被說成是‘老鼠叫’,實在是氣死它了!
隱形空間處,藍瑾風耳邊回響著輕狂說出的‘老鼠叫’三字,看著某獸氣急,強忍怒意的模樣,唇邊帶過一縷如風般飄揚的輕笑,從現在開始,他可有好戲看了!
「小家伙,你瞪著我干嘛?難道你覺得我的提議不好?」望著小獸用噴火的火瞳瞪著自己,輕狂笑的更歡,隨即好似想到了什麼,恍然戲謔道︰「難道你不會寫字?你覺得我的話打擊到了你,所以你才會瞪著我?」
某獸恨恨地瞪著她,眼中的火焰燒的更旺。
輕狂上上下下打量了小獸一番,接著說出的話卻差點將小獸生生氣的噴血︰「小家伙,看你這小身板這麼小,想必你應該初具靈智,不會寫字倒也正常,這樣吧,我命人去尋一只會寫字的小老鼠來,到時候你便可用你們‘老鼠與老鼠’之間的語言將想跟我們說的話告訴它,而它听完之後,便能將你說的話寫出來告訴我們,你看如何?」
听了輕狂的話,尤其是那句‘你們老鼠與老鼠之間’,完全是將自己定義成了卑賤的鼠類風獸,某獸氣的不行,小身子瞬間血紅血紅,可見他體內的火氣有多大。
只是他再生氣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瞪著輕狂了,表現出生氣的模樣了,不然輕狂真派人找一只老鼠來跟自己對話,那才真侮辱了自己。
霸氣的眸子快速閃過一道怒意與記仇般的光芒,隨即它毛茸茸的長尾一動,在虛空上一掃,半空上頓時浮現出了幾個字︰我會說話,不必找小老鼠來跟我對話。
只是幾秒後,那些字便緩緩變淡,最後消失不見。
看到半空中浮現出的幾個淡紅色的字體,在場眾人的眼楮立刻亮了起來,像看珍寶一樣的看著血色小獸,據他們所知,只有高級風獸才具備初級靈智,而高級風獸的實力便相當于人類大斗師級別,也就是說,眼前才巴掌大小的血色小獸,竟擁有與一名大斗師強者對抗的能力。
想到血色小獸的實力竟與自己在一個級別上,所有人看向它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雖然他們的眼中有著一縷熾熱,希望能夠得到血色小獸做為自己的契約獸,但他們知道,憑借他們的能力,想要戰勝小獸,恐怕有些困難,更何況輕狂的表情似乎非常喜歡小獸,想到輕狂的身份以及‘背後的勢力’,在場還有誰敢跟輕狂搶小獸?
從小獸強忍怒氣甩尾寫字中,輕狂已經確認了心中的猜測,這頭小獸應該就是先前窺視她的那雙眼楮的擁有者。
既然已經試探到了這一點,輕狂便不打算再繼續氣小獸了,現在的她非常想知道,小獸會突然竄入百血,之後再出現在眾人面前,到底想干什麼。想著,輕狂看著小獸的目光更加柔和了︰「小家伙,沒想到你還會寫字,看來我真是小瞧你了,對了,你先前‘吱吱’的叫聲,是想告訴我們什麼?」
輕狂的聲音柔柔的,好像春風撫過一樣好听,溫暖人心,這讓十分討厭她的某獸感覺渾身不舒服,低下腦袋,垂眸隱去滿眼的不屑與厭惡後,它抬起頭,再次甩尾,虛空上便立刻出現了幾排字︰數年前我被壞人強行封印在龜靈枝內的‘皇’字里,你今日運用百血的舉動,正好幫我破了封印,我剛剛‘吱吱’叫,是想感謝你讓我恢復了自由。
原來如此。
眾人看見虛空上的字,皆明白地點了點頭,但下一刻,他們疑惑了,是什麼人居然會如此殘忍地對待一頭如此可愛的小獸?
眾人疑惑的目光再次投降小獸。
感覺到眾人視線中所帶的疑惑,小獸再次甩尾︰數年前,有一名人類斗王女子對我一見傾心,要求我一生陪伴她左右,我直言拒絕,沒想到她一怒之下將我大罵一頓,更將我封印在四品龜靈枝內,此人當真是嘴賤如犬吠,心狠手辣,混蛋至極。
說‘最賤如犬吠’時,某獸紅光閃閃的眸子,冷冷的瞥了輕狂一眼,似乎有些指桑罵槐的味道。
「如此委屈地被人封印這麼多年,小家伙真是太可憐了!」輕狂無比同情地看著某獸,白女敕的手掌再次落在了某獸柔軟的身上,一陣輕撫,直令某獸感覺身體宛若被牛糞傾灑,厭惡到了極點,卻無可奈何,只能任輕狂繼續輕撫。
「不過話說回來,若非小家伙長得實在太可愛,本身魅力指數太高,也不會被那名人類女子看上,說起來,小家伙自己也有一些責任哦!」輕狂淡淡的笑著,話中之意表面是在諷刺某獸,被人看上,封印,完全是他長得太可愛,他自己也有一部分責任,實則暗指被她罵,也是因它本身而起。
听了輕狂的話,某獸體內火焰狂飄,但沒再說什麼了,現在的它為了留在輕狂身邊,絕對不能跟她對著干,等它恢復了實力,哼,有她好看的!
「小家伙,我想問你個問題,你被封印在‘皇’字內,對于外界的一切,你能感應到嗎?」輕狂突然問。
某獸點了點頭,現在它已經猜到輕狂接下來要問什麼了。
「既然你能感應到,那麼你可知兩年前盜走龜靈枝的人是誰?」輕狂抹了抹小獸的腦袋,問。
某獸目光一凜,視線對著滿身是血的馬雲看去,眾人見此,立刻明白小獸是在指認馬雲是偷盜龜靈枝的人,可是想到馬雲根本買不起七品百花無痕液,若是他偷的,他如何隱形‘皇’字?眾人一時間疑惑起來。
某獸火紅色的長尾一甩,虛空中頓時浮現出幾排淡紅色的字︰龜靈枝是他偷的,七品百花無痕液就在他身上。
為了避免輕狂再度命人在‘皇’字上滴血,浮現自己隱形‘皇’的場景,某獸現在只能這樣做了。
「不,不,我沒有偷龜靈枝,更買不起七品藥液,閣主,各位,它在冤枉我,你們別相信它,千萬別相信它!」馬雲急了,連聲大叫起來。
原本輕狂說百血能夠浮現他人隱形‘皇’的場景,以及‘皇’被隱形的時間,他就已經很害怕了,但它思索之後還是想出了一個辦法月兌罪,那就是將一切罪責都推到那個隱形‘皇’字的人身上,他只要一口咬定,是那個人偷的龜靈枝,再轉賣給他,龜靈枝被送到鑒寶閣後,那人為了避免偷盜罪行暴露,便用七品百花無痕液隱形,到時候眾人看在他買不起百花無痕液的份上,極有可能會信他的話,可他沒想到,無緣無故蹦出來的小獸,竟會當眾指認他是偷盜之人。
指認他偷盜也就算了,居然還說他身上有七品百花無痕液,這讓馬雲真心懷疑某獸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真相,在胡亂指認他。
‘唰’,虛空上再度出現一排字︰想要知道我是否冤枉了他,大家檢查一下他身上是否有七品百花無痕液,一切真相自有分曉。
看到這排字,在場眾勢力首領各自對視一眼,隨即齊齊來到馬雲身邊,二話不說直接對著馬雲一陣瘋狂搜身。
「搜到了,他身上有一個小玉瓶!」斐楠響亮的聲音響起,眾人的搜身舉動陡然停止。
快速來到輕狂面前,斐楠將玉瓶遞給輕狂︰「閣主,您看看這是否是七品百花無痕液!」
斐楠的呼吸有些急促,神情極度緊張,想到若玉瓶內的藥液真是百花無痕液,那他就等于親眼看到了七品藥液,更親手模到了,這讓一輩子都沒見過如此高等級藥液的他,足以興奮地跳起來歡呼。
接過玉瓶,輕狂一掃玉瓶外張貼的藥液名稱的皮紙,看到那蒼勁有力,清晰無比的‘七品百花無痕液’七個字,她就已經知道,玉瓶內的藥液絕對是百花無痕液無疑。
想到某獸為了不讓眾人知道它才是那個隱形‘皇’的人,居然舍得用百花無痕液來栽贓他人,輕狂心中對某獸借百血現于人前的原因,愈加疑惑。
打開瓶蓋,聞了聞,輕狂道︰「的確是七品百花無痕液無疑!」
目光一轉,冷冷的望著馬雲︰「馬雲,你贈送給我的龜靈枝上存在‘皇’字,而你身上又藏有七品百花無痕液,這兩件物證皆能證明兩年前偷盜杜離龜靈枝的人是你,你現在還有何話要說?」
既然已有證據證明馬雲的偷盜一罪,輕狂自然借機給馬雲定罪。
「 !」馬雲重重地跪下,低下頭,再次抬頭時,老臉好像變戲法一樣突然布滿了淚痕,哀求起來︰「閣主,我知罪,兩年前偷盜龜靈枝的人的確是我,但,但求您看在我之前已被杜離狠狠地打了一頓以及龜靈枝還在的份上,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能夠彌補我曾經犯下的錯。」
馬雲知道,現在物證都在,他否認根本沒人會信他,倒不如承認,然後祈求輕狂給他一次機會,若輕狂不肯,那麼他只能……
「彌補你曾經犯下的錯?」輕狂冷著臉道︰「你打算怎樣彌補?」
「我,我願意將龜靈枝還給杜離,讓他為他父親解毒!」馬雲連忙道。
「就這樣?」輕狂眉宇一揚,雙眉之間,冷意彌漫。
「我,我……」馬雲‘我’了半天,最後咬了咬牙,接著道︰「我願意親自前往天雲兵器館向杜醇大哥磕頭認錯,請求他的原諒。」
「沒了?」輕狂的聲音愈冷了幾分,馬雲的心,不自覺地狠顫了一下。
「我,我願意拿出我的一半家當,送給杜醇大哥,來彌補他這兩年成為活死人之苦!」馬雲的心在滴血,但為了活命,現在金錢等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還有嗎?」輕狂的語氣,不知怎的,突然柔和起來了。
馬雲一听,頓時覺得,自己已經說出了三種方式彌補錯誤,而輕狂的聲音不冷反柔,顯然是對自己的彌補方式極為滿意,當下緊繃怕死的心,一下子松了幾分,道︰「閣主,暫時沒了。」
「啪!」馬雲的話才落,一記響亮的令人心顫的巴掌聲響起。
馬雲不敢置信地看著輕狂,為什麼?她為什麼要打自己?
「彌補你曾經犯下的錯?」輕狂的臉色非常的冰冷,好似雪山上的冰蓮一樣,冷的刺骨︰「龜靈枝本來就是杜離的東西,你用他的東西來彌補你的錯?可笑!」
「杜醇本可早早解毒,而你的偷盜之舉,卻害的他成為兩年活死人,即便現在成功解毒,他的身體必然因毒素長期留在體內而受到一些損傷,可以說,若今生無法得到高品級的靈藥,靈液調養身體,他這輩子休想踏足斗王甚至更高的境界,你覺得你單純地給他磕幾個頭,能夠彌補的了他的損失?」
「將一半家當送他?呵,你的一半家當恐怕連一瓶四品藥液都買不起,你覺得,你此舉又能彌補的了他多少?」
「況且,你覺得你僅僅只需彌補杜醇一人就夠了嗎?」輕狂整個人好似冰柱一樣,冷的攝人︰「你的偷盜之舉,害的杜離為買靈藥,為父解毒,到處奔波,欠債累累,更重要的是,你害他失去了兩年父愛,你害他痛苦了兩年,仇恨了兩年,這些你又打算如何彌補他?」
杜離的孝心令輕狂感動,馬雲的偷盜之舉對杜離以及其父所造成的傷害,讓輕狂想到了唐天山對她父母以及她所做的一切,說起來,她與杜離的經歷倒有些相同,因此,輕狂非常能夠了解杜離的心情以及他對馬雲的恨,對于馬雲的混賬,無恥,她也是鄙視到了極點,這才忍不住冷聲怒斥。輕狂的話,字字宛若重磅炸彈,炸的馬雲徹底呆愣,完全說不出話來。
一邊,杜離雙眸死死地定在輕狂身上,眼淚,不知何時已經流了下來,這一刻,他的心里充滿了感動,輕狂的話,每一個字都說進了他的心坎里,他從來不知道除了他自己以外,還有人能夠如此清楚的了解這兩年來他所承受的一切以及他心里的恨與痛。
此時此刻,他的心里已經下了決心,今生今世,他誓死效忠輕狂一人。
某獸以及隱形空間中的藍瑾風,看著眼前面色冰冷,隱現怒容的輕狂,兩者看向輕狂的目光,隱隱發生了一些變化,連他們自己都不曾發現。
在場眾人听到輕狂的話,不斷的點頭表示贊同,馬雲的偷盜之舉令杜醇與杜離父子兩損失慘重,就他先前說的那些彌補方式?根本就不夠。
「閣主,我,我,我知道我先前說的那些根本就無法彌補杜離父子兩這兩年來所損失的一切,我,我……」馬雲心底劇烈掙扎了一下,最後終于下了狠心,道︰「閣主,我願意將那瓶七品百花無痕液送給杜離父子兩,七品藥液珍貴無比,相信將它拍賣掉後,杜離父子兩所得到的金錢,必定能夠買一些高品級的藥液,足以為杜醇調養好身體!」
原本馬雲打算若輕狂與杜離願意輕易放過他,那麼他就能憑借七品百花無痕液找到大靠山,到時候必定能夠一洗今日之辱,干掉輕狂等人,可他沒想到輕狂實在是太能說了,而且說的話令他根本無法反駁,現在為了堵上輕狂的嘴,以及保住性命,他只能將七品百花無痕液送出去了,雖然他從始至終都不知道七品百花無痕液是誰的。
「啪啪啪!」三記響亮的掌摑聲再度響起,輕狂陰冷地盯著他,全身散發著令人不敢靠近的剮骨冷意。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七品百花無痕液明明不是他的東西,而他現在居然當眾將之拿來送人,真虧他有臉說的出口,簡直不要臉到了極點,輕狂心中無限鄙視。
此時,某獸與藍瑾風兩人亦是無比鄙視,不屑地冷言看著馬雲,他們兩人活了無數歲月,自問閱人無數,但像馬雲這樣不要臉到極點的,卻還是頭一次見到,若非兩人此時一個不宜動手,一個不宜現身,恐怕馬雲老早被他們兩者殘忍干掉了。
不過鄙視歸鄙視,此時他們兩者都將視線定在了輕狂身上,他們很想看看,打完巴掌之後,輕狂會如何對待馬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