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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夜出發並不是一個很明智的做法,首先張四叔那兒就不好交代。當然,憑著他們的身手想要不知不覺地收拾包袱走人也是毫無問題的,只是這麼一來,等到張四叔發現的時候,只會顯得二人的行跡更加可疑了。
「四叔,我們今晚就不打擾您了。」玄啟笑得沒心沒肺的。
「怎麼?你們有別的去處?」
「我們要去露營。」玄啟拍了拍背上滿滿當當的家伙。
「露營?你們要去山上?這可不行,這座山可跟你們城里的山不一樣,這山屬于未開發的地帶,里面很多危險的野生動物。別說是你們兩個年輕的小伙子了,就是四個張四叔,也不一定能夠敵得過一頭野豬。」張四叔連連擺手。其實他倒也沒見過山上有什麼東西下來,也沒听過誰被山上的野獸咬傷了,就是印象之中一直有這麼一回事。
「四叔,您的關心我們心領了,但是不能不去啊,我們這千里迢迢地來這兒,當然不僅僅只是為了研究寨子文化了,這考察山地也是其中的目標之一啊。」玄遠接過了玄啟的話,恭恭敬敬地說著,「至于安全問題,您也不用太擔心,我們不會走得太遠的。我們也帶了防身的武器,這點急救能力還是有的。」
張四叔看兩人意志堅定的樣子,畢竟非親非故的,自己也不好說太多,而且自己也對那些傳說中的妖怪猛獸半信半疑的,自然就由得他們去了。
告別張四叔,兩人加快進程,很快就走到了山腳下。玄啟四下一打量,就找出了上次進山的路口。山里的濕氣重,到了晚上就更甚了,山間小道滿是泥濘,好在兩人在蜀山上走慣了這樣的小路,不然就這山路已經夠要命的了。
在這個路口還有不少凌亂的腳印,看樣子陳澄一行人也都是從這個入口處上的山。不過腳印已經淺了很多,看來他們早就出去了。
「糟糕。上次我可是在這里徘徊了幾天的,他們居然這麼快就走出了,真是郁悶。「玄啟懊惱地看著地上的痕跡。
「也許是你上次穿過灌木叢的時候留下的痕跡太明顯了呢。」玄遠一臉揶揄地指著那個碩大的毀損說,「這麼大一個洞,看來師兄你上次摔得不輕啊」
玄啟這才看到,滿不在乎地說︰「原來他們也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走得這麼輕松,真是讓我白擔心了。這樣也好,接下去的路可就沒有那麼好走了。」
夜色籠罩了的山間,四周的樹木在手電筒的照射下落下的陰影如鬼魅一般,讓人毛骨悚然。不時還可以听到不少原生態歌手的展示︰狼叫、風吼,還有一些悉悉索索說不清楚來源的聲音。玄啟皺了皺眉頭,道︰「不對啊。」
「怎麼不對了?」玄遠一面專心致志地破解著楊修書留下的環環相扣的「路障」,一面還要留心腳下的情況。
「上次來的時候,情況沒有這麼嚴重,那時候這片林子可是寧靜多了,狼叫都沒有那麼淒厲。」
玄遠沒有回答,只在心中哀嘆了一聲。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風水可不是那麼輕易就能變動的東西,可是最近這里就好像是要火山爆發一樣,變動得特別頻繁。糟糕的是,變動並不是朝著他們希望的方向發生的。靜下心來細細一看,就會發現,周圍有不少的游魂在按照某種軌跡移動著。只可惜,這些游魂太散了,如同浮游生物一般,還沒能形成自己的意識,抓不住也打不散。
「小遠,你是不是學了什麼好東西,我怎麼覺得你一直在算什麼?」
「這是奇門遁甲。你有沒有覺得這里的石頭、樹木的排列都有一定的規律?」
「有規律嗎?」。玄啟仔仔細細地看了個遍,「不覺得。」
「不覺得那就算了,跟著我走吧,是不是比你上次快多了?」
「那是快了太多了。」玄啟還沒有回答,一個聲音突然炸雷般響起。
「杜衡,你終于舍得出來了啊?我還以為我的乾坤袋太舒服,你打算就這麼住下去了呢」玄啟對著那股飄飄搖搖終于成形的煙霧沒好氣地說。
杜衡沒有理他,賊笑著湊近了玄遠︰「我說小遠,你跟我閨女是不是成了?」
玄遠臉上的微笑不減,「杜衡,東北方向兩百米的地方好像有只游魂在想你打招呼,是不是你的老相好?」
杜衡不相信地朝著那個方向一看,頓時軟了︰「哦……天……天吶……居然是這個惡鬼。快,我們換個方向,千萬不要遇到他,否則皮都不剩了」
「是嗎?」。玄遠指尖生火,念了一句「去」,那紅色的火焰轉眼之間就粘到了惡鬼身上。杜衡甚至都沒能听到它發出一句申吟,就看著它成了灰燼,嚇得面色蒼白,「真是魔鬼……」
玄遠道︰「它生時就為非作歹,死後還不安歇,二十年前跟著九尾狐入侵寨子,為非作歹,殘害無辜。這樣的惡鬼,就算墮入輪回也洗不淨一身罪孽,不如淨化了才好。」
杜衡再看向他時,覺得他臉上的微笑竟然有著月光的清涼。一想起自己剛才那自作多情的問話,不免一陣後怕。細細歷數了自己從人到鬼的幾百年歲月,好在並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不然今天死的可能就是自己了……不對,也許自己根本活不了這麼久了,在最開始對玄靜有企圖的時候就已經沒命了……
「等等。」玄啟突然叫住了兩人,指著前面的一個發光的物體,壓低了聲音道︰「看,麒麟,夜光麒麟。」
玄遠順著那光芒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一大批龍頭馬身帶魚鱗的上古神獸——麒麟。這些周身流轉著銀白色光輝的神獸卻顯得有些焦躁不安,守著一片空地四處周旋。
「有人比我們先到了。」這次居然是玄啟先得出了結論。
「嗯,麒麟們看上去是經過一次打斗了,眼神中的殺氣還沒有退去。而且,還有不少麒麟受傷了。」
「可是敵人呢?為什麼麒麟還在這里?」杜衡也湊上來討論了。
玄遠眯著眼楮看著月亮的光線,又往東邊走了十來步,朝著剩下的一人一鬼招了招手,道︰「他們已經進去了。」
真是奇怪了,換了一個角度,玄啟居然能夠看到那些麒麟圍繞著的不是空氣,而是一團黑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