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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完故事,一老一少都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玄遠將所有的信息都整合到了一起,算是對了這個寨子的情況有了些了解。那矮牆估計也是楊修書的杰作了,一般道行的小妖確實沒有辦法進來了。而臨近寨子的山上,應該也都布滿了他的奇門遁甲之術。對于這方面的術法,他雖然有所了解,卻沒有辦法用得得心應手,潛意識中一直覺得這「奇門遁甲」不過是一些障眼法,在實戰中並不合用。沒想到到了這兒,自己遇到的第一個麻煩就是奇門遁甲了。
「你還去嗎?」。還是楊修書先打破了沉默。剛剛的講述,將他那段刻意被塵封的記憶都喚醒了,那些血淋淋的場面仿佛又在眼前重播了一般。臉色,似乎蒼老了許多。
玄遠心中也是心疼這個老頭子的,可是卻不能松口。背後的故事,並不想讓他知道,畢竟他也已經背負了足夠多的東西,可是自己卻不能退卻。誰也不能想象,退卻之後會是怎麼樣的情形。
「我要去。」迎上楊修書壓抑著怒火的目光,他堅定不移地說,「還請師父教我奇門遁甲之術。」
「你……我說了這麼多,難道你都不明白?那狐蛇娘子還在林子中,其他的珍奇異獸、妖魔鬼怪也是不可勝數你師父我住在這兒這麼久了,也只能用個矮牆將他們攔在寨子外面,再將老祖宗遺留下來的屏障縫縫補補,好歹保了這幾十年的太平。你要是進去了,先不提能不能找到蛇晶的問題,你能不能回來也不去考慮,要是破壞了什麼機關,打破了這里的平衡,到時候死的可還是寨子中的人」
楊修書這話合情合理,而且已經說得很重了,玄遠若是一意孤行,那就是太自私了。他心中以為這下這個小伙子總該放棄了,可是沒想到他還是堅定自己的信念。
「你這孩子怎麼……那要不你把你媳婦兒帶來,我給看看?」
「來不及了,師父。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會上山去。不瞞您說,我的師兄已經去過山上了,那蛇晶的位子我們也大致心中有數了,只是上次準備不夠充分,所以沒有辦法帶回去。師父,我答應您,除了這個蛇晶,我什麼都不會破壞,我也保證山上的風水、格局不會有絲毫變化。師父只要將奇門遁甲之術教給我,接下去我和師兄兩個人就可以了。至于寨子,還有師父守護著,還有娟兒,相信不會有事的。」
玄遠難得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楊修書幾次想要打斷他的話卻苦于找不到機會插嘴。看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這個幾十年的老頑固,居然收了一個小頑固為徒,而且這徒弟顯然是「青出于藍勝于藍」,真是汗顏。
「好吧。但是我丑話說在前頭,這奇門遁甲可不是那麼好學的。想你師父我天分那麼高,當初也足足學了一年才有所小成,想要靈活運用還需要幾年的磨練呢。」
「多謝師父。」玄遠心中松了一口氣,要是他提出要一起上山,自己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呢。幸好這個師父還比較傾向于「為人師表」。
離開小閣樓,在師父的帶領之下又是兜兜轉轉,面前豁然開朗,這樓房果然不尋常,真是別有洞天。
進去之後,楊修書又將玄遠領到了一個書櫃之前,道︰「奇門遁甲之術其實並無其他,不過運籌帷幄而已。其中所有的知識都包含在幾冊書中了,你自己慢慢看、慢慢領悟,等你可以憑自己的力量從這個房間中出來的時候,學得也就差不多了。別看這兒挺小的,已經凝聚了你師父一身的修為了。剛吃過一碗面,應該也不會餓得太快,房間里面也有食物藏著,藏食物的術法比較基本,容易破。要是實在破不了,你也不用再想著上山了。」
「多謝師父。」
玄遠並沒有被他的幾個考驗嚇住,反而頗有興趣地拿起一本薄薄的冊子讀了起來。這奇門遁甲之術也算是一門古老的方術了,最早的記錄用的都是古文,因而文字不多,內容卻博大精深。還在玄遠從小在蜀山上閱讀的書也大多屬于古文一類,剛開始還有些問題,看得多了也就適應了。
相傳這門方術最早是黃帝用的。那時候黃帝和蚩尤在涿鹿大戰了幾天幾夜也未能分出勝負。那蚩尤本就長得人高馬大,而且鐵頭銅身、刀槍不入,還會呼風喚雨,制造了一場讓黃帝手足無措的迷霧。索性黃帝得到了九天玄女的幫助,那仙女賜給他一本天篆文冊龍甲神章。而黃帝正是根據書中的記載制造了指南車才得以打敗蚩尤。
這本書中還記載了一千零八十局的奇門遁甲,這就成了現在道上常見的術法的起源了。不過可惜的是,這一千零八十局到了後人的手上越來越少,每一代的傳人遇到自己不能理解的局總會有取舍,于是現人能夠看到的大多殘缺不全。
不過,幸運的是,這個青山派凡事都不喜歡跟大流,是以雖然一直默默無聞的,手中保存的孤本還真是不少。像什麼「竇和師」、「佳木氏」等等,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人物,居然也流傳著相當精巧的著作。
看著看著,玄遠就沉浸到了這個神奇的世界中,連楊修書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蜀山也有類似的書,卻大多內容膚淺,他粗讀了一遍只覺得「不過爾爾」,這也是他提不起興趣的另一個原因。
玄遠到底是天資過人,通讀了一遍就已經有了個模糊的概念,憑著這些皮毛的了解,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師父藏在室內的食物。不過要出房間就難了,他試了幾種方法都不行。「姜還是老的辣啊,看來我還有的學呢。」說著,也不急,淡定地拿起剩下的冊子,如饑似渴地讀者,還從一些隱秘的角落中找出了幾張廢紙寫寫畫畫的。看來,這個師父也是有著亂藏東西的惡癖的,文房四寶的不放在桌上,卻散亂地藏在床底、花盆後。
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了很久。從這個房間並不能看到外面的情形,他也只能大概地判斷是天黑了。終于,在合上了最後一頁書的時候,他明白了這個房間的原理。要走出這個房間除了考慮空間因素之外,連時辰也得算進去,看不到日升日落當然會給推算造成很大的障礙,不過還在還有手機。
「18點26分,太陽已經落山了。今天是十五,月亮應該剛剛從地平線上升起,那麼該這麼走……」心中演算了一下,他順利地找到了房間的出口。(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