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茶又要出去溜溜了,今天的文就先發了吧~~---------夜,悄悄地降臨了。
小泥收拾了一下,就離開了寢室前往集會地點。直到寢室門被「砰」的一聲關上,室友們才發現小泥又出去了。最近小泥的行蹤變得越來越神秘,跟室友們的交流也越來越少。室友們看著那一扇關上的門,臉上都露出了擔憂的神色。想問又不敢問,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為她祈禱了。最近這個學校,真是太奇怪了……
玄靜拿出一張追蹤符,乘著人群擁擠的時候偷偷地貼在了小泥身上,隨後念咒,符就消失不見了。「搞定這樣就不會跟丟啦」得意地一笑,就帶著身後的兩人悠閑地跟上去了。
簫泉已經從失落中走出來了,他的臉上也恢復了平常時候的嬉笑,輕松地神態就好像只是出去約會。玄遠倒是一反常態地滿臉嚴肅,眼角掩飾不了的擔憂。擔憂什麼呢?也許是這次行動的成敗、也許是這個校園的安危,又或許,他對即將到來的事件已經有所察覺了。三個人就那麼遠遠地、小心翼翼地跟著小泥,前方,到底會是怎麼樣的一片場景?
走出校園,又轉入了學校附近的一個社區,在一間外表無甚特別的房子面前,小泥似乎將什麼東西交給了守門員,然後進去了。
「師兄,你能看清楚她拿出來的是什麼嗎?」。
「太遠了,看不清楚。我們先在這兒等等,等到守衛的人離開了再進去吧。」
三個人等了沒多會兒,就發現守衛的人只剩下了一個。
「看來,差不多了,他們應該已經開始會議了。我們進去吧」
「進去?怎麼進?我們還是沒有那種信物啊」簫泉郁悶地看著兩人。
「怕什麼看我的」玄靜自信地說著,帶著兩人走向了門口。守衛的人看著來了三人,納悶地自言自語︰「名單上剩下的只有2個了,怎麼來了3個?」玄靜對他嫣然一笑,電力十足,說︰「我們就是來參加會議的」那聲音中似乎帶著一股魅惑的力量,只見門衛的眼神從戒備到垂涎再到呆滯,變戲法一樣地完成了全套轉換,最後只會跟著玄靜嘴巴一開一合地重復︰「你們是來參加會議的……」
「走吧」玄靜朝著兩人眨眨眼楮,示意二人跟進,「師兄,你看,這些小把戲還是很有用途的吧要是像你這麼正經,我們可進不來咯」
「靜兒說得有理,看來回去我也得補補了。」玄遠倒也不跟她爭辯,只是注意地四下張望著。
「走這邊,聲音在這里。」玄遠壓低了聲音道。簫泉卻在嘀咕了,「為什麼我完全沒听到聲音?我沒有耳聾耳鳴啊……」玄靜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在奇怪什麼了,貼近他的耳朵悄悄地說︰「師兄有通靈耳哦,他的听力可不是一般人所能企及的。」簫泉只覺得一股熱氣吹在耳邊,身上頓時癢癢酥酥的,臉紅到了脖子跟。幸好過道里面夠黑才沒有被看出來。
「就是這個房間。」玄遠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兩人的異常,只顧著偵查情況。門留了一道縫,從門縫里可以看見里面有不下30個人,當然小泥也在其中。孫嵐還是沒有回來,秦夜正在唱著獨角戲︰「最近學校里面出現了不少情況相信大家也有耳聞,讓我比較悲痛的是我們的副主席居然也參與其中了。作為對其的懲罰,俱樂部決定撤去其副主席一職;能否參加以後的俱樂部活動,還得視其表現決定。」
「主席,可以問一下嵐姐做了什麼事情嗎?」。發話的是一個男生,一眼就可以看出他對孫嵐這麼一個美女的離開很是惋惜。
「嗯,她將我們俱樂部的一些機密告訴了協會的叛徒。這個叛徒,相信在座的應該有不少人都認識,他就是吳簫泉」
人群中一片嘩然,門外的簫泉也吃了一驚,自己什麼時候成了協會的叛徒?雖然自己最開始的加入就動機不純,但是,秦夜怎麼會知道?
像是為了回答簫泉的疑問一樣,秦夜繼續說下去了︰「當然,這一次我們能夠及早發現主要還是周小泥同學的功勞。吳簫泉居然偷偷地往她的身上放了這種東西」說著,秦夜手中魔術般地出現了一張皺巴巴的紙片。玄遠定楮一看,這不正是玄靜耗費了自己大量的精力所制作出來的化魂符嘛「這不是一張普普通通的紙片,這張紙對我們的木牌術有強大的干擾,甚至會導致施咒者走火入魔」秦夜言之鑿鑿,听眾也就全都相信了,一瞬間,投向小泥的目光又是羨慕又是佩服,不知由誰帶頭的,一陣熱烈的掌聲就響了起來。
門口偷听的玄靜臉色煞白,不過她並不是在惋惜自己的符被破壞了,而是擔心現在的小泥。這麼久了,小泥練習又那麼勤奮,到時候就算解決了這個事件,她還能救回來嗎?像是猜透了玄靜的想法,玄遠拍了拍玄靜的肩膀,而簫泉則對她鼓勵地笑笑。是啊,現在想這個也太早了,先救了大家才是正事
秦夜還在滔滔不絕地講著,在某種程度上看來,他確實很適合做一個領導人︰「……很多人都問過我,木牌術的由來、創始人是誰?學校的俱樂部是由誰主管的?很榮幸,今天我們大家的師父也來了。師父道號無極,他能夠親臨今天的會議是大家的榮幸哦」
話音剛落,一個中年男子不知從哪兒就出現在了會議室中,人群中傳來個別女生悉悉索索的討論聲,大概就是在說「好帥的大叔」玄靜一下子就認了出來,過去這麼多年了,這個男人老了不少,但是那種神態、樣貌,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這個男人,就是那個假惺惺地要救人卻最終害死自己母親的惡人一看到他,玄靜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她的腦子嗡嗡作響,什麼都看不見、什麼也听不見,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復仇在呼喚她幾乎就要不自覺地沖向房間了,幸好玄遠一把拉住了她,喂她吃了一粒「清心丸」,她才恢復了意識。「靜兒,不要被仇恨沖昏了頭腦,救人要緊。」玄遠在她耳邊說道。
可是,救人也並不那麼容易。無極道人只是隨意掃視了一遍,便冷冷地說道︰「門外的三位客人,你們不進來嗎?蹲著多累」手一揮,門已經打開,三個人就那麼暴露在了眾人的目光中。「還不知三位遠道而來,有何貴干呢?」依舊是冷冷的聲音,配上冷笑的表情,玄靜忍不住就想沖上去殺了這個人。
「師父,別來無恙啊」同樣冷冷的,是玄靜的回答。
「你是?」無極道人眉尖輕挑,似是在努力回憶這個是誰。
「師父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您不記得十多年前那個因為車禍死了母親的可憐的小女孩嗎?多虧了師父的收留,不然雀兒現在不知身在何處呢」一字一句,都是玄靜心頭滴下的血。
「雀兒?你是雀兒?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無極老人果然也吃了一驚。
「師父都還好好活著,我怎麼能有事呢?我就算要死,也會先殺了你」
「你還在怨恨著為師?丫頭,我待你不薄,即使當時我不出手,你的母親也是注定要死的。死了再次落入六道輪回中,經歷人世間的生老病死、忍受種種不平等的待遇,這又是何苦呢?我這是幫助她超月兌啊」
「純屬狡辯你明明只是為了自己的修煉,傷害了這麼多的生命,還在這兒假惺惺地裝好人,太無恥了」
「哈哈,我無恥,我自私。你不要忘了,你在我這邊可是學了整整一年的法術呢本門的法術皆是如此,你身上早就罪孽重重,那些被你施法過的人,早就遭到你的迫害了就算你想推也推不干淨」
「那些邪惡骯髒的東西,我一點都不稀罕我早就在當年滾下山坡的時候就自廢武功、自散魂魄了幸好天機師父憐我,救了我一命。我今天,就要用天機師父救下來的這條命,替天行道,消滅你這個偽君子」
「哈哈,好徒兒,有志氣那麼,你就先打敗了我這些徒子徒孫們給我看看吧」
三人以環視,這才發現,自己早就在不知不覺中被那群忠實的道徒包圍了。這些人臉上都像戴了面具一樣木然,但是出手卻很是狠厲。「師兄,簫泉,你們要小心,這個門派到後來傳授的不只有木牌術,還有各種適合實戰的咒法。你們也不要顧念什麼同學、朋友情了,先制服他們吧」
「嗯」兩人一應聲,便各自加入了一個戰團。3人對戰30人,人數上的懸殊注定了這是一場辛苦的戰役。玄遠雖然功力高,卻無奈被眾人攔住了攻勢。他又不忍心下狠手,還得費勁避開對方的要害,只是將其擊暈,這麼一來,進度就慢了。
玄靜自然是專心致志地和自己的「師父」好好算賬了。
「才三個人就敢來送死,果然有膽量。」無極道人冷笑。
「廢話少說」玄靜不知從哪兒抽出了一把匕首撲向了無極道人。無極道人輕松就躲開了,「怎麼,天機教給你的就是這些東西?靠這個可不要殺了我」揮手一擊,玄靜半懸在空中的身體躲無可躲,狼狽中招。
「哼,這只是開場秀」她沒有擦嘴角的血跡,只是用匕首花了一個八卦符號,一閃身再次刺向了無極。動作的速度和強度都大大提升了,天機道人居然沒能在第一時間躲開。玄靜心下一喜,正要開始念咒,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被定住了。
「雀兒,你把刀劍對著師父,這樣真的很讓我心痛。」無極道人手中盛開著一朵妖冶的藍蓮花,匕首尖就在藍蓮花的中心,被凝固了……玄靜眼睜睜地看著這把匕首斷裂成了碎片,就跟自己的心一樣。匕首完全碎裂的瞬間,她也飛了出去,撞在了牆上。
「還有別的招式嗎?師父可沒有時間陪你玩了哦」無極一步步靠近,玄靜卻只能狠狠地盯著他。「充滿了恨意的靈魂,這也是很香甜的呢主人一定會很喜歡。」無極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