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節
一路走來,我們早就學乖了,越是看似沒變化,安全的一塌糊涂時,就證明我們快要鑽套了,只是
我們一路走來,都沒發生什麼要命的事,反而時間都安分了許多,難道真的是我們大驚小怪了?
只有一步之遙了就快要到了?一切都結束了!
然而就是這一步,我們卻再也到達不了了。
因為我們停了下來,不是自願,而是被迫停了下來。
我們身體的時間停掉了?
身體動都動不了,就連心髒都仿佛停在了那一秒,就別提前進了。
「怎麼回事?」辰東驚慌失措的瞄著自己的手,口齒不清的道。(嘴巴不動,說話真的很難)
「停了停掉了」羅岩保持著前進的姿勢,右腳似落非落,如果在平時,恐怕早就滿地滾了吧,但現在他卻好好的懸在那,連一絲力不從心的樣子都沒有。(廢話,就算有,他也沒那本事表現給你看啊)
「嘿~~」東陽喉嚨中發出喊聲,似乎很用力,但他依然還是那副樣子,並沒有什麼改變,要說有變的地方,也只有那暴起的青筋了。
「不行,動不了」東陽用盡力氣後,微微喘息著道。
「廢話,蠻力可以的話,我們就不會在這邊挺尸了」我無聊的翻了個白眼「就知道不會這麼順利」
只差一步,就差一步了,只要踏在懷表上就行了,但就是這一步,卻將我們定格在了勝利的邊緣。
「該死!」羅岩一聲低低的咒罵。
只要踏碎那該死的表面,一切就都解決了,現在卻被迫停在它的邊緣,這勝利在望,卻怎麼也夠不到的感覺,實在讓人崩潰。
羅岩不甘心的低吼著「放開,我不能在這個地方倒下,下了那麼大的決心,才承認自己的力量,怎麼能讓想要保護的人,消失在自己的無能下呢?」
他不斷的掙扎著,渾身漸漸透出灰白色的光忙芒,和時間在互相較勁,一時間我們身上的禁錮仿佛輕了不少。
我微微動了下手指,似乎不是那麼絕對停滯了,好!就是這樣,走不上去,能讓我倒上去也行啊!
我在心里不住的念叨,羅岩也不負眾望,拼命的抵抗時間帶給他的無限壓力,身上的光芒也越來越耀眼,使身為普通人的兩人,忘卻了身邊的危險,怔怔的看著這瑰麗的一幕。
「我沒看錯吧,人怎麼可能會發光呢?」
「他還是人嗎?」。兩人現在還有心思談論這個,我真不知該贊賞他們的膽量,還是該罵他們神經大條呢。
快了,快了,我感覺到身體的束縛越來越無力,現在不只是手指,就連頭也能微微的扭動了。
「加把勁啊!」我對著羅岩大喊。
羅岩很給面子的一聲輕喝「開!」
身上突然迸發出一陣強勁的氣流,我的腳終于能動了,雖然只是一瞬間,但也足夠了,我腳下一個錯步,身體終于失去了平衡,朝前撲去。
羅岩在爆發過後,整個人都虛月兌了,就連抬下眼皮都是妄想。
羅岩失去抵抗後,時間在第一時間束縛住了我,但也為時已晚,因為我已經不需要再動了,它已經只有粉碎這一條路可走了。
第219節
看著巨大的表面在眼前放大,我有些後悔沒調整好姿勢,就摔下來,萬一毀容就劃不來了,現在就連緩沖都做不到的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面向‘地面’砸下去。
「踫!嘩啦啦」撞擊聲和碎裂聲同時響起,雖然沒有預想那樣粉碎,但表面上還是出現了蛛網似的裂痕。
就是這些裂痕,使它的力量明顯減弱,束縛在我們身上的禁錮,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幾個人立刻活動活動僵硬的四肢。
「呼~終于能動了,贏了嗎?」。羅岩轉動著酸痛的脖子道。
我並沒有起身,而是趴在滿是裂紋的表面上,輕輕用手撫模著那些裂痕,聲音中並沒有勝利後的波動,反而透露著一絲無奈「贏?還早的很」
「什麼?它還想怎樣?」東陽的話還沒說完,就停了下來。
他的眼神定格在我身下的懷表上,從恐懼慢慢轉變成難以置信。
「現在明白了吧?」我淡淡的看著它。
「怎麼會?它?」辰東同樣指著我身下的懷表。
「這個不是它,所以我們要找到真正的它」這時被我壓在身下的懷表,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它回去了。
「這個不是本體?那本體去哪了?」羅岩看到後也皺起了眉。
「就在這里啊」我笑笑。
「哪里?」東陽緊張的左右張望。
我站起身用腳尖點點腳下的車頂「就在這里」
「你是說」羅岩恍然大悟道。
「嗯,它就在正下方的某個人手里,或是行李里」我轉頭看著東陽道「這是哪節車廂?」
東陽听後臉上馬上現出一臉茫然「幾節啊?」
仔細斟酌後東陽反而皺起了眉「就你們這一通折騰,我怎麼知道這是哪啊?」
「額」
辰東一拍手「對了,只要我們從這里算,到車頭後,不就知道這里是哪了嗎?」。
「也對!」東陽舒展眉梢道「那我們走吧」
「哦,麻煩扶我一把」羅岩尷尬的笑笑「沒力了」
羅岩剛剛月兌力,沒那麼快恢復,所以要靠別人的攙扶,才能在這高速行駛的列車上走動。
我們這次的回程就順利很多了,一路上除了風聲就是風聲,這也算是另類的安靜吧。
一路無話,東陽和辰東仔細的計算著走過的車廂,很快我們終于回到夢寐以求的車頭。
「怎麼樣?」我一面探頭觀察車下的情況,一面問道。
「13節,它在13節車廂」辰東很認真的回想一遍後,回答道。
「13?還真是個吉利的數字啊,誰先啊?」我讓出位置,禮貌的謙讓道。(這種謙讓,應該沒人會喜歡吧?)
「我先,辰東殿後」東陽並沒有忘記他們此行的目的,就算她們的確強的離譜,他還是要做,他不想什麼都不做,即使這沒有意義,但對他來說只要有做,就對得起自己了,每個人都有存在的意義,即使那意義微不足道,可它已經給了他足夠存在的理由了。
東陽手腳麻利的爬了下去,伸出手「來!」
辰東會意後,將手腳還有些乏力羅岩遞過去。
「我自己來」羅岩不服輸的掙扎道。
「就像你說的,省些力氣,以後還有的你忙呢」東陽真的很記仇。
羅岩想了想也是,也就不計較了。
接著我、辰東也回到了車內,幾個人合力將門重新關好,沒了它的干擾,門省力了很多。
「怎麼樣?發現異常了嗎?」。姚馨見眾人安全回歸後,趕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