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蛇仙道 【001】前世善緣

作者 ︰ 之尊無極

近代時期

「快追快追」一仗村民狂呼呼的奔來,腳板後的石頭都濺起好高,只見得旁邊景象一瞬而去,立刻就要到前方拐角處。

這是湘西山林,林木旺盛,但也有敞亮的地方。

他們在追趕一條帶威冠身體不過三尺長短的小金蛇,好可憐它的身子只剩下半截還在沒命的奔跑。如果它不趕快跑,便只有喪命于此。那血跡一路揭發它,這里又沒有小凹小孔,使它逃到哪里都極度危險。

小金蛇張著頭前萎靡不振的嘴巴,大聲呼喊︰「不要再追我了,我真的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可是誰人知曉,誰人能救它?

「快追,快看,它就在那」不遠一仗人兒,正狂追不舍。

可小金蛇感覺,再跑,就要口吐白沫了,它以為自己就要氣竭。正到拐角處,前方竟又出現了一個人影,它感到不對勁,同時暈天覆地,明明想要逃開,卻在這里怎麼也逃不動了。不久,便還是被這個人類發覺。

「咦?啊?是小金蛇?天啊,可是我,我怕啊。」是一個小姑娘發現了它,不瞞說,也許它一生的命運,從此就交給這小姑娘來決定。如果她善,它命則長,如果她憨,它命則完。她不高不矮的額巧秀,眉葉清散,目光晶亮,小鼻光滑,小口櫻桃,下巴微圓,

是張精質的圓臉兒,扎著兩個小鞭,身高最多一米三四,看來才十多歲,背上有個大背籠,大背籠里面全是干短的小柴。但並沒有裝滿,只到一半而己。里面還有一根不大的舊毛巾,雖然舊但干淨,大概是用來擦汗的。毛巾較舊,再看這小姑娘一身粗布花衣,就知道是個家境貧寒的小姑娘。家里就一樁稻草房,家具簡陋,但薄田倒是有幾畝,父母就是個常年簡耕的農人,可想而知,他們過著怎樣的生活。

卻不知道,他們到底心地如何?不過普天之下,善良的人兒,可是多出自于農民。

小姑娘仔細一看腳前一步的威冠小金蛇,心中自是驚訝,同時害怕,蛇還會有長冠子的?莫非它是怪物不成?

其實,這種蛇種有是有,只是稀有。而她從小長大,卻是真的從沒听說過有這種蛇類,乍時見到,怎能不害怕?據說,蛇體全身都是很光滑的,頭上應該是什麼東西都沒有的。可它是什麼呢?當再將視線移至它身後,一看它半身處滿是血,小姑娘心中似乎一下子動悸,眼波迅速蕩起。

「小金蛇,我想要救你的,但是你別咬我可以嗎?唔你真可憐。」小姑娘哀憐視它,沒想到那顆幼心終是太善良,一看它這樣,眼角邊就溢出淚水,再沒有多余的心思,去考慮它屬于什麼物類了。

小姑娘水女敕圓蛋的臉頰上,泌出的淚水猶瑩晶石,呈得她之善,是如潑水不復返的。

這一瞬不過幾秒鐘而己,她正要將它撿起,突聞前方一仗人奔來,直道︰「快到那去看看。」

小姑娘感到些猝不及防,一望去,見那些人虎視眈眈,好像直沖小金蛇過來,立馬忘卻本身蛇懼恐惶,一手慌慌張張將它塞進衣袖里。這是個六月,她著的是花色長袖的薄衣衫。說實話,她如此待一條野性勃勃的蛇物,就不怕被反傷嗎?要是真反咬她一口,此「物」又有巨毒,她可是吃大虧,再怎麼說與一條快死的小蛇同歸于盡,實在是劃不來。但到底是小孩心腸,啥事都不顧後果呢。

將它放進衣袖後,剛好,那些蓬頭垢面的人跑過來,大多拿著鋤頭,可想而知,他們之前一定是在土地中忙活,而臨時發現了小蛇,才興起趕到這里的。

啊?那可不好。

她且作不知,繼續往前走,順便她心里在想︰那些人往這邊跑,如果真是來追它的話,那麼這條小金蛇的另一半身子,應該就會在前面。

當那些人剛到邊,小姑娘剛剛與他們擦身而過,不一會兒,後面傳來一個大漢的聲音,他後面站著幾個男人,和一位婦女。他自己走上前,俯問小姑娘︰「剛剛有沒有看到一條長有蛇冠的小金蛇?」

「小金蛇?」小姑娘驚愣,這一問正中她下懷︰天啊,原來被我猜對了,他們真是追它而來的,只怕一知道小金蛇在自己身上,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藏于小姑娘袖中的小金蛇,一听到「安歇處」之外仇敵人口的聲音如此近擴,眼神一怔,渾身一悚,不覺也想形成常日防備舉止之形,可疼痛卻告于它,今昔早不如以往。它只好靜待其變了。只得心想剛才拿上自己的人,會不會是和之前追自己的人一伙的?要不怎麼會和他們會在一起?

「不知道把我放在‘這里面’的這人,會不會回家把我給生吃了?哦我好暈啊。看來我要死了。」小金蛇腦袋終是頹廢下去。

「怎麼了,你是不是看到它了?」看小姑娘驚慌的神態,大漢追問小姑娘。他頭頂毛長不過一指頭,全身光肉,看起來好強悍。小姑娘看見過這人,這人心眼不壞,可就是個直人,听父母說,凡他想要的東西,別人是拿不走的。小姑娘經他一問,想到此處,嚇的睜大了眼,痴痴呆呆的回︰「沒有。」連忙直搖頭。

俗言道,童言無欺。也許就因為這樣,大人們才不會太追問小孩的話,一言便進心。那大漢旁邊就有個男的便在一旁驅嘰︰「算了,我們到某個角落里找找看吧,看來她真的不知道,小孩子哪敢拿蛇呀,走吧走吧。」

盤問小姑娘的大漢似乎並不如別人那麼吊以輕心,看了看小姑娘,一副總是不太相信的樣子,這小蛇為什麼逃到此處就沒血了?是血跡在地上磨干了,還是真被這姑娘藏了起來?臨走時,大漢還揭開她大背籠里的毛巾看了看才走,讓小姑娘深吁了一氣。

他們的方向逆向小姑娘,她且繼續向目的地奔去,跟據地上的血跡奔到了一塊較大的田地里,這是一塊香菜地,有一排被挖過。小姑娘走的是那一排被挖過的側面,因為血跡是這樣留下的。

草地一路上陳枝舊葉錯綜在新春離去不幾月的女敕草里,出現血跡,不太清楚,但不久仍然讓小姑娘找到心中所想的東西,愣在一塊被挖過不久的土地前驚了︰「啊?」那真是它可憐的半截身子嗎?不容易啊,在小姑娘的心中,如果能夠將它救好,此番才算萬事大吉呢。于是一把抓起立往家里奔去。

小金蛇在衣袖里還好,她動來動去是驚醒過沉睡過去的它,也都沒有打擾到它,再者反正它也動不了,所以想咬她也打不起精神。

據說,蛇是世界上生命最頑強的動物,每月兌一次皮就能獲一次新生命,也難怪蛇有成怪成妖之說了。不瞞說,此說法是已經瞻仰神話,已經叫世人感嘆不已,沒想到它的再生能力,卻不僅僅于此,甚至是能與壞死的後半截身體重合于生。這太是奇跡了。

也許是小女孩天真自有天真妙吧,若讓知曉世事的長輩們趟這事,可不會像她這樣,將死馬當活馬醫呢。

半個月後,小金蛇經小姑娘的精心照顧,後半身子與它本前身完全結合,勉強可以自由扭動,還常呆在她的懷里撒嬌呢、吐舌頭呢,但那斷處是仍有痕跡。

小姑娘非常愛護它,兩者就這樣成為好朋友,活如那天上地下無父母的一對相依為命的小孤兒。可竟然一天晚上,她做了一個怪夢——

夢里面,一個白胡子老頭,晝日從天而降,恰降于她與小金蛇相逢之地,他身上大白袍因風吹而呼發呼發的,不由顯現出他神聖的端莊。不得不說,在小孩子家的眼里,那大白袍應該就是神仙才能穿的。小女孩櫻可的楮珠內,頓時閃耀起祟拜的光芒。只看他輕飄飄的落在地,正向于她面前,她便想問究竟,他到底是誰?可心里卻早已意無反顧的肯定他就是神仙。

白胡子老頭笑著搖搖頭,知道她心中所想,並沒有回答小姑娘。他滿面慈善祥和,卻奇怪的對小姑娘說了聲謝謝,然後便當起她的面對小金蛇施起法術,只見他食指與中指一並,指定向小金蛇發出直直的白碩光芒。小姑娘簡直是驚奇的魂野飄飄了,自己不僅看到了神仙,還親眼看到了神仙施法,真偉大啊,神聖啊,天啊,父母和所有人從來都不相信的東西(神仙),竟然被自己就這樣看到,真的太神奇了,嘻嘻。

這時小金蛇在地上,小姑娘不經意隨著神仙老人的動作瞧去,發現真是對小金蛇施法,她又感到不可思議的痴呆了,怎麼神仙會這麼善良,來專程下凡對一條小小的金蛇治傷呢?

看它背上的斷痕正在隨著神仙老人的法術的移動,慢慢一步步的消失,振撼的同時小姑娘就心花怒放。

「神仙老爺爺,您真好,謝謝您把它給治好了,小祁麟會永遠不忘的。」小姑娘原名祁麟,大家都叫她小祁麟。她興高采烈的道,兩手捧起剛剛銷去了傷處斷痕的小金蛇,它且自然的圈在她兩手的合掌心里蠕動。

她一個小孩子家,終究是腦瓜子簡單,就不想想,為什麼一條小小的金蛇,會引動天上的神仙親自下凡來治愈?

不久神仙老爺爺就盯著她,表情有些欠疚浮出︰「小祁麟,小金蛇不能再陪伴你了,因為它有自己的路要走,它必須獨立行程才能‘長大’,你這樣顧著它,它將永無復出之日,所以神仙老爺爺要請求你將小金蛇交給老朽,可否?」

小祁麟純摯的眼淚不禁迅速奪眶而出,她感覺好奇怪,今天老爺爺所說的這些話比長輩們不常說的話要深奧好幾倍,可她卻偏偏能听懂,難道這是天意?哦,瞬間發現,自己小小年紀,竟然也知道了「天意」是什麼?小祁麟越想越矛盾,越予盾越恐惶。

看看手中的小金蛇,睜著圓圓亮亮的眼神,滿是依偎自己,嬌可難離的情意綿綿,小祁麟的淚水由顆兒滾成滔滔大河︰「嗚嗚嗚小金蛇,你是舍不得離開我的對不對?你是舍不得離開我的對不對。」

小祁麟的眼淚,漸如滔天青河又滾進了嘴里,說了一句話,她越不舍,卻是越在難為自己就要放棄可愛可憐的小朋友,然後憐惜不住的在小金蛇嘴邊親了兩下。

「唔,好朋友,你親我了嗎?唔,你給我的味道總是這麼親切。」小金蛇欲痴欲醉。可就在這時,小祁麟的唇瓣離開了它,並且如閃電式速度,將它送到了神仙老爺爺的手掌中。

然而她的淚水也不斷的流起來。轉身簌簌的奔跑離去︰「嗚小金蛇我會永遠念著你的嗚。」

神仙老爺爺只好嘆一氣消失去,到另一個地方落地,且是桂林一代鄉村。使小金蛇一下子從湘西轉到桂林。這時老神仙旁邊有一條紅金蛇,他將小金蛇放下地,又對腳邊的紅金蛇道︰「龍焱公主,委屈你了,這是聖母的懿旨,封印法力,是各位神仙來到人界的歸矩。放心吧,功成之後,你就會回到天庭的。」話罷飛逝。

當小姑娘醒來,什麼都不再記得,這一世與第二世,都平平淡淡的過去。

轉眼到了第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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