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宮中又豈是萬貴妃一人反對郡主或想害她?光是反對的,可以說,只要是和汪廠公站在相反場合的都是反郡主的,加上齊首輔也是想置郡主于死地。就在七巧離開萬貴妃宮中的同時,後一步齊首輔竟然就踏就萬貴妃的宮門。
齊首輔的面子就是皇帝見了也得給三分薄面,因為他從輔佐先皇開始,一直輔佐到目前朝堂,屢立大功,功名顯赫,脾氣不說也是大的狠,並奸猾的狠。以前萬貴妃有「汪直」在身邊出謀劃策時,她可是連皇帝的王叔也沒放在眼里,盡管那時他還不是西廠廠公,只是一個小太監。但眼前今非夕比,自從有了明音郡主,她的榮花富貴也都變的低籌一等,汪直這曠世睿人再也不會回到她的身邊了。
所以一見齊首輔覲見自己的虔清宮,甚有三分虛膽,不禁連忙從座上下位迎接,但同時又放不下自己的氣勢故作威儀道︰「原來是齊首輔,來到本宮靜如牢籠的虔清宮有何貴干吶?」
齊首輔一眼便識她裝腔作勢的姿態,雖不滿,但也不忘上下三等禮束,笑了笑便很自然的一俯身,道︰「老臣‘參見’貴妃娘娘。今日來此,確有一事想跟貴妃娘娘商議一下。」
「噢…說吧…,本宮倒對首輔大人的參奏很感興趣,您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來了便不會空手而歸的大—人—物。」萬貴妃原本不是狡猾精明的人,先前只是脾氣大最沉不住的一個婦人妃子。可是在經過汪廠公二年三載的陪伴之後,也變的能說會道,能言善辯了。不得不說,這都是近朱者赤,進墨者黑,跟了狐狸會變妖精的效果。
「呵呵呵呵,貴妃娘娘不愧是悉心天人,看樣子老臣這一步宮門沒有邁錯。這就跟娘娘直言吧。
老臣听說娘娘早就跟郡主過不去,所以斗膽想和您聯手罷下她郡主的銳氣和光環。懇請娘娘考慮考慮。」齊首輔不發問對方同不同意,而是用懇求直接來要求萬貴妃,顯出他勢在必得的信心。
听出他對自己強加于人的意味,萬貴妃心中悶哼一聲,老狐狸。但始終一想,他的動機跟自己一道,或者說完全如自己所願,而他親自出謀劃策對付郡主,不會比以往心狠手辣的汪廠公低等,畢竟他的精怪,目前還沒有人能比的過,說不定他這次來,就意味著天賜良機呢?
仔陣琢磨了一陣,于是萬貴妃忍下他無禮的一氣,回道︰「首輔大人倒是說說,您要如何削去郡主的銳氣跟光環呢?」
「听老臣言,汪直是為郡主的‘銳氣’,誠實善良是郡主的‘光環’。只要我們將汪直貶出朝廷,深愛汪直的她,心情一定會大為低落,無精打采;我們也好趁機攻襲她,給她制造一個不恭不敬之罪,讓她回不了神,我們就可以對她乘勝逐擊了。加上因她深愛汪直,才不想和皇上結姻,所以必定重視國師一位,此時應該無心保護汪直。所以此時我們可以趁虛而入。」齊首輔身板直直的模著胡須,確是津津樂道。
他此法故然是好,且條條都抓重郡主的要害,只是萬貴妃還是听的不明不白,他怎麼就能這麼確定,一定會事事馬到成功?還有那制造什麼「不恭不敬」之罪到底是個什麼罪?汪廠公又怎麼才能被己方貶出朝廷?
萬貴妃將自己的疑問依依列出之後,齊首輔甚是開懷一笑,確似十拿九穩,道︰「娘娘可記得柏妃一事?柏妃一事雖然娘娘和皇上都有見著,她變的如何不堪入目,但是我們可以說那是郡主將她變成那樣的,為何要將她變成那樣?因為柏妃心中另有男子,她想出宮沒有辦法,所以就出了這麼一策,保她出宮萬無一失,要不然柏妃宮失火後怎麼連尸首都沒見著。那一定是郡主將她護送出宮去的。」齊首輔振振有詞的,編劇著自己精心為郡主策劃的大不敬之罪果,卻不料與當時柏妃宮的情況一出不二,果真如當場看到一般。
「齊首輔怎麼好像說的跟見過似的,這方法故然不錯,可是柏妃宮那麼大場火,連整個宮都燒沒了,怎麼還可能看見尸體的存在呢?」萬貴妃執著的道。
「我們可以把不切實際的,強辯成實際的呀,再說了無論什麼大火,再雄悍也大多都是將人燒膠而不是化為灰燼,除非是在人‘故為’的情況下。老臣方才所說的這一句,就可以作為我們狡辯的證據。要不然,世界上哪有‘扭曲事實’這一詞呢?」
啪——
果然是好計,萬貴妃恍然大悟,居然是忍不住一大興,狠狠的在桌子上一敲︰「首輔大人果真是老謀深算,好好好此法甚好啊哈哈哈。這次死郡主死定了。呃——」可是首輔大人為何好像對郡主深惡痛絕呀,她哪里得罪您了?而且您這麼會算,還要找本宮干什麼?
萬貴妃心中不由謹慎了一下,他不會是要等到事成之後,以後出現紕漏拿自己在皇上面前墊背吧?「齊首輔…本宮不得不佩服您的深謀遠慮、絕頂計策,不過本宮看來您根本不用來勞煩本宮,自己就可以辦成,為何還來找本宮幫忙?」
「問的正好,其實,貶出汪直的事就需要娘娘幫忙。只因為他與郡主手上各持太後娘娘的免死金牌,但免死並不等于不能被貶出宮,永世不得再踏入宮中一步。
我們需要里應外合,將他一並給說出去,就靠一張三寸不爛之舌。老臣有同朝宜友幫忙出面吊詞毀謗他,而娘娘只需在太後、皇上面前稍加添油加醋就可以將他趕出宮去。」
「你說在皇上面前,本宮還有點份量,可是在太後面前可能就成了忠言逆耳。」
「呵呵,那娘娘以為做了,和沒做?哪一個效益更好?就說太後她再怎麼不和娘娘搭話,但牽扯到皇上的事,她不可能不管吧,也許話一出就在您落音那一瞬間,太後就在考慮您所傳達的問題。信不信由娘娘自己。老臣的劃策可是真正付出過的。」看萬貴妃開始在考慮自己的話理,然又捷徑加了一句︰「萬事不付出,怎麼能知結果呢?」
雖然她萬貴妃只是幫了起足之勞,融合來說根本不算幫什麼忙,可是話又說回來,偏偏少了她這小功勞這事就很可能辦不成。而要對付郡主,也正從這點入屬,絕不可隨意調動劃策,否則全盤皆亂。
「老臣會在朝堂之下時刻等待著娘娘的好消息。娘娘若想知道老臣為何與郡主結下怨仇,老臣告訴您,她曾經為救走一個ji女辱傷了我兒齊裕。此仇不報難以咽氣。等到她的銳氣與光環盡失的時候,皇上可能會逼她為妃子,到時候她一定不服從,老臣和同朝宜友就可以欲加她違抗君令當斬的大罪。到時候大多官員都來參奏她,難說她能逃得一死。
老臣事已至此,告辭。」齊靖寒首輔拱手一揖,沒等萬貴妃發話便徑自離去。邊心道︰要不是錢廠公不守承諾,這會兒老夫還用來找你個婦人嗎?哼不過到底是女人需用女人磨,男人搞不好就會上她的美人計。郡主…我們就邊走邊瞧吧。
萬貴妃正在考慮他的問題,所以只是漫不經心的看著他離去,都忘乎了責怪他。不禁心道︰若是幫了他這個大忙,咱們彼此以後算不算靠山呢?自己靠他的計謀,他靠自己的地位?算了無所謂靠不靠山,不論如何,這總是給自己幫了一個大忙。念戀只會惹來禍患。
齊首輔的大計可是將她圍的暈頭轉向,差點都將不久前,派去七巧輕而易舉葬送郡主的事情給拋到腦後。然當想到這里,萬貴妃是仰頭一連大笑︰「哈哈哈哈…郡主啊郡主,你現在是橫豎都得死哈哈哈哈…」兩條計策兩面通這頭不行那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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