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公廠公…」清晨了,林紫雲並不知道,只是似醒未醒,似明未明的憨沉口喚,由于夢見廠公遇難,而自己想要救他,所以情急之中在夢中也呼喚起來,如月琴般輕輕撥動的聲音,清脆入耳,輕輕的申吟,教人心碎又教人心疼。
看這呼喚之急切,喚得一直沒有離開她身邊的汪廠公,是心激澎湃︰醒了醒了,而且還呼喚著我,好了這下好了,她心中總算有我了,「春華…廠公在這我在這啊,你想要什麼?」
微聞耳畔輕聲,林紫雲大喘息起來,突然想起昨晚落地之後想要對廠公訴說的事,當務之急,便一刻也不想再躺著,急的眼幕緊閉,亦迫不及待模索起廠公的手。
汪廠公見此思忖,她胡亂模索應該是在尋找那塊玉。便準備將腰上緊系的它拿下,不料她又是道︰「手,手…」
你是要本廠公的手嗎?汪直琢磨了一陣子,忽有些大喜若歸之感來臨,比比一個月前,她從那麼高的天空墜下來,當時自己救了她,她都沒有那般在乎過自己甚至看也不願看自己,可此時她卻強求著要觸到自己的手,可是嗎?真願她就是這個意思,于是緩緩的將手伸去。心中帶許淡淡的狗吠之警。
卻不料,就在踫觸的那一瞬間,汪廠公心中是魂顫夢繞,大呼一氣,小丫頭沒有動彈掙扎,她是終于心系所屬,且心屬自己。默然便有天下之大,遍野開花的澎湃激動。
而林紫雲感覺到一張大手的熱度,全身七筋八脈的狂熱全都一股股涌來胸口,心中亦是又羞又激動,果真小心翼翼的將大手放于自己胸口,後才慢慢的睜開眼幕,同時不停的思索起那塊玉昨天下午一直給予自己提示的情景,使她越來越想相信,面前的廠公「就是」現代的阿貴。
莫說是,就算只是相仿,相信也是阿貴在天之靈,成全自己為他的付出與苦處,林紫雲的熱淚盈眶,轉眼蒙糊了努力抬開眼皮才出現的一點視覺。這一刻心中似乎將干涸了幾個世紀的湖水,一瞬間灌滿一般,那般興奮。
于是她忍著疲憊庸懶的勁,慢慢的將身子正轉向廠公,看他正注目不移的盯著自己,一種很正常的安慰面色,似毫無非分之想,她心中很是辛慰,心想不用再猜了,廠公就是他,只有他才會對自己這樣尊敬,那麼自己就再也不要管他這輩子是殘廢還是太監抑或是殺人魔王,都一定會不再離開他的身邊的︰「廠公我相信我們沒有孩子也一樣會過的比別人幸福的。」
轟——
汪廠公是覺得這件事越來越蹊蹺,可倒真沒想到,她會突然這般深誠的接受自己,之前這對自己來說不是猶如登天嗎?沒想到現在她迎來,自己反而感到有些不敢坦承接受。汪廠公只覺心中霎時如驚濤駭浪的翻涌。
「‘林紫雲’,這是你昨天晚上特別強調過我一定要這樣叫你的,你還記得嗎?」。汪廠公怕她是一時頭痛發燒,所以出了這樣的問題出來考考她。
林紫雲怎會不知他的意思,便一下子笑的臉上花兒開︰「我是不太怎麼記得這事了,可是你也不必認為我是腦子發燒才跟你說這些話的吧,我現在已經清醒很多了,不信我讓你看看我起來後多精神。
——呃。」本想逞能,以為昨天只是稍累了點,可一起來,發現整個身子仍是軟弱無力,才知道昨天大概是因一心二用,精神太過透支,所以導致整個身子都不能被神精支撐起來。
見她剛起來,又立時倒下去,汪廠公是心疼不及︰「我看你還是好好休息,不要逞能了,不過…」汪廠公忍不住瀟灑大度的一笑,不禁輕點了下她的鼻子,「我相信你不是發燒了。」說這話時,他極度的保持著自己的常態,其實心中早已情激瘋狂如顛,只怕嚇著她。但總算是愛不釋手的將她的小手大膽的緊緊的握起,不敢再放開,有一件事他忍了好久一直想對她說,以為沒有機會,此時在他嘆了一口氣後,終于盯著她說了︰「當我的對食你不委屈嗎?」。
林紫雲還以為他打算說什麼,一口氣頓那麼長,沒想到就是這事,她甜密的笑開︰「只要能和自己在乎的人生活在一起,我不管他是殘廢還是太——」監,「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沒有一點怨言。你要相信我噢。」
這給汪廠公設下了一個懸念,看她一臉甜密,不禁猜想︰昨天我還以為你只是因為對我有感激之情,所以才會趕來救我,哪怕是因為那塊秘密的玉,可是你要我突然相信你這麼重大的決心,我還真的要好好的打算打算。不過你放心,我自然會對你更好,「好,我相信你。但不管怎樣我對你都始終真心。」
這一話真如打開二者從來禁閉的心靈之窗,使二者默默相望,只美忽如一夜春風來,落的滿地梨花幻夢來
四個多月來,汪廠公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放肆的握著她,盯著她瞧著她,但今天一次讓他如願,如果此時不抓緊時間,只怕以後夜長夢多,最後一句話罷,汪廠公再也不是規規矩矩的靜忘著她,只覺胸口早已燃燒的雄雄烈火急需要一些發泄來平定,于是
逐漸的向她湊近了自己那欲妄之唇,卻發現她那可愛的小臉蛋也已嬌羞難耐,楚楚動人,這次他放肆的終于吻了下去,那股激欲如火如荼,如果不是因為嚴格要求自己對每一個人都要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他真想現在就賜給她一個娃子…「春華…我再也不能離開你…」
事過境遷,林紫雲和汪廠公近日終于同住一屋,過上了幾天安祥的日子,太後那邊答應林紫雲五天之後宣布汪直不是閹人的消息,原本皇上也以為可以順順利利進行,可是宮中大臣因為一部分不滿汪廠公,又知只要不答應皇上的這個提議,汪直便會失去一位知心的寵伴,所以紛紛故意反對此事而不達成協議。
這件事便耽擱在那,沒有一絲進展。林紫雲得知消息後,卻不緊不慢,因心中有數,憑自己現在的本事,不可能達不到令那些老奸巨猾的東西乖乖降服的境界,一定會想出一些辦法的。
林紫雲辛慰的伏進廠公寬闊的懷里,也被他緊擁在懷里,兩者心心相印,她道︰「只要我還在,就不會讓他們把我們分開的。廠公你相信我嗎?」。
汪直眯了眯眼,看著窗外感到一些茫然,但依然回道︰「我相信。只是有一些困繞。如果你實在是不行,那就看我的吧。」眼中瞬時又充滿銳寒的殺意。
轟——
他這一句,可是代表著又有許多無辜人的生命要葬送在他的手上。林紫雲雖不如春華那般善良,可也決不會允許他在自己的身邊枉殺那麼多幗家大臣,沒有他們,幗家一倒,哪還有自己小親小愛的余地呢。當即便勸到︰「放心吧,雖然我跟您處事方法不一樣,但我也會向您學習,只要有機會出手,一定會馬到成功的」
听到這話,汪廠公只覺自己此時擁著的真是一個逗人憐愛的小寶貝,而自己已是一個許老的老人家了,不知是將她系在腰上好,還是將她捧在手里好,一聲長嘆,只好回道︰「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吧。」心思卻飄在窗外︰一群老東西,竟敢故意叼難我,本廠公一有機會定給你們好看
不知是別人搶在前頭來對付自己,還是另外又出了事端,兩人正相擁,忽然外面傳來急報聲,說太後急于要見明音郡主。
「廠公,看來‘春華’不去不行了。您保重,等我的好消息。」林紫雲讓開他的懷抱,心系急務,頭也不回便要走出這房屋。
可是萬事謹慎的汪廠公還是擔心她一去不回,拉回來盡情,好好的熱吻了一番,才不舍的放開︰「我等著你。」林紫雲給他溫情一笑,也才狠下心離去。
太監在前面帶路,林紫雲只是緊跟,一邊思考著等到大殿時,應該要使用哪種道術來迷惑他們答應自己的請求,這些可都只是自己從前听說而已的東西,看來又得見風使舵了。
正忙碌趕路,林紫雲也沒留意其他地方,剛趕在走廊叉口時,四條走廊,竟然同時有兩個妃子朝中間走來,而且剛好與她步在同一條線。一位是賢德敦厚的柏宸妃,另一位是嫵媚心寒的紹賢妃。
「春華哦不明音郡主…听說太後急召你進宮。」柏宸妃一見好不容易才見到的春華,既激動又擔心,「哎…這些日子我都替你想了好久你改嫁的事,你好不容易有機會擺月兌對食的身份和生活,為什麼不趁機跳出來啊。」
「哼哼,賤骨頭一個,當然賜予好的也享受不了了。」紹賢妃竟然在旁邊安插這麼一句,好不嫌煩
林紫雲如今走到哪里,都是一身郡主華貴,金璧輝煌,蓬蓽生輝,不管旁人怎麼說,她總是現代習慣性的昂首挺胸,待紹賢妃離開後,便依然和柏宸妃牽著手,邊談聊︰
「其實我已經跟太後說的很清楚了,現在的我即使擺月兌掉對食的身份,也是嫁到哪結果都一樣,不會再有人尊重我的,況且經過許些日子以來汪廠公對我的尊重,我發現自己真的已對他產生感覺,我決定寧願沒有後代也不再嫁其他府門。」
誰都知道在這種世道,要想不被別人笑話便只有求得正大光明的福貴、保得兒孫滿堂,一家子和和美美,才好啊,可她現在卻是只求毫不光明的福靜,讓柏宸妃這好姐妹也為她不值,同時心中早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她。
于是等紹賢妃真正走遠,才悄悄的趴在她的耳邊問︰「你可知道楊大哥現在過的如何?你真的一點也不在乎他了嗎?」。
「楊大哥」林紫雲偏頭回憶,穿越來的第一個晚上,就與廠公爭論到這個問題,不可能記不起此人,一想來便接道︰「我知道他確實對我很好,不過這件事等我有時間再去處理吧。」升起一抹可惜之感,但此時非往昔,笑了笑,偶然發現柏妃的氣色不太好,像是多病郁積之相,不由又轉言道︰
「柏妃娘娘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這才是最重要的,我們可是一定要在宮中相伴下去的。您存在的矛病還很多,等我辦好了這件事情一定好好的來看看您。來,娘娘不也正是去太中嗎。快點吧,免的她老人家等不及了。」
到達之時,一樣的太後、皇上以及各嬪妃都到齊,柏宸妃和林紫雲是最後一對到來。太後正盯著門口,怎料一見林紫雲進入宮殿行過拜見之禮,臉上之前的嚴肅都一瞬轉成慈眉善目,和藹可親。
林紫雲也是瞧著喜笑顏開,當眾多想親切的喚一聲干婆婆,然而卻只能是懷著感激之情望著她,不能自稱干孫女,便只好輕言細語的拜道︰「春華拜見太後娘娘。」
「明音郡主你多日不來看望哀家,是不是已經把哀家給忘了?」皇太後將笑容故意收融突變成嚴肅。
林紫雲反而笑的更開心了︰「對不起,春華知道錯了。」
「恩明知道錯了,為什麼今天還要遲來?」
「呃,這」有了,「春華只是在想,再來拜見太後娘娘的時候能夠帶來怎樣的樂趣,所以還請太後娘娘能夠原諒。」
太後哪料她這麼會說話,當真是逗人喜愛,一下子大笑開懷,不過想到這次命她前來,不是令她滿意的事情,所以才事先逗逗她,不禁道︰「好一張甜嘴啊,就沖你這張甜嘴,哀家都不知怎樣奈何你了,可是」
「可是太後娘娘還是有話想對春華說是不是,沒關系您說出來,也許春華還可以替你分憂呢?」
林紫雲這句話,可是故意放給太後考慮的,便自然知道她現在想要告訴自己什麼消息,不禁暗中表明,自己已有法子平息各大臣不能達成協議的問題。
只因這事,在太後未傳她之前,就先被廠公派的人探听到此消息。
太後見她這般敏感,好奇的問道︰「春華可知哀家想要說的是什麼?」
林紫雲心知肚明,卻故做思考的悶想一刻,然後突言道︰「敢問太後娘娘所問,是否與各大臣不能為宣布汪廠公為正常男子身份達成協議的事情?」
「呵呵呵好一個匠心近仙的機靈郡主啊,哀家沒有看錯你,不過各大臣執意不允此事,叫皇上與哀家一想到你對汪直的誠懇真讓我們好為難吶,難道你已有什麼良策嗎?」。
林紫雲感到郁悶,明明是太後自己心中主意不定,所以才听各大臣一番言詞後索性說為難,否則大臣們的意見再堅定,也是扭不過她老人家的,只要太後她曾經說過的一句「哀家倒要看看誰敢違抗皇家命令藐視皇家威言」便不需再多威脅,就可以將這件事做的完美無缺,可她卻偏偏硬要自己林紫雲親自到此一做解釋再去執行,她老人家是真心里過意不去還是咋地?
然而若想現在用迷惑的辦法來控制太後和皇上的思想,來完成自己的請求,似乎也沒有多少意義了,因為反對的人究竟還是大臣們身上,所以現在應該要想辦法讓自己和大臣們一見才是不二法門啊。
想著,林紫雲眼眸咕嚕一轉,立有了一個獨出心裁的主意︰「太後娘娘,皇上辦法春華已經想到了,可不知您能不能再寬限三天時間給春華,如果三天之後春華還沒有什麼準備,那便甘任太後娘娘與皇上如何安排。春華懇求了。」眼幕緊盯著太後,靜待回答,誰會知道她心中出了怎一個白雲蒼狗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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