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票票啊求票票~~----------
山上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一周。簫泉一天中的大部分時間都用來練習蜀山最基礎的道法,而每到中午就會回到廚房,用上半個小時的時間,準備好香噴噴的午飯,然後跟玄靜一起送去溫泉。
期間,玄靜也嘗試過學習做菜,在某一次差點把廚房燒掉之後,無奈地搖了搖頭︰「唉,看來這些體力活果然不適合我這樣的武學奇才。」自此以後,廚房就徹底交給了簫泉。
「遷意,師兄,我們又來了。」每天中午听到的這一聲呼喚似乎已經成了遷意枯燥乏味的生活中最值得期待的一件事了。玄遠終于恢復了基本的行動能力,只是肌肉依然沒有恢復到正常人的松弛程度,因此基本上還是以泡在溫泉中為主。岩漿的流出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快,遷意的工作量也越來越大。這樣一來,兩個人偶爾也有交流。只是,遷意始終沒有辦法對遷雅的事情釋懷。
「師兄,今天怎麼樣了?」玄靜的聲音準時回蕩在山谷中。只是奇怪的是,過了很久也沒有听到回答的聲音。
簫泉不解地問了句︰「這是怎麼了?」按理說,就算剛剛有所恢復的玄遠沒有回答,遷意也應該屁顛屁顛地上來噓寒問暖了。
「遷意,遷意,你在哪里?」不死心的玄靜又喊了一聲,山洞中還是靜悄悄的。
「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簫泉有些不安了。雖然遷意很強大,但是這次為了解除玄遠的七煞拳,天機道人用了一種從未有過記載的療法。按照武俠小說中所說,應該很容易走火入魔。
「不……不會的。我們趕緊去看看。」雖然嘴上否認了簫泉的猜測,毫無疑問心里還是擔心的。她匆匆地走進了山洞。溫泉的水已經發紅了,水量也顯而易見地少了很多,岩漿已經鋪滿了溫泉底。「這水溫顯然太高了,難道師兄被燙死了?直接熔化了?」玄靜心底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個可怕的想法,一下子慌神了。
「喂喂,玄靜,你快看這些藥瓶,怎麼都亂七八糟地倒在了地上,好像有打斗過的痕跡呢。」簫泉指著地上五顏六色混雜在一起的藥粉說。
「啊,有藥瓶,打斗的痕跡。不會是遷意和師兄起了什麼爭執吧,現在的師兄肯定不是遷意的對手啊。天吶,遷意不會把師兄打死了吧……」一想到這種可能性,玄靜只覺得手腳發軟,連站都站不住了。
簫泉扶住了因為腳軟站立不穩的玄靜,狠狠地在她頭上敲了一下︰「你在想什麼啊遷意可是答應了師父會好好照顧玄遠的,就算他們有了什麼爭執,你覺得遷意是那種趁虛而入的人嗎?」。
「可是,可是,他們都不在啊……」玄靜抓住了簫泉的衣袖,眼里噙滿了淚水,「到底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唉,你啊……」簫泉只得深深地嘆了口氣,似乎發生什麼事情,她都可以淡定自若,唯獨玄遠的事情,多小的事情都可以讓她失去理智。他往洞口看了看,居然發現了遷意的身影。遷意站在洞口,神情似乎很落寞。
他拍了拍玄靜的肩膀,示意她看那邊。
「遷意……」看到他,她終于冷靜了下來,明白自己說了多麼不可原諒的話。
「他沒事,已經醒過來了。只是這幾天泡在藥池中,蓄積了太多的能量,一恢復自由行動的能力,就必須找個地方把自己的力量都釋放出去,不然身體會因為無法承載而爆裂。」黯然地解釋之後,他又轉身離開了。
「遷意……」玄靜只叫了一聲,就又將話都咽回了肚子里。似乎,這也不好解釋。不,是根本不能解釋,因為本來就是自己的錯。
遷意走了沒有多久,玄遠提著菜籃子出現了︰「你們來了啊,怎麼把菜都扔在外面呢?多浪費,我現在肚子餓都不能吃了。」因為來得遲了,他沒有看到之前發生的一幕,也不明白遷意的黯然是為了什麼。
「咦,靜兒,你哭過?怎麼眼眶紅紅的?」
「沒有,沒有,怎麼可能呢。是……是藥粉啊,藥粉吹到眼楮里面了。」她又揉了揉眼鏡,悄悄地將頭轉到了一邊。
玄遠拉住了她的手,細細地觀察著眼鏡︰「要小心啊,這些藥粉胡亂用的話,可能對身體有莫大的傷害呢。」
被師兄這麼近距離地看著,玄靜居然感到了一陣心慌︰「我……我沒事……可能也不是藥粉……就是灰塵也有……可能嘛……」越說越沒有底氣,最後只剩下了臉蛋發燒的能量。
簫泉不知不覺就攥緊了拳頭,「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雖然與現在的情景不和,但是這幾句詩居然就久久地回蕩在腦海中了。如果沒有玄遠,又如果自小在她身邊跟她一起長大的是他,如果,如果……只可惜,人生沒有如果。
「既然都沒事了,我們趕緊回去吧。回去遲了,也許就見不到遷意了。」最後的一句話,也隱隱代表了他現在的心情。玄遠回來了,他們也許無心,也許有意,總會有這樣或者那樣親昵的動作。作為旁觀者,最好的做法就是眼不見為淨了吧。
「遷意怎麼了?對了,這幾天還得多謝他呢。除了按照師父說的給我保持水溫之外,還細心地發現了玄遠體內不斷積累的真氣,然後不時地幫我導出真氣。剛剛也是,今天一醒過來,我就覺得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就是體內有一股巨大的能量似乎就要把我的身體撐爆了。幸好遷意及時發現,帶著我去林子里面好好地發泄了一下,不然我要是控制不住,也許這個洞早就塌了。他其實,心底挺善良的。」
玄遠貌似無意的話卻讓玄靜的心里掀起了層層漣漪。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嗎?明明自己是想要拉近玄遠和遷意的距離的,現在似乎自己才成了罪人。
「走吧。」玄遠拉著胡思亂想的玄靜,追上了早就往回走的簫泉。
簫泉等了半天終于等到了後來的二人,「玄遠,你覺得怎麼樣了?」
「很好,身體似乎比以前的更加柔韌了,活動範圍、力度、速度都有所提升。躺了這麼久,居然沒有退化,師父的藥真是靈」
「那就是滿血復活了」簫泉努力揮去了心頭的陰霾,裝作毫不介意的樣子繼續跟玄遠聊天。
「是嗎?你們是這麼說的?滿血復活,這應該是游戲中的說法吧。哈哈,真有意思。」慢慢的,玄遠已經和簫泉走在了一起,只剩下玄靜一人默默地跟在最後。
「唉,玄靜,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不就是道歉認錯嘛,有什麼難的」終于在心里把自己數落夠了,最終下定了去道歉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