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傅亦瑤自己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行總,這些是我的工作轉交文件!」
納尼?行進看向傅亦瑤!
傅亦瑤則微微一笑︰「別驚訝,我沒有辭職,只是暫時休假而已。最近大家議論紛紛的,為了公司好,也是為了我自己好,我想在事情未查清楚前,我還是回家呆著吧!至于到底誰是凶手的問題,還請行總還我一個公道呢!您請多加油,找點查清楚真相,我就可以早日復職了!不過這段時間我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也很不錯呢!」
傅亦瑤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證件上赫然寫著大叔的名字︰梁一順。下面還有出租車公司的名字和員工編號、大紅色的蓋章等等。傅亦瑤一顆懸吊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傅亦瑤踏實地點頭︰「我相信你!」其實照理說,她被他甩過一次,應該會心有余悸的,可她也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錯了,行進說什麼她都完全相信!尤其是繼行進說了那句‘我不信你要相信誰’那句之後,傅亦瑤的心莫名地心安了。為了回報行進,她決定也給他自己百分之一百的信任,其他的她也無以回報了。
「哈哈,我能有什麼事情?小白哥,不需要擔心了,剛才小彥彥檢查過了,我沒事……」池墨白比較好打發,傅亦瑤稍微說了幾句就打發過去了。掛了電話之後還是倍感欣慰,有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如司機大叔所說的,接下來的路段越來越荒涼。傅亦瑤自己已經覺得自己住的那個破爛小區已經夠荒涼的,但畢竟有很多住宅樓,雖然破了點,還是有人氣在,還沒有那麼恐怖,而她現在去往的地方則越來越黑暗,越來越荒涼,從高樓大叔幢幢矗立到房屋、車輛一個個消失,最後除了就是荒涼的大樹和野外了……陰森感頓時陣陣傳來,傅亦瑤忍不住哆嗦了下,也不知道是被陰氣嚇到的,還是因為夜晚比較冷,出租車的窗戶沒有關好。
心里念著‘沒事的’‘不害怕’,可當司機大叔突然摁了下喇叭的時候,傅亦瑤還是被嚇得差點哭了出來。再定楮一看,卻是大叔把車再次逼近傅亦瑤︰「姑娘,等一下!」
可電話一打過去,那邊又是冰冷的機械女聲傳來︰「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傅亦瑤起初只是手哆嗦,現在全身都在戰栗,連嘴巴都在哆嗦,整個人看上去異常緊張。
等傅亦瑤醒來的時候,卻看到手機上有幾個未接來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咦?怎麼都沒听到鈴聲?難道是睡得太死了?傅亦瑤這麼想著。再打開手機查看,還有一條短信,內容是︰速來火瓦巷13號,有急事找你!(我手機丟了,借用的別人手機)——行進留。
「只是什麼?」傅亦瑤歪頭看向司機。
當晚,李沛涵則聯系了姜嘉仁,約了她在老地點踫頭。
「恩啊!」傅亦瑤賣萌一般地隔著電話給鄒彥一個飛吻,「來,妞賞賜你一個超級大麼麼!」
「嗯!」李沛涵點頭,「我親眼看到她收拾東西走人的!不過,我問了,說是暫時回家休息,等調查結果出來再做最終定奪!」
听到這里傅亦瑤真的猶豫了下,但一想到行進她就不得不堅定地點頭︰「確定要去!我一個朋友在那兒,叫我立刻就去的,他好像有急事,我必須得立刻趕去——」
「不像——」原來鄒彥听到的嘈雜講話聲來自電視機的,想想還真是,終于,她放心了,「你沒事就好。有事一定要第一個告訴我,別憋在心里,听到沒有?」
傅亦瑤倒是自覺,看到李沛涵一臉的詫異,她立刻告訴她情況︰「李秘書,你不需要走了,我走就行!」說完直奔電梯處,而李沛涵則真的沒有離開。
這司機大叔不會有問題吧?可是他明明看上去那麼慈眉善目的!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許他都是裝出來的‘善良’呢!最近世道不太平,很多變態出沒,連某位明星的經紀人都有連續強了好幾位女生的前科,更何況是這種情況下……
按照車上打的表上的價錢,傅亦瑤付了車資,司機大叔也幫忙開了門,傅亦瑤膽戰心驚地下車。
「今晚我不回去了,你早點睡吧。我會實現對你的承諾的,不會讓你背負罪名的……」行進在電話那天承諾著。
可是她躺下了,卻怎麼都睡不著。人真是個奇怪的動物,要上班的時候,早上拼命想睡覺,怎麼都起不來,多賴床一分鐘都是好的;可如今,傅亦瑤真的有大把的時間來睡覺了,她居然完全睡不著了!就這樣,好不容易在床上賴到八點四十分,傅亦瑤再也hold不住了,她當即選擇起床。
池墨白說得不無道理,李沛涵當即開始猶豫了。她現在是有‘雙份的收入’,前進集團的待遇和福利都很好,加上姜嘉仁那邊每月也有‘固定工資’她的錢不但夠用的,還能攢下一點積蓄來!而萬一他丟了前進集團這邊的晚飯碗之後,李沛涵知道,大樹倒,烏鴉跑。那個姜嘉仁絕對不會像她說的那樣義氣,還說把李沛涵當場親姐妹,狗屁!她還不是看中了李沛涵職位的優勢才選用了她的,萬一李沛涵丟了晚飯,可以想象,姜嘉仁絕對會一腳把她踹開,那麼,她的收入來源瞬間就全部中斷了!
要是平時,打死傅亦瑤也不會去那里,她膽子最小,最怕那些有的沒有的東西,可今天,她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我得去的,大叔,車費多少,謝謝您了。」
再說傅亦瑤,她現在正躺在自家的小沙發上,一邊看著電視機里的肥皂劇,一邊吃著小零食,解壓極了。下午她回來的時候,鄒彥還不放心地在樓下抓住傅亦瑤,關切地說︰「亦瑤,你沒事吧?真的就這麼回去了?不覺得憋屈麼?……」她大概是擔心傅亦瑤會想不開吧。傅亦瑤還沒到家,一路上就接到鄒彥無數個關心的電話。
「你想怎麼樣?」傅亦瑤提高十二分的警惕,只可惜來不及了。雖然大叔年紀大了點,頭發稀疏了點,肚子大了點,但畢竟是個男滴,真的要怎麼樣起來,傅亦瑤絕對不是他的對手。死定了!傅亦瑤幾乎要絕望了。
「有事?那要不要報警?」司機這邊已經發動出租車,然後開始踩油門,緩緩地把車速加上去了。
「當然可以!」行進立刻應允了,「謝謝你對我的信任,我保證在這個禮拜結束之前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在得知自己沒有被炒魷魚的消息後,雖然開心,可李沛涵還是有自己的自尊心作祟,她依舊逞強一般地搬著自己的東西就要離開。池墨白連忙拉住她︰「李秘書,行進都開口說你不需要離開了,你也沒犯任何錯誤,干嘛離開?現在找工作很難,這麼穩定的工作更加難找吧?你三思啊——」
傅亦瑤根本不知道這個地方在哪里,沒听說過,更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做什麼的。而她也沒有時間去問度娘更具體的情況,只能硬著頭皮打車去了,只希望見多識廣的出租車大叔能認識了。
「那你在做什麼?」鄒彥懷疑地問,她隱約听到一些講話聲。難道這小妮子還沒回到家,「真的到家了?」
「啊?」
這一天,傅亦瑤是這樣度過的︰上午九點半出門,閑逛了許久,什麼也沒買,最後就在樓下的菜場買了幾個菜打算回來燒午飯吃;十點多燒飯的呃,十一點燒好,十一半就吃完了,上網到一點左右上床躺著,這一覺就躺到了晚上七點多……
「打不通?」好心的出租車司機關心地問道。尤其是當司機大叔看到傅亦瑤滿臉的擔憂和那駭人的表現時,他大膽地猜測道,「姑娘,你說的那個朋友是你男朋友吧?」
「ok的!」傅亦瑤豎起手指,正打算告辭的時候突然想起還有一件事情,「李沛涵是無辜的,你還是別辭職了吧。如果她被炒魷魚了,我以後再也沒臉回公司了呢!」
顯然,姜嘉仁不會這麼容易滿足,對于李沛涵的突然提出退出她很是不滿意︰「李秘書,做人不能這樣吧?好戲才剛剛開始,怎麼能隨意中途退場呢?」
于是,傅亦瑤立刻擅做主場︰「好,那就這麼定了,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她繼續做她的副總經理秘書!我就回家休長假去咯——」
傅亦瑤剛接通,鄒彥又霹靂巴拉地說個不停︰「亦瑤,你到家了吧?還活著吧?沒有想不開吧?」
為了顯示自己真的不是很在意,傅亦瑤還不忘記討價還價︰「對了,行總,我還有個要求——我這個休假期間可以給四分之一的薪水麼?」
傅亦瑤想了下還是搖頭︰「不要了吧!我不知道現在具體是什麼請,他只是叫我立刻就去,所以報警好像不好吧——」萬一行進什麼事情也沒有,警車神馬的大張旗鼓地開了過去,傅亦瑤要怎麼向各位警察叔叔們交代?萬一警察叔叔們給傅亦瑤安插一個玩弄警察、虛假報案的罪名,她的一世清白可全都毀干淨了!
姜嘉仁拖著腮幫,若有所思,最後,她也松口退後一步︰「好啊。我答應你的退出,而且我也答應會保守我們倆之間的秘密。「
車繼續開車,在傅亦瑤以為司機大叔忘記那件事情的時候,司機大叔突然又透過反射鏡與傅亦瑤視線交流,他同時也開口說道︰「姑娘,反正還有一段路程呢,你趕緊給你那個朋友打個電話,問個清楚吧!」
那位司機大叔還算好心,他想了下︰「也是哦,不能亂報警的。」
這不,第二個關心電話剛掛了,又一個電話鈴聲響了起來。這個鈴聲與之前的都不同,是專屬于行進一人的。傅亦瑤當即接通了。
一見面,李沛涵當即攤牌︰「姜小姐,現在您應該滿意了吧?傅亦瑤已經暫時回家呆著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以後咱們就別再聯系了吧?」賺‘黑心錢’真心不容易!雖然姜嘉仁的錢幫助李沛涵暫且度過了危機,但她至今沒睡過一個踏實的覺,每個午夜夢回的時候,她都是被驚醒的,夢里,事情暴露,她被眾人指責,被炒魷魚,被指指點點甚至辱罵,而姜嘉仁則搬了個凳子,就在不遠處翹著個二郎腿在觀賞著這一切……
「再有十分鐘的路段吧!」
可姜嘉仁的話還未說完,下一半卻是︰「不過——在你退出之前,咱們得再干一票大的!事成之後我會給你之前多一倍的錢!」
當即,傅亦瑤躺下。這可是每天早上她的最大的願望。
李沛涵頓感亞歷山大︰「姜小姐,這個事情我真的做不來!」她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才一個多星期而已,要是長期以往,她也得被送進精神病院,跟她那個傻子母親做病友了。
最後,出租車終于在一個樹林前停了下來。
一晃到了第二天早上,手機的鬧鈴聲一響起,傅亦瑤條件反射性地起床,開始換下睡衣,再一件件穿上衣服和褲子,一直到坐在床沿邊穿襪子的時候,她突然頓住了。她終于想起了些什麼︰「不對啊!我好像已經暫時離職了,不需要上班了,這麼早起干嘛?」
越想越糟糕!傅亦瑤再也不敢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了,她當前選擇立刻收拾了下離開,當然,她帶上了手機、錢包以及自己所有的現金和銀行卡,估計是用不著的,但是以備不時之需還是得要的。
對哦!傅亦瑤剛才還想著來著,這會兒居然給忘了!她想也不想就回撥了剛才那個號碼,結果,語音提示說對方已經關機,傅亦瑤連打了三個,都是關機。最後,傅亦瑤想了想,還是決定打一遍行進之前的手機,她打電話之前默默祈禱︰「行進啊,你一定要接電話啊!接電話啊——」
男朋友?行進是傅亦瑤的男朋友?應該算吧?
這會兒工夫,傅亦瑤的手機又響了,一瞧,正是鄒彥。
「ok!」姜嘉仁喜形于色。最近她看多了家斗宮斗的戲碼,信手拈來學了一點。其實她完全可以自己動手的,但是,為了穩住自己的地位,她打算把眼前的這個女人作為替罪的羔羊,而她自己則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想到這里,李沛涵已經開始動搖了,可因為面子上還掛不住,她只能硬著頭皮嚷嚷著繼續搬著自己的東西往外走。
「不是!」司機搖頭,「我知道那個地方。只是——」
傅亦瑤的手機式樣老古板,一個電話接通中就打不進來了,她手機上也沒有記錄。于是,她立即老實交代︰「是小彥彥和小白哥打來的慰問電話,也沒聊多久啊,就一會會兒而已……」
已經到達車外,傅亦瑤看著前方,黑漆漆的一片,偶爾還能听到茂密樹林里傳來的陰森恐怖的鳥叫聲,她嚇得差點都要尿褲了,卻還要自我安慰︰「沒事的!閉上眼楮,咬咬牙就過去了!反正行進就在對面,沒事的,傅亦瑤,你能行的,不要害怕!沒事的!我不害怕!沒事的……」
行進的態度再明確不過了,李沛涵無奈地搖頭︰「貌似我們的計劃並未成功了,行總居然一如既往地相信那個女人!」真不知道傅亦瑤那個女人有什麼特別的,為什麼公司里幾個有點地位的人,行進、池墨白、鄒彥,甚至連卓越集團的卓驍航等人,一個個居然都圍著她一人轉!
所以,當司機拿奇怪的眼神看著傅亦瑤的時候,傅亦瑤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大叔,你也不知道怎麼走?」
「哦。」
倒是司機大叔,他爆發出咯咯的笑聲︰「小姑娘,別害怕,我可不是什麼壞人!雖然我是長得壯士了點,但是個好人!你看,我們都是實名制的!都是大大滴良民——」說著,司機大叔指著出租車前排台上擺放著的證件等等。
一出門,傅亦瑤立刻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司機大叔,請您立刻送我去火瓦巷13號。對了,我不認識路,請問您知道那個地方怎麼走吧?」
果然是壞人?
傅亦瑤一看到消息就慌了,這條短信來自半個多小時前!行進丟手機了?叫傅亦瑤速速趕去?難道他出什麼事情了?……
姜嘉仁的喜悅頓時收起了一半︰「暫時的?那意思是還會回來?」姜嘉仁最厭惡這種模稜兩可的回答,她要的是絕對!
剛通了,行進不同于其他人,不是關心,反而是一頓數落︰「你干什麼去了?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怎麼一個都接不通?你在和誰打電話聊了這麼久?……」
司機老實說道︰「那里是個舊倉庫,外面稱它為第13號倉庫!那邊白天就已經很亂了,尤其是到了晚上,夜黑風高的,因為太過偏僻了治安很不好,那邊小流氓什麼的特別多!你一個姑娘家的,單獨去尤其危險!你確定要去麼?到底你去干什麼啊,小姑娘?」司機通過反光鏡看著傅亦瑤,看她那張女敕女敕的女圭女圭臉也覺得她年紀不大,甚至還以為她是大學生呢。
「難怪這麼擔心呢!」司機大叔胖胖的,看上去很老實,一笑顯得更加憨厚,他安慰道,「別擔心,你那小男朋友吉人自有天相,沒消息就是好消息,肯定沒事的。」
「喂——」
「真的到家了!」傅亦瑤吧唧吧唧地把薯片咽了下去,「我在看電視,吃薯片呢。你說我這樣子像是想不開麼?」
傅亦瑤這邊終于打發了鄒彥,才掛斷電話,又一個電話又接了進來。這次又是池墨白︰「瑤妹子,你沒事吧?」
「那行進那邊怎麼樣?對傅亦瑤的態度改變了麼?」這才是姜嘉仁的重點,叫行進厭惡那個女人,離她越遠越好。
而司機大叔則趕緊告訴傅亦瑤︰「我可沒騙啊,小姑娘,你說的13號倉庫就在前頭了。要穿過這片樹林就是那個破爛的倉庫了!因為只有樹林,我的車子開不進去,所以,我只能把你送到這里了!姑娘啊,別說你,我一個大老爺們都覺得害怕,你還是別去了吧?怪嚇人的……」
「到了?大——大叔,你確定是這里麼?不是說叫第13號倉庫的麼?這里——」傅亦瑤怔怔地看著司機大叔,他不是說那里是個舊倉庫的麼?為毛最後帶她來的地方是個荒蕪的樹林?傅亦瑤放眼望去,前方就是一片林海,根本一個人影都沒有!
直到李沛涵剛出門就與迎面而來的傅亦瑤撞見了。李沛涵怔怔地看著傅亦瑤以及她手中也簡單收拾了的東西︰傅亦瑤搞什麼名堂?居然也拿著跟傅亦瑤一模一樣的盒子?也是朝著電梯方向而去的——
司機大叔轉頭看向傅亦瑤,她被嚇了一大跳,手立刻放到出租車門手把上,想開門卻開不出去,她緊張極了,把車門開得晃蕩晃蕩地響。就在這時,司機大叔的憨厚笑聲傳入傅亦瑤耳邊︰「小姑娘,我這邊沒給你開,你是走不了的,額呵呵……」
錢什麼的李沛涵也還沒有那麼貪得無厭,她現在只想過個好日子,那黑心錢她拿著于心也能不安︰「還要——」
雖然心里再不願意,但有‘把柄’在姜嘉仁手中,最後,在姜嘉仁的要挾之下,李沛涵還是妥協了︰「好的,我配合你!但是你得保證,這是最後一票,以後我們就再也不要扯上任何關系了——」
傅亦瑤變聰明了,她居然也會給行進來了一個吃果果的威脅。可行進居然真的吃這一套,他居然點頭應允了︰「隨便你吧!你看著辦——」
「我很好啊——」傅亦瑤含糊不清地說著,嘴巴里正塞了一大片的薯片,她一邊嚼著一邊口齒不清地回答鄒彥的問題,「放心吧,小彥彥,我都說沒事的!死不了——要是尋死之前,我會提前通知你的!」
「安全到家了吧?」行進總算說了一句人話。
「謝謝姜小姐——」李沛涵大喜。
「喔?」姜嘉仁對這個消息很是滿意,當即興致盎然,「確定那個女人被炒了?」
傅亦瑤應付一般地點頭︰「嗯嗯——」
傅亦瑤真的被自己嚇到了,她連忙害怕地縮到出租車門口,她的手做好隨時開門的準備,她的腳也有些哆嗦了,但她也放到最舒服的位置,方便待會逃跑的!
「恩啊!」
「謝謝——」傅亦瑤也勉強擠出一抹微笑,「司機大叔,還有多遠啊?」
「啊?」傅亦瑤猶豫地走近。
卻見司機大叔坐在駕駛位子上,通過窗戶遞過來一個東西︰「這個你拿著吧!我偶然間找到的一個手電筒,這個對你或許有點小幫助!」
豈止是小幫助啊,簡直是幫了大忙了!傅亦瑤立刻恭敬地雙手接過手電筒,開了下,還算亮堂,連忙道謝︰「謝謝大叔,謝謝!幫大忙了,有了這個,我就不大害怕了!」說完則借著燈光稍微鼓足了下勇氣,傅亦瑤踏出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