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未來的未來 第六十六話

作者 ︰ 洺汐

朝美早上醒來,走到樓梯的時候,聞到了一陣粥香味,他詫異了,今天鳴人居然還起的比他早?兩步躥下了樓梯,他進了廚房才發現,是佐助站在灶台邊。

「爸爸,今天你醒的好早啊。」

佐助顯然有被輕微嚇到,身體顫了一下,慌忙扭頭看著朝美︰「早、早啊,你醒的才早呢,哈哈……」他的表情不太自然,像是半夜里起來偷吃糖果而被發現的小孩。

「哦?」朝美更詫異了,他不明白為什麼佐助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嗯……」佐助抓抓頭發,拿個小碟盛了一點粥,走到朝美身邊蹲下,用湯匙舀了粥,吹一吹遞到了朝美嘴邊,「你嘗一嘗味道?」

朝美詫異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了,為什麼佐助要搞的像是第一次煮粥一樣?雖然疑惑不解,但他還是乖乖吃了佐助遞過來的粥︰「不錯啊。」和以前煮的一樣的味道。

「嘿嘿,這就好。」佐助起身走回灶台邊,繼續攪了攪粥,就關了火。

「爸爸你是在嘗試做出新的味道嗎?」。朝美坐到了餐桌邊,看著佐助自己忙活,問道。

「呃,算是這樣吧……」佐助沒有回頭,自顧自的將粥分別盛到碗里。

「耶——那倒是和以前一樣的味道,沒啥新變化誒。」朝美撓撓臉,實話實說。

「嘛。」佐助沒再接話,分別盛好粥後,依著座位擺到了餐桌上,再分別擺上煎蛋、火腿、雜菜沙拉。然後他才站在餐桌邊,看了又看,才說︰「總算完成了。」

朝美果然還是覺得,佐助有點說不出的怪,怎麼好像第一次下廚一樣?

「爸爸、哥哥,早上好啊」葵走了進來,後面跟著打著哈欠的花歌,跟著姐姐口齒不清的一同道早安,看來又是被葵給拽起來的。

「早,你們都坐好,我去喊鳴人起床。」佐助說著就往門口走去。

「咦?不喊鼬哥嗎?」。朝美再看看桌子,才發現是五人份的飯菜。

「鼬那小子昨晚一回房間,就開溜了。」佐助邊走邊回頭回答道,「他又跑去宇美那了吧。」

「爸爸你都不管他的嗎?」。葵驚訝的睜大了眼楮。

佐助停下了腳步,轉頭看看葵,她正仰著頭看他,臉上寫滿了不解——佐助從來不允許他們隨意離開家的,遑論去村子里,但現在卻不管鼬了,為什麼呢?

這真是個棘手的問題,佐助該怎麼和她解釋呢?

「嗯……如果他是去別的地方,那我就絕對不允許了,但是他去找宇美的話,我就會同意。」佐助琢磨著說。

「為什麼找宇美就可以?」葵還是不懂。

「因為宇美啊,是你們的哥哥重要的人啊。」佐助笑了。

「那我們就不重要了嗎?」。葵繼續問。

「和我們是不同意義的重要的人」佐助對著葵笑了,「不光他,總有一天,朝美、花歌和你,都會遇到另一種意義上的重要的人的,到時候只要爸爸也認可了對方,你們也就可以和鼬一樣了。」

「嗯……」葵皺起臉,她還有些不太明白,但沒再問別的。

佐助轉而看向朝美和花歌︰兩個孩子不奇怪的嗎?

注意到佐助對自己投來疑惑的視線,朝美主動對他說︰「我知道的哦,是說鼬哥以後會和宇美結婚,然後他們會有自己的小孩,成為一個新的家庭吧。」

「哦——」佐助笑,果然朝美這小子,平時什麼都不說,其實什麼都明白。

至于花歌,他靠上餐桌就開始小雞啄米的打瞌睡,根本就沒在意這里發生了什麼。

佐助轉身走出廚房,準備去喊鳴人起床。

佐井也醒的很早,冷醒的,因為遠明九雀的體溫臨近拂曉後,變得好涼。他終于明白,為什麼眼前這家伙會不停的說喜歡自己身體的溫度,這家伙是真的把自己當火爐了……

心里似乎松了一口氣,又很怪異的攙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沉悶心情。

「咦?」佐井突然發現,遠明九雀穿回衣服了,和他之前穿的一模一樣。但這絕對不是昨晚被他撕裂的那一身,這是完好無損的。

怎麼回事?昨晚自己明明就那樣抱著赤luo的他倒下的,半途並沒覺得他有離開自己,做什麼別的動作啊?他什麼時候穿上衣服的?

不對、不對。

他穿上了衣服不剛好嗎?不然自己該多尷尬?自己竟然差點強迫他……

強迫……

自己真的能夠強迫他嗎?

擁有那樣力氣的家伙,自己強迫他?不被他強迫就不錯了吧?

這麼一說,昨晚自己壓倒他時,他一點反抗的動作都沒有呢,不然自己能夠壓倒他?做夢吧……

為什麼不反抗……

難道他……也想要自己嗎?

等、等一下……

自己在想什麼?難道他也想要自己的話,自己就真的要抱他嗎?

抱一個鳴人之外的男人嗎?

呵呵……

佐井的思緒徹底混亂了。

推門進入房間,佐助抬眼看著床上的兩個人。

沒錯,是兩個人。

鳴人睡在里側面朝床外,雙手伸在身前,抱著懷里的人的腦袋。

而睡在外側面朝床內的人,這個角度只看得到一頭黑發,卻是佐助的影分身。此刻他動了動,從鳴人懷里轉過頭看了看佐助,就隨著爆出來的一陣白霧消失了。

呼一口氣,佐助走到床邊坐下,靜靜等候鳴人自己醒來。

無意中給鳴人養成的這個壞習慣,也有不方便的時候啊,比如今天自己想要早起給他做頓早餐,都得用上影分身繼續給他充當抱枕,才得以實現。

「嗯……」鳴人果然沒一會兒就動了,雙手不停在身旁模索,卻怎麼也找不到自己愛人的溫度,便睜開了眼楮。

「早啊,鳴人。」佐助看著他睡眼朦朧的樣子,笑了,俯身罩在鳴人身上,輕輕親吻他的唇。

「唔……唔唔……」鳴人口齒不清的說著什麼。模糊到根本沒人能听懂的程度,但佐助知道,他說的是「早,佐助」。

「好了,起來洗洗臉,就吃早飯。」佐助哄小孩一樣,哄著鳴人。

「哦——」鳴人說著,躺在床上抬高了雙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這一覺他睡的真舒服,他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軟掉了。

洗過臉後,鳴人總算完全清醒過來,利索的換下睡衣就跟著佐助來到廚房,立刻發現了鼬不在︰「鼬呢?不會又跑去找宇美了吧?」

「嗯,昨天你們一整天都不在,到了晚上他都坐立難安了,一回房就跑了。」佐助看著鳴人,他听得出來,鳴人的口氣有點不對勁。

果然,一听見佐助的回答,鳴人就皺起了眉毛,沉思了幾秒鐘,才看了看另外三個孩子,松了表情︰「嘛嘛,吃飯吧,肚子好餓了呢。」

佐助看著鳴人,想了想,什麼都沒說,還是先吃飯吧。

黑鳥醒來之後,就看到了還在熟睡中的鼬和宇美。

鼬真的相當喜歡貼著人睡,不管宇美是正對他還是背向他,他總能找到一種姿勢,讓自己的身體與她貼合在一起。

比如現在,宇美是仰躺在床外側,臉微微撇向床外側。鼬就面對她側起身體,手橫在她身上,或者說根本就是把自己的身體壓在她左半邊身子上。並把腦袋擱在她的肩上,額頭抵著她的脖子。

不管怎麼看,黑鳥都覺得,被鼬壓著的宇美絕對不會太舒服的。但,也許她正在慢慢習慣鼬吧。昨晚她都沒什麼動作,一覺安然睡到天亮呢,不似前面和鼬一起睡的時候,會頻繁的翻身以期能避開鼬。

對于鼬和宇美兩個人而言,果然年齡差是最大的問題。但佐助都毫不在意這點,由他而來的小佐自然也是不在意的。只是和佐助完全的贊成不同的是,小佐有點在意宇美對鼬到底是怎麼想的,她也喜歡鼬嗎?

雖然宇美從沒有拒絕過鼬對她的親近,可不管怎麼看,她似乎也沒有明確表示過喜歡鼬,從頭到尾都是鼬在單方面的糾纏她。這樣曖昧不明的,讓小佐心焦,萬一宇美只是不忍心拒絕鼬,才這樣態度不明的和鼬在一起,最後鼬一定會受傷。

甚至,兩個人都會受傷。

小佐是真的怕,宇美會抱持著什麼鼬還小、等他日後長大了、就會慢慢對她失去興趣的蠢念頭。鼬是他養大的兒子,他太了解鼬了。鼬有一點像極了鳴人,就是一旦認定的話,不達目的絕不罷手。

當然那絕對不是說他就不辨是非,無論對錯都一條路走到黑。

而問題就在這個是非對錯上,如果宇美並不能視鼬為戀愛對象,卻沒有明確表示這一點的話,鼬就會一直糾纏她,因為他會認為自己是對的。

但是想和宇美談談吧,小佐卻又還沒想好該怎麼開口,一個不小心讓宇美覺得他是在強迫她做出選擇,她反感了的話,那肯定就是選擇離開鼬。

說不定,本來宇美是會接受鼬的,那小佐不就好心辦壞事了?

「唉,果然想的再多,若不說出口的話,沒有任何意義啊。」小佐最終如此總結,結束了自己的思考。

伸展開翅膀拍了幾下,黑鳥跳到宇美的腦袋邊,用翅膀啪啪啪的敲她的額頭,先把她弄起來,再讓她去弄醒鼬。鳥形態的小佐,肯定不如人形態的宇美動作靈活,可小佐不想粗暴的弄醒鼬。

所以宇美,抱歉就委屈你了。

佐井看著房里越來越亮,他必須得起床了,今天還得集合。這樣想著,低頭看了看完全縮進他懷里的美人,卻怎麼也張不開嘴叫醒他。

睡著的遠明九雀,也美的像一個夢,一個人一生里所能夠夢到的最、最、最美麗的夢。當這樣美麗的夢,呈現在你的面前時,你如何忍心醒來?

緊了緊環住遠明九雀的手臂,可佐井終究是沒有再閉上眼楮。他輕輕親吻遠明九雀的額頭,沿著鼻梁向下,吻上了這個美人的唇,一點點加深這個吻,直到遠明九雀醒來。

「唔嗯——」遠明九雀迷糊之間一把就推開佐井。被擾了好夢的他眉間微蹙,臉皺成一團,抬起一只手揉揉自己的眼楮,才算醒了。轉頭看向佐井,盯了有十秒鐘,才也坐了起來。然後他也不說話,就那樣看著佐井。

「我得去集合了。」最後還是佐井先說話。

遠明九雀眨了眨眼楮,還是那樣默默盯著佐井看。

「那、我就先回去了。」佐井轉身下了床,被遠明九雀從背後一把抱住。

「什麼時候回來?」遠明九雀終于開口。

「……」佐井默︰這種像是情人間的對話是怎麼回事?

遠明九雀從腦袋也貼上佐井的背,又問了一遍︰「什麼時候回來?」

「晚、晚上……」佐井的嘴巴不受他大腦控制了,「我去拜托宇美解開結界,你去我那里,我就不來佐助家了。」說完他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好。」遠明九雀這才松開佐井,允許他離開自己。

在床邊站定後,佐井又回頭看了一眼遠明九雀,後者就那麼隨意的坐在床中間望著他,水藍色的長直發垂在胸前,赤色的眸子安逸祥和。

真像一只小動物。

佐井忍不住又回到床上,彎下腰,再次輕輕親吻遠明九雀的唇︰「我走了。」

房里只剩下了遠明九雀。他靜靜的坐了好久,才抬手輕輕踫觸自己的唇,然後倒回床鋪,緊緊縮成了一團。

吃過早飯後,鳴人和佐助一起洗碗,朝美則和弟弟妹妹一起先去西客間等著,佐助每天都帶他們去修行。

「鳴人,有點事我有些在意。」佐助率先開口。

「什麼事?」

「就是鼬去找宇美的事,你似乎不太高興?」

「唔——」鳴人拖著長音,大腦在快速思考,「我還是覺得鼬太小了,佐助,他現在也就相當于十五六歲的大孩子而已啊。你消失以後,宇美對他十分的照顧,萬一他只是因此對宇美產生了依賴心理呢?」鳴人停下了手里的活,轉頭看向佐助,「真的就是萬一,日後他發現自己對宇美不是喜歡啊,而要離開她的話,我們要如何面對宇美呢?」

佐助看著鳴人,在心里嘆氣。

是不是相似的人,自己都發現不了的呢?鳴人居然看不出來,鼬那混小子有多像他,說到做到,一旦認定了目標,除非有人明確讓他知道他錯了,否則就絕對不會放棄。

所以,鳴人與其去擔心鼬,不如去確定一下宇美對鼬是什麼態度。

「鳴人啊,我們打個賭吧。」佐助忽然說了一句不搭前言的後語。

「啊?打賭?」

「對,打個賭。」佐助看向鳴人,「日後,除非宇美不存在了,否則她一定會是我宇智波家的人。」

鳴人眨眨眼,才反應過來佐助什麼意思︰「喂喂,你就這麼肯定鼬和宇美會在一起?」

佐助露出一個無比自信的笑︰「你啊,就等著看吧。」然後轉回頭,繼續洗刷沒在清水里的餐具。

——我當然肯定了,你都和我在一起了,鼬有什麼理由不會和宇美在一起?

除非宇美不存在了,否則她一定會是宇智波家的人。

在未來,真相大白的那一刻,佐助和鳴人回想起此時的這個賭,兩個人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的滋味。

為什麼會是這樣?

這世界的確是一切皆有可能,只是,現實不會完全按人所願的方式進行。

等到鼬睡醒過來,宇美早離開很久了,只有黑鳥一直蹲在枕頭上,守著他。

撐起上半身,鼬呆愣愣的與黑鳥互相注視了一會兒,才噗的又倒回了床鋪,準備繼續睡個回籠覺。

黑鳥默默的看了他一會兒,站起來抖擻了一下渾身的羽毛,就來到鼬面前,伸展開翅膀就啪啪啪的拍在鼬的腦袋上。

「哎喲疼啊」鼬不得不坐了起來,以躲避黑鳥不斷拍打自己腦袋的翅膀,「你這是怎麼了啊?好疼的喂」

早上,黑鳥弄醒宇美以後,宇美卻沒有弄醒鼬。她看了看表,說時間太早,讓鼬睡到自然醒也不會太晚,就先走了,今天他們依然要集合。

黑鳥看鼬坐起來了,就扇了扇翅膀,飛到了窗台上,開始不停的用翅膀拍打窗玻璃。鼬看看它,再看看窗外,天已然大亮,瓦藍的天空綴著幾大朵白雲,美的很。

「耶——今天真是個好天吶。」鼬推開了玻璃窗,雙手撐在窗台上,颯爽的清風撲面而來。

洗漱完畢,就看到宇美留在書桌上的包子,鼬美美的吃完了,就得回家去。黑鳥跟著他飛到了陽台上,戀戀不舍的看著他。察覺到黑鳥的目光,鼬轉回頭看看他,伸手將它抱進懷里︰「怎麼都覺得你怪怪的,宇美到底從哪里把你撿回來的?」輕輕撫模它的腦袋,一直模到它的脊背上,「哎,要是可以,真想把你帶我家去,嘿嘿。」

黑鳥心里一顫,腦袋貼上了鼬的胸前,來回的蹭,要多不舍有多舍。

「我得回家去了啊,抱歉咯。」鼬轉身將黑鳥放回石欄上,「等晚上再來看你。」說完從陽台跳上對面的民居,一路奔馳,瞬間遠去了。

黑鳥站在原地,一直到鼬消失在它視野的盡頭很久,都未曾動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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