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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未來的淑妃娘娘,俞子楠留下給時芸賠了禮,「表姐,我不是有意的。是當時十一娘的貓在追著尾巴,我一時看著有趣……」
時芸丟了這麼大的人,因俞子楠是大夫人的佷女,還得帶著笑應酬她,「是我沒什麼見識,口不擇言了,哪里敢怪妹妹。笙丫頭的貓兒,平時也很會逗趣……」
說著柴家九小姐柴笛也笑了起來,「虧十一妹進去了,給她听到又要罵你,她一個未出閣的,怎麼就生丫頭了呢」
時芸的話,柴笙是沒听見,可柴笛笑話她的名字,她卻听得真真切切的,柴笙掀開窗笑道,「呦,淑妃娘娘賜的兩江小吃也封不住你的嘴。人閔家的廚子特意做的,你的那份不趁熱吃了?難不成還想送到外頭賣了換錢?」說著,塞了塞了一塊糕點進嘴。院子里連最後進來的時芸都知道,因為這院子離外頭市場近,九小姐柴笛經常拿蹭了別人的東西,叫小丫頭出去擺攤賣。
要是教養的老嬤嬤在此,估計要大哭了,這群在她面前老老實實的小姐,回了自己的院子,什麼原形都露了出來。
十小姐柴篤拿出捂著耳朵,實在不想听這兩個姐妹吵鬧。無那她把房間讓給了時芸,如今和柴笙只隔著一道簾子,柴笙譏笑完柴笛轉而又來掀了她那份食盒,「十姐姐,你這份花式,怎麼跟我的不一樣?」
柴篤揮揮書,「我不愛吃甜的,你喜歡就挑兩個吧……」
她話音未落,柴笙趕緊「哎」了一聲,立刻捧著食盒子走了。
柴篤的丫頭桃姬恨得要死,「她連個盒子都不放過……」
柴篤擺擺手,自嘆一聲,不知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到頭。
這一頭俞子楠的一張臉,恨不得擰出二兩眼淚來,時芸一開口眼圈也紅了,兩人都是高手,比委屈、比哭,誰也不甘認輸。
兩人姐姐妹妹好一通,面上總算把剛剛的不快帶過去了。
夏辰往常一見這兩人交鋒就得回避八丈遠,兩人說話一個調子,軟綿綿地讓人膩歪得想吐。
俞子楠磨蹭到最後一個離開,正見時芸的丫頭素衣在長廊另一頭焦躁地來回走動著,她有心記得這人以前是姨母院中的丫頭,心中暗暗有了計較。
素衣來回琢磨著,見夏辰已經退了出來,忙將她拉回屋子,「姐姐」她猛得磕下頭,「求姐姐給我一條生路。」
夏辰也不客氣,坐到了床邊,一派的從容,「你想好怎麼跟大夫人說了?」
「是是」素衣忙不迭道,「自從小姐病愈,表少爺再未來過,兩人一直也都規規矩矩。」
夏辰點點頭,見她稱呼轉變得快,也算是個能點撥的,「那麼東西呢?」
「東、東西……」素衣一時語結了,「什麼東西?」
夏辰伸出了手,「你打量我是瞎子呢?你自己收了什麼東西,自己不知道?」
這是素衣最後的把柄,她原本還準備呈給大夫人給自家人換個前程,可是夏辰說得也沒錯,時家小姐算個什麼東西?大夫人也不過是一時上心,到時候自己出賣了時芸,大夫人那頭也回不去了,以後還能有什麼日子?
這事本來做得隱秘,怎麼曉得夏辰也會知道?
夏辰繼續利誘道,「咱們小姐的模樣品格放在那了,你們柴府的五小姐、六小姐都能有那樣的造化,何況我們老爺可是五品官員。」說著假意張望了一下,低首壓了聲音,「前幾次在祈王府,永平侯夫人,還有齊國公府的四夫人可是拉著我們小姐說了不少話。小姐就我們三個丫頭,以後你可算是老人了……」
素衣再不遲疑,站起了身,月兌下了鞋子。
夏辰暗罵一句,果然會收東西,還收鞋里了,要不是使詐,八百年也找不到這東西。
夏辰揮著手,好像那兩張紙真的帶臭一樣,掐著指頭接過了,冷冷道,「沒別的了?」
素衣急道,「沒別的了。」又苦巴巴的看著夏辰,「姐姐,小姐那里?」
「咱們小姐是個善人。這事就當沒發生過,你學著點素蓋,以後有你受用不盡的好處。」說著拋了一塊銀子與她,「以後別做那鬼鬼祟祟的事了,有什麼難處,你可以跟小姐說。若不敢跟小姐講,對我說也一樣的,我稟給小姐,小姐自然會竭盡所能的幫你。」
素衣點頭如搗蒜,「多謝姐姐,多謝姐姐」
忽悠完了素衣,夏辰展開了素衣收在鞋底的兩張紙,是兩張藥方。
時芸最近一次就是柴祖誼看得診,看來她還是沒放下廣撒網的念頭,夏辰無奈的笑笑,想伸手撕了東西,忽見這是張留頭的方子,中間隔行的字頭恰是‘且去憂思’幾個字,沒想到柴祖誼木頭一般的人,也有這般心思。
夏辰想起了李出雲的第二封信,又想起時芸如今對自己冷淡的態度,心中有了計較。
威逼利誘完了素衣,夏辰去了一塊心病,本想告訴時芸的,又計較一番,自己如今算捏到了時芸不少把柄,告訴時芸,時芸只會更忌憚自己,還是按兵不動,早早抽身要緊。
隔了一日,素衣又悄悄往大夫人那邊走了一趟。
素衣本就是牆頭草,兩邊搖擺著,這頭听夏辰空口白許諾,又往大夫人那邊打探一番,大夫人見都不願見她,她旁敲側擊跟大夫人身邊的小丫頭閑扯幾句,二等丫頭來旺悄悄將她拉到房里密議了一番,她揣著東西猶豫不決地又回了來。
素衣本還想見機行動,夏辰就跟狗皮膏藥似的貼著她。何況這個夏辰好像有三只眼楮一樣,什麼也逃不過她,素衣暗暗認了命,自己已經給推到時芸這邊,再陷害時芸,實在太過愚蠢。
于是她轉手就把東西交給了夏辰。
夏辰開了素衣交來的信,見是一首情詩,字卻不知是誰的,不由皺起了眉頭,「大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素衣也搖搖頭,「來旺姐只叫我把東西擱小姐的房里,別的讓我別管。」
夏辰拍拍她的肩膀,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反正眼神又不用花錢。
夏辰進屋想跟時芸提醒一下,時芸正翻著兩本詩集,見她進來,忙放下書,「你來了如今氣候短,前幾日我听素蓋說你半夜喘得厲害。左右有素蓋、素衣兩個,你多休息休息」
夏辰晃著手中的信道,「我也想休息,只是睡不安穩。」
時芸接了信一目十行看完了,趕緊將紙舉得遠遠的,生怕染了穢物,「哪里來的這種東西?」
「有人叫放你屋里的。」
時芸猛得站了起來,「太太還不肯放過我?」
夏辰搖搖頭,「是大夫人那邊的人,準備叫素衣放的。」
時芸氣急敗壞道,「你叫素衣來,我來問她。」
夏辰按住了她,「小姐這是何必,我好容易才從素衣那哄來的東西,千萬別在打草驚蛇了。」
時芸忽地掩在夏辰肩上淚汪汪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柴家人也不肯放過我」
「哪里就到那個地步了呢。東西都在我們手上了,我們就掌握了主動。」
時芸給她一哄又有了底氣,「怎麼辦才好?」
夏辰抖了抖手上的空信封,上面無名無字的正好能做個引頭。
時芸不明所以,夏辰找了時謙浦寫來的信,將封兒夾入了詩集里,恰恰留了個角在外頭。
「那這信?」
夏辰道,「且看是誰來捉贓吧」
兩日都沒什麼動靜,第三天俞子楠又帶著一打繡著茶花邊角的帕子來跟時芸、柴篤切磋。
俞子楠才走沒多久,二夫人就帶著人殺上了門來。
夏辰估計是信的事發作了,這事保不齊就跟俞子楠還有關,趁著二夫人的人手一陣忙亂,問時芸,「俞小姐剛來說什麼呢?」
「也沒什麼,以前她也來找我們做做針線,討論討論新鮮樣子。還有就是問問……」時芸攥著衣帶道,「上回榮安太妃跟我和二妹妹多說了幾句話,還說她喜歡那麼多女孩子熱熱鬧鬧的,說景王府也想仿著祈王府也多多辦些熱鬧的聚會,大家鬧一鬧,免得她那邊冷清。還問我跟妹妹願不願意過去。俞小姐就是來問問,太妃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
夏辰‘哦’了一聲。
二夫人手下的人果然從時芸的書了翻出了那張信封。
二夫人猛得把封子甩到時芸臉上,鳳仙染得指甲直接戳上了時芸的臉,「里頭的東西呢」
時芸淚水立刻來了勁了,「二夫人是什麼意思?」
二夫人一巴掌摑了上去,時芸的臉上立刻多了五個掌印。
「你個妖精胚子,也不打量打量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夏辰見時芸給一巴掌呼懵了,挺身上前道,「這就奇了,我還想問問二夫人,你說我們家小姐是個什麼東西?求二夫人給講解講解。」
二夫人氣道,「你算什麼,這里也有你說話的份?」
夏辰道,「奴婢是不算什麼?因我們小姐只是客居在此,所以一應東西也任夫人搜了,夫人好歹也給個由頭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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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宅斗就是痛苦啊,到處都是陰謀與陷阱。下一本,菜刀一定要寫修仙的,打打怪、升升級,就不會消耗這麼多腦細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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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菜刀童鞋,你一定要挺住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