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
羅岩看著那張熟睡的面孔,雙手合十喃喃祈禱著「請原諒我,不是我的錯,是她指使我這麼做的」
「算是臨終遺言嗎?」。我轉動手腕,笑眯眯的看著他。
羅岩把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不是不是」
然後翹起了蘭花指,指尖泛著輕微的光芒,手指因過度用力而出現了輕微的顫抖,看樣子那人的額頭是要腫個大包了。
想到這,我不禁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比起那個,我叫的方法要溫柔上太多了。(請不要忘記,這個主意是誰出的,你有什麼資格同情啊)
羅岩慢慢將手移向那人的額頭,然後閉上眼,一個用力,彈了下去。
「 !」他的腦門竟然出現了這麼驚悚的聲音。
這個聲音之後便是一聲慘呼「啊~痛痛痛痛痛」那個人一秒跳起,然後腿狠狠的撞在桌上,跌回座位,一手捂著額頭,一手不停的揉搓著腿,整張臉都皺在一起,眼淚都痛出來了。
羅岩仿佛知道會是這反應,早就遠遠的退開了,站在桌邊看著他的杰作,不住的搖頭嘆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原來他這一彈,並不是單一的讓他痛醒,額頭是人類靈魂居住的地方,靈魂沉睡後也不會離開那里,羅岩在剛剛的一彈,加入了少許靈力,不但使力度大大的增強了,也對靈魂帶來了不小的沖擊,使其從沉睡中迅速清醒。
醒轉後的靈魂,立刻重新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也在第一時間感受到身體所承受的痛楚,所以受驚之後的他才會,一蹦老高,倒霉的撞上早就看到的桌子。
「那個孩子可真淘,家長哪里去了,怎麼也不管管?太沒家教了」
「就是就是,怎麼可以這麼惡作劇呢?看把那小伙疼的」
「哎!這年頭,小孩是越來越驕縱了,在家就是小皇上,誰敢惹啊?老師在他們面前,都跟個孫子似的」
「是啊是啊,以後可怎麼了得哦」
「」听到這些竊竊私語後,羅岩一整個臉色鐵青,嘴巴張啊張的,就是說不出反駁的話,因為他的作為的確是有些說不過去。
看到羅岩投來怨恨的目光後,我也只得收起笑容,一臉哀怨同情的用嘴型說道「沒辦法,這事也只能你做,你一個小孩都被說成那樣了,如果是我,還不得直接被吐沫星子淹死啊?」
然後我有對他比了比大拇指說(也是嘴型啦)「我們羅岩最厲害了」
「少惡心了,誰跟你我們?」請注意,羅岩是用大聲說的,所以
「你慘了」我說道。(別懷疑,同樣是嘴型)
「我慘什麼?」羅岩不解的看著我,卻還沒發現在他背後的人,是看不到我嘴型的,所以在他們看來,這個小孩從剛剛開始就一直自言自語,活像耍猴戲的。
「這孩子不是有病吧,真可憐」
不等流言蜚語四起,羅岩很果斷的掐斷了源頭「夠了,都給我閉嘴!」
他真的有吼出守護靈的氣勢,因為就連唉唉痛叫的某人,也咬住舌尖,拼命忍痛不出聲了。
眾人雖不會怕這個小孩,但卻無法抗拒他的話,都乖乖的閉上了嘴,雖然他們不是很清楚怎麼回事,仿佛是身體的自然反應,根本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所以不管願不願意,他們都非常听話的閉嘴了。
第225節
看到命運悲催的某人,被恐嚇的不敢出聲的慘樣,我不禁笑道「他不是對你啦,不用怕他,痛就出聲嘛」
那人身上那窒息的感覺突然消失了,輕松之後也就感覺不是那麼痛了,他微微的喘息著「你們是誰?干嘛打我?」他把彈腦殼稱之為打?
羅岩尷尬的看著他,手卻指向我「是她教唆我干的,有什麼問題,請直接問她」
好嘛,皮球完美的落回我手中,小孩子就是靠不住。(是說,半斤和八兩差多少?)
「額我有得罪你嗎?」。那人充滿蒼老氣息的眸子,上下打量著我,仔細的回憶自己什麼時候開罪過這個人,可惜一無所獲。
「並沒有,我只是很想和你交朋友,呵呵」嘴角上揚,笑容爬上眉梢,眼楮中迸發出異樣的光彩。
「額我知道我很帥,但是」那人頗有些為難的道。
「你好,我是殷凝」說著我伸出手,友好的握住他的手。
來不及抽回手,他也只得僵硬的被我握住,尷尬的不知所措。
如果那些多事的人,還有說話的權利,我相信,我這種做法,會被很多人拿去念。
「額你好,我叫臣天旭,我有女朋友」沉默了許久,臣天旭終于開口了。
「哦,這和做朋友不沖突吧?」我依然笑著「只是想听听你的故事,可以嗎?」。
「誒?我的故事?」臣天旭錯愕的看著我。
「嗯,你的故事,你的眼楮告訴我,你是個有故事的人,而且這個故事很」我並沒有將話說全,而是收回了笑容,手指點了點自己的眼楮,然後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臣天旭撇開了眼,看向窗外。
「因為你有懷表」我指了指他的胸口「那里有只壞掉的懷表」
臣天旭撥開我的手「我是有只懷表,但不是壞的」
「哦?為什麼不看看?」我收回手,玩味的看著他。
臣天旭遲疑了一下,將手伸進了衣服內側的口袋,拿出一只金黃色的懷表,表鏈在他指尖環繞了幾圈,無力的垂下,懷表的全身都被雕琢著精美的圖案,那些說不出的怪異圖案組成了震撼的視覺效果,讓人一見難忘。
它的每一個線條都恰到好處的烙印進懷表中,多一分則太多,少一分則是缺憾,渾圓的表身看不到一絲縫隙,不知道的人會認為它就是一個整體。
臣天旭按下上面的按鈕,懷表的蓋子打開了,當他看到里面的表面時,眼中滿是疼惜的神色。
「怎麼會這樣?我已經很小心了,怎麼還會踫壞?」臣天旭心疼的輕撫這碎裂的表面。
「這只表,你是從哪里得來的?」羅岩靠著桌子問道。
臣天旭搖搖頭道「它一直都跟著我,它是父母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了,卻還是沒能保住」說著眸子瞬間黯淡了許多。
「你父母」羅岩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我打斷了。
「你白痴喔?看他那死樣子,肯定是死翹翹了啦」
「你」羅岩無力的想,知道是一回事,你就不會婉轉點說嗎?
臣天旭仿佛還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並沒有听到我們的談話。(也得虧他沒听到)
把懷表從他手中拿下來,他竟然還保持著那動作,眼神飄向遠方,手停在空中,拿著空氣發呆。
羅岩試圖想辦法讓它停下來,但一切都是徒勞,看樣子還得靠他,看著眼神飄忽,神情呆板的臣天旭,心中不由的嘆息,可憐的人啊,我們要揭開你結痂的傷口,你介意嗎?(說介意,你會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