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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打面寨,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了。雖然寨子中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是楊修書很敏感地就知道了山上發生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一方面,玄遠擔心他為了找出真相又上山去太危險;另一方面,玄遠也實在覺得對這個「二師父」沒什麼好隱瞞的,所以也找了個時機痛痛快快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講了一遍。听到最後,楊修書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長江後浪推前浪啊。不過這個得了邪魄大半功力的遷意絕對是個危險人物,你要怎麼辦?」
「我也不清楚。我現在的實力還不是他的對手,但是這並不是阻攔我的主要原因。」
「你是擔心你的小師妹?」
「不知怎麼的,我覺得她對他、以及他對她的態度都很奇怪。在這之前,我也是知道他對她的心意的,而她對他絕對沒有感覺。只是,現在我不那麼確定了……或者說,我隱約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這一連串的「他」、「她」,真要把人繞暈了,不過楊修書還是明白了他在說什麼。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直接問清楚呢?」
「如果她願意讓我知道,不用我問,她自己就會開口。而她不開口,就是不想讓我知道,問了也沒用。」
「你們年輕人的想法我就不明白了。我跟你師母剛剛成親的時候,她也會什麼都跟我說,我就听著,或者發表一點意見。然後有一天她就跟我吵,嫌我悶啊。其實,有時候呢,女人跟你說什麼,就只是想要跟你說。你主動去問,就顯示了你的關心和在乎是不是?這個道理你師父我也是過了幾年冷戰、熱戰好幾次之後才悟出來的,現在也傳授給你。少走點彎路,人生可沒有那麼多可以爭吵的機會。」
玄遠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是缺少關心嗎?是想要得到重視嗎?盡管心里已經有了一個明確的答案,他還是想要試一試。什麼遷意、什麼邪魄,他真的也很想要任性一次,什麼都不管,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你在想什麼?」玄靜拿著女乃茶在他眼前晃了晃,玄遠這才將心思都收拾起來,淺淺一笑,「沒什麼。」
「跟我出來逛街還這麼魂不守舍的,真是的,以後不叫你了。」
「怎麼會呢?可能是這樣的幸福來得太快,我受寵若驚了。前兩天還在廝殺著,突然一切都平靜了,太陽還是那麼溫暖,空氣還是那麼清新,而你也在身邊。這都是真的嗎?」。玄遠難得一次性說這麼多的話,也許是真情流露了,玄靜看著他稜角分明的側臉,居然被感動了。
輕輕地踮起腳尖,那飄若花瓣的一吻落在了玄遠的唇上,耳鬢私語一句︰「你看,都是真的。」
「這麼酸,真是獻丑了。」
「哪里,你是真情流露嘛不用說我也能夠猜到,你們這一次肯定也不輕松。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不要想太多啦。」玄靜自然地挽住了他的右手,指著前方,說︰「你看,斷橋。听說情侶一起走了那座橋就會分手的。還有一種說法,如果你想跟你的男朋友或者女朋友分手又不好意思說的話,就帶著他走一遍斷橋吧」
「我們不走。」玄靜這番沒頭腦的話,突然讓他的不安加重了。他一把將玄靜抱在了懷中,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用自己的握緊的雙手一遍一遍地傳達自己的心聲。玄靜也順從地環住了他的腰身,將頭抵在他的胸口,貪婪地吮吸著他的氣息。這讓她迷戀的味道,好像以後也能每天聞到啊。
「告訴我。」沉默了一會兒,玄遠還是忍不住開口了,不管二師父說的是不是對的,他都需要做點什麼了,不然以後一定會後悔。
「你們走後,我找了一個落腳點,其實正好是小澄的住所。我白天繼續調查,漸漸地就發現了梓潼的不對勁了。然後,她失蹤了,小澄又正好來了這麼一個消息,所以我就帶上簫泉找你們來了。至于遷意,他本身就是那個組織的人,梓潼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正好,我們有了一個共同的目標,他就找了一架直升機,我們飛過來啦。這件事情不是都說得很清楚了嗎?」。玄靜說得很快,仿佛這就是事實。只是,他們兩個人都知道,事實不會這麼簡單。
玄遠直直地看著她的眼楮,她卻第一次避開了這樣灼熱的目光。這里面的深情,她承受不起。這背後的事情,如果可以,她希望他一輩子也不知道,甚至,連她是誰都不知道。
「哎呀,我肚子餓了,我們去樓外樓吃大餐吧」對不起,對不起,我又做了逃兵。
「唉……走吧。」玄遠無奈地投降了。這個師妹,固執起來是毫無法子的。她要是不願意說,自己說再多也沒有用了。或許去問遷意?這就更不行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還是留給兩個人解決吧。現在不說,等到時過境遷了,總會知道的。
手拉著手走進不算繁忙的樓外樓,服務員小姐滿臉熱情地送上了菜單。玄遠瞄了一眼,點了幾個菜之後又拿給玄靜看。玄靜直接就把菜單遞給了服務員,道︰「不用看了,你點的肯定是我喜歡的」
服務員也是花樣的年紀,滿是羨慕地看著這一對帥哥美女,由衷地說︰「你男朋友對你可真好。」
玄靜笑嘻嘻地接道︰「那是啦,不然我怎麼願意呢?」
玄遠總算也收起了不安,那隱約的擔憂,怎麼也蓋不過眼前的幸福。只要靜兒高興就好。
西湖醋魚,玄靜最愛的一道菜。一端上來,玄遠熟練地將魚皮給剝去了。從小到大,她都不願意吃肉類的皮,不管怎麼哄她、騙她,她都堅決不踫。久而久之,反而是玄遠養成了自覺清理皮的習慣。從這點上來看,玄靜的固執是勝過了任何人的。
玄靜專心致志地享受著被照顧的情景,細細地咀嚼著每一塊被剔去了魚刺的肉。時不時地也給他加點小菜。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動作都那麼嫻熟,儼然一對老夫妻了,看得鄰桌的人都羨慕非常。
「好啦,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
「好吃嘛」玄靜的吃相並不怎麼好看,大口大口地咬,卻總是給人一種幸福的感覺。玄遠似乎只顧著看了,「好希望以後天天這樣。」
听到這句話,玄靜大口咀嚼的動作很明顯地停頓了一下,隨即埋著腦袋說︰「為什麼不可以呢?」
「靜兒,你的意思是……你願意嫁給我嗎?」。玄遠一時欣喜若狂了。其實,對于他這樣從小生長在山上的人,對于結婚的概念倒沒有一般人那麼強烈。然而,在山下這麼些日子,竟然也被同化了。
「好啦,有吃到一半就求婚的嘛」玄靜的臉頰已經飛紅,「回去好好看看參謀書,我對排場的要求可是很高的。」
一切,似乎都朝著美好的方向前進。可是,五天之後呢?跟遷意約好的一周,轉眼就過去兩天了……時間,好短。(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