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求生記 165章密談

作者 ︰ 砧板上的菜刀

又一隊人明火執仗的沖了過來,端灕的人略微把他們擋在外沿,是安府的人。領頭的過來跟英夫人請了安。

七尺撐著簾子,英夫人最後看了寇華一眼,「我瞧她好像挺不錯的,明天也來吧!」這一言就是將寇華保住了。

安家的人來勢洶洶,圓心早被莊衛、潤心救走。

安家的人撲了個空,安家領頭的對上端灕倒也還算恭敬,「三公子!這麼巧?」

端灕臉一沉,「時氣不好,父王令我出來我送姑母一程,怎麼?竹夫人也讓安大爺來送姑母?」

安武貼近了端灕,想要跨過去,端灕紋絲不動。

「三公子,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我弟弟剛剛遭人毒手。」說著他拋下了一支箭。

應端灕給的箭威力極大,寇華都是小心使用,每次用完也都盡量收回來,今日有個人離得太遠,應付不及,她本來起了亡命天涯的心思,所以也沒太在意收尾工程。

安武見端灕滿臉的驚詫,不知他是真不知道,還是演戲功夫高明,「二弟從你那邊要走的女人不見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說不定就是她下得手!三公子,你不覺得你有必要給我們安家一個交待?」

「交待?」端灕幾乎是用鼻子哼出的聲音,「你們安家來要人,我瞧著不過是個婢女,也不計較,給了就給了。你弟弟沒事往我的外宅里跑,是個什麼意思?你們安家怎麼不琢磨琢磨給我一個交待?」說著握著那支箭,跨上了馬,擺出了十足十惡人先告狀的姿態,「這箭是我去年鑄的,還有我的印記呢,你們家好本事,連我貼身的東西也能弄去了,怎麼?我那位世子大哥這麼迫不及待了?才回京幾天……」這已經是徹底把寇華、圓心推得干干淨淨,從婢女殺人事件,上升到了晉王繼承人的角逐層面。

安家死了人,還被他反咬了一口,安武氣得七竅生煙。

端灕先行一步,寇華曉得現在只有抱緊端灕的大腿才能免了一身麻煩,正準備隨他一起。

安武伸手一阻,「慢著!你用得是輕機弩?這箭?」

端灕回頭道,「怎麼?你們家好能耐,又想從我這邊要人?剛才英夫人已經點了她名,明天得陪元中公子打球,你若有事,待她明天見了姑母再說!我正好也要回宮,我想問問父王,什麼時候連竹夫人的弟弟,連能踩到我們端家人頭上來了?」

寇華見他一走,趕緊追馬跟上。起碼在這兩撥人之中,十當家的,還算是暫時安全的。

「你不是要走?」端灕在前冷聲問道,「做什麼,又跟上來?」

寇華默默。

「說啊!」

「那自然是兩害相害取其輕!」

「原來,在你心中,我也是一害?」

寇華月復誹,你不是一害,又是什麼。

「你闖了好大的禍!」端灕好不容易才平心靜氣道,「明日去寧齋,你爭取留在英夫人那里。別叫安家和竹夫人有借口找你麻煩!」

「那圓心呢?」

端灕吸了一口氣,壓下了火氣,「我會把圓心送走。」

寇華斜眼看著他,滿臉的不相信。

「我讓潤心跟她一起走,你放心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要討好寇華,「那明天?」

「能不能留下來,又不是我說了算。」

端灕見有戲,才松了口氣,只要她肯配合就好,「我會跟姑母提的,姑母今日特意邀你過去,看來還是對你留了點心的。」

……

安文一死,竹夫人勢必不能善罷甘休,安家的人馬在城中鬧了一宿,也沒有個所以然來,重點懷疑對象就是端灕。

端灕亦在行宮外等了一宿,竹夫人吹夠了枕頭風,晉王才宣了自己的兒子晉見。

若說竹夫人,也是三十幾許的婦人了,仗著的不過是與晉王從小長大的情誼。端灕暗暗冷笑,他們端姓人,真是奇怪,雖是王侯之家,男子卻各個是痴情人,就連幽國上一任慶熙帝,若說他,那也是求而不得生出來的後遺癥。端灕曾祖父如此,祖父如此,到了父親,亦是如此。是以晉南王室子嗣一直單薄,到父親這一代,他不過也才三個兄弟,還是三個不齊心的兄弟。

端灕心道,將來我勢必要娶幾十房妻妾,鶯鶯燕燕住滿整個王城,要生兒子,生幾十個兒子,才不要與一個女人相對到老。看到父王和竹夫人互望的樣子,他就忍不住牙酸、犯嘔,父王真是眼瞎了。

端灕把抱怨的話,從心中反復墨跡了幾十遍,才真正見到了自己的父親。

晉王不過比英夫人大四歲,正是身強體健的時候。他人沒什麼缺點,勵精圖治才創下了如此大好的局面,看著自己最小的兒子,他忍不住道,「你才回來沒多久,昨天他們都鬧你,你喝了不少,怎麼不好好歇著,這麼早還過去!」

端灕雙膝跪在地上,「求父王救我!」

晉王眉一皺,「怎麼了?」

「兒臣去年托匠師造了一百支獨翎羽,昨日安文被殺,禁軍副統領安武來找兒臣,硬說是兒臣派人下得手!」

晉王想到竹夫人的話,臉色越發沉了,「那你那個外宅是怎麼回事?你母親還親自替你去跟管家求親,我怎麼听說你竟然自己置了外室,如今連私生子都有了!」

听說?是听竹夫人所說吧!

端灕面露淒苦,「父親請屏退左右,兒臣有話要說!」

晉王知道兒子不是亂開玩笑的人,揮退了一干人等才道,「說吧!」

「南城兒臣那一處宅子,住的並非兒臣的外室。而是原大幽的皇後,那孩子,也非兒臣的私生子,確確實實乃是慶熙帝的遺月復子。」他見晉王面露驚詫,未等他發問,連忙道,「兒臣前次前往上京接大哥回晉,半路遇見前皇後出逃,以為她不過平常婦人,她托庇于我們船隊,一直跟我們回了黑旗寨,兒臣見她要生產不忍送她下山,沒想到她確實前皇後,兒臣不敢隱瞞,趕緊將其送到了元京,這等大事,兒臣必定是要親自跟父王稟報的,因兒臣一直督促戰事,才拖到如今……」

晉王哪里去管他的解釋之詞,只想到慶熙帝的遺月復子在自己手中,有什麼可利用的。

端灕又道,「兒臣是想,端瑛、端玨兄弟並不那麼好對付,若川州攻下,一馬而下,入了清江、平江,清江原是幽國舊都,我們可以早早扶植慶熙帝遺月復子,在清江建立政權,與端瑛較勁。待重拿回江山,再踢掉這對母子不遲。」

晉王沉思了片刻,點頭道,「計劃是可以,也需看將來形勢。」

端灕點頭應是。

「另外,我听文竹說,昨天你竟為了個婢女跟安武當街出手!那婢女還疑似殺害安文的凶手?」雖然還是疑問,但晉王的語氣已經緩和了不少。

端灕恨不得當即把那狐狸精掐死,「哪有的事。安統領武功高強,兒臣不過與他請教了幾招!」既然竹夫人如此說了,他要再否認,在父王耳里,只會覺得他在狡辯,索性順了她的話,「我那里哪有婢女,都是黑旗寨出來的,那兩個女子本就望朔道長給皇後留的兩個醫女,也怕那遺月復子小命難保,這才留了兩個會醫術的,誰曉得安文竟也把主意打到她倆身上。」

「安文大名,整個元京無人不曉。兒臣現在到慶幸,那外宅並非住著兒臣的外室,否則一頂綠帽子也不知戴了多久了。他明知那是我的宅子,竟還差點yin遍里頭女眷……」端灕一臉不忍再說的樣子,「我們寨子里出來的本都是烈性的女子,一人反抗了他,惹了他不快,他求到了夫人的旨意,竹夫人派人跟我打了招呼,我就只好把人送去了給他賠罪,如今安文沒了,卻又賴到我的頭上,父王,兒臣冤枉!」端灕喊得好不痛心,「前年安家女兒上吊,說是因我對她笑,調戲了她;今年安家兒子死了,也要推到我的頭上。我與大哥,雖非同母,也是一體兄弟,否則也不會千里迢迢冒險迎他回來,安家如此挑撥我們兄弟的關系,其心可誅!」適時的擺明,你那大兒子能重新回來,都是我的功勞,端灕最不耐煩做這事,可眼下還是不得不做。

晉王點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安武到底送了命,不過一個婢女,就送過去,了了事。省得他們把元京弄得雞飛狗跳的。」

「不行!」端灕想也沒想,直接回絕了。

「怎麼?」

這下連端灕自己都驚了一身冷汗,也不知怎的那‘不行’竟月兌口而出了。

腦筋一轉他才道,「水寮攻城在即,父王可還記得我黑旗寨先鋒營的領軍小將豆年?」

晉王點點頭,「這幾日他的名字,倒時常出現在折子上!」

端灕倒吸了一口氣,沉下心,穩穩道,「那個醫女,既是望朔先生的弟子,也是豆將軍未婚的妻子。安文已死,難道還要繼續叫無辜女子送命?一條命是不足惜,兒臣只是怕寒了將士的心!(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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