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蛇仙道 【020】不祥之訊

作者 ︰ 之尊無極

雖然彼此都有槍有勢,可賊頭都被擒了,他們還能怎樣?

大安笑嘻嘻的要挾著大塊頭,邊在他耳邊扇風,來到了兄弟們身邊,而大塊頭的同黨們沒一個敢上前。

大塊頭這下知道自己要慘了,扇著腰桿躬著身子怯極向後退︰「你們要把我怎麼樣?你們要是敢動我,以後準吃不了兜著走的你們可知道我是誰?」

「呵呵是誰,我管你是誰,廢話少說你‘辦事’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我們是誰呵呵呵」大安可不耐煩,這不朝著被咕咚、啟亮和華榮相邀著的義戍看去︰「這家伙怎麼處置你說吧」

義戍氣的眯成一團,混身的傷疤還輕而可見,他朝自己打量了一下,于是陰凌的笑來了︰「大塊頭,今天就算你是閻王爺的兒子,我也照樣匡你——啪」說著一旋身一蹬腳,踢在大塊頭的臉上。

而兄弟們包括他在內,都是練過武的人,雖比不上大哥那力道,但這一腳足有百斤多重,好在他並不是用腳尖來踢他的臉,不然,這一下,他的下巴不都沒了。

大塊頭登時啊的一聲,滿口血噴出幾尺高,還差點噴在了義戍褲檔上面,看樣,眼皮幾下都沒抬開,大概神筋什麼的全都恍惚了。

「大安我先告訴你,那天晚上是這家伙派人送我回到你家門口的,他說要我引出大哥,還說他會每天派人監視我,超過三天,若還沒有引出大哥,他就要了我的命,而且再去找大哥的麻煩,這小子雄渾的狠,今天我非要打的他告饒不可」義戍氣不及出,隱約想到自己出「地獄門」之前,還被他那變態的下屬玩弄「座隙」,他這從小到大,從來不折不扣的英明,可就在心里因這而慢慢的墮碎了,試問哪個男人被別人這般折騰,還有臉面活下去,就算別人不知道,自己的心也承受不起啊。

那「座隙」不就是嗎?這男人和男人,哼那群變態,真真連神靈也氣煞也

「我懂了,原來是這樣,難怪兄弟你不方便給我們說,這一切我都知道了」大安淡漠道,不由的點點頭。

不,他仍然不懂他心里的委屈。所以他所指,仍只是阿戍是被賊人逼迫,知道了自己兄弟的窩而己,根本不知道他被別人怎樣玩弄的痛苦。

他還緊接道︰「**這狗賊還敢變本加利,今天我就替你挑了他的手腳筋」瞬即臉色變的猙獰,忙在上掏東西——匕首

「啊啊啊不要啊不要啊,大爺你饒命大爺你饒命啊,大爺你饒命,我以後不敢了啊不敢了」大塊頭不斷的求啊,那個頭擺的像搏浪鼓。

這可憐的聲音,同黨們听了也直膽虛。

「‘大爺’也不成,不敢了更不成,誰叫你悄事不拈人,惹毛了我們這群霸子?遲早你要死個無全尸,今天讓你落個輕閑,你還不甘願,是不是硬要我們殺了你才行?」話罷,志雄和祁佳寶、尚震風、金橫、英華一齊步了過來。這下十一兄弟可就除了大哥不在,誰都到齊了。

「這家伙就是那天晚上和大哥你們仨鬧事的那個,果真是個強漢子,不過,可惜他惹錯人了。那你們弄清了他的底細了嗎?」。祁佳寶淡淡的看著大塊頭問到大安、義戍,另幾兄弟沒有發語,只是一臉憤恨的雙手抱臂的靜觀其變。

「呵呵,不用弄清了,他敢這麼狂妄,無非是料著家勢大唄,不了解不是更好,不知者無罪,呵呵呵,讓我來」義戍談笑風聲般,話罷,順手拿過大安的匕首,不論大塊頭怎樣大叫,他的黨羽們怎樣阻攔,甚至說出了他的底細,他心里一驚,卻索性叫兄弟更快的幫忙使力按住他,眼都不眨一下,就一刀「嚓」的扎下去,再一轉。

想想那刀在筋脈上轉動的感覺是個什麼滋味兒

「啊」大塊頭的右手臂己被挑斷,他沒命般的大喊,頭沒命的亂擺,像亂擺著的瘋牛,事己至此,沒想到他也倒硬,竟緊接道︰「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啊」這下另一只手筋,和兩只腳筋索性更快的也被挑斷。

最後他有氣沒聲的仍斷斷續續道︰「我家人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他眼神直直,嘴面都溢滿血,地上也灘血一大片,好似剛剛殺豬宰牛般後的殘景。

粗線般的雨絲仍然飄零,好個淒荒

他的黨羽,卻全呆呆的直在原地,這時只听一聲「兄弟們拜拜,接住」,一個背上被血浸滿的橫體就這樣從天而降,大塊頭的黨羽們慌忙一擁而上,紛紛痴痴呆呆,膽抖腿索的伸手去接自己的頭兒。

義戍冷笑一下,卻也抱憾,淡下了眼神,手一揮,同兄弟們離去,一路心道︰那人竟然是渻會蔣委書計的兒子,我看我只有以逃為先了,回去後又要不要見見大哥?我又有什麼臉面再見大哥?

半晌,事發處,只剩一灘血跡,雨水也由小慢慢變大,最後成了瓢潑大雨,天色烏朦,一灘濃血滾滿街,好個慘景,不一會兒,警方就到達,但這里己無一人影,顯然是大塊頭方的人報了案,警方才特意來查探。

街上大雨傾盆,嘩嘩的下雨聲,灌淋著整個世界,似乎還在慢慢的變灰沉,因為有一輛急救車也正唔唔的叫個不停,看來情勢嚴峻,人尚有一息,偏偏來往車輛太多,擠的人嘈車雜,再這樣下去,人命就快丟矣。

「醫醫生我還有沒有救我我不不能死啊我還想要活著呃呃」一個人淒淒慘慘的眼神直直的睡躺著緩緩伸出一只手緊緊的抓著一個女護士的白袍角,他就是那大塊頭,他喘息的急快,似乎快支撐不住了,可是外面還在堵車。

唔屋里也好涼浸啊,羅鴻飛正看著窗外發呆,好幾天來一直落不定心的看著外面,他心道︰這雨下的好啊,把心里的煩瑣和無聊都洗去了,要是一直下著這雨該多好。

由于無聊,拿起手機打開一條信息,上面顯著︰紅金蛇被攔腰截斷

他不知道為什麼非常喜歡由義戍轉發的這條短信息,沒事就打開看看,以描繪心中空虛的境象。

看完輕笑︰「看來那條黃金蛇是抓不回來的,大動物是百般靈息,一旦有人氣靠攏,就會百丈潛退,哪會有他們那麼容易抓的到的。

呵,真是笑話」

不料一個電話打來,羅鴻飛驀地神精一緊,打開一看竟然是兄弟志雄打來的。

對方話沒傳來,急忙問︰「什麼事?」

志雄基本上不給他打電話,有事從來就是直接來找他的,而且通常是出去玩。

「大哥,阿戍有危險,外面有警車,到處在搜查他怎麼辦?」志雄慌慌張張道,可義戍早就跟他們說過,什麼事都不要跟大哥提起,他這是擅自作主。

「什麼」羅鴻飛剎時瞪大眼,心跳變猛他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那天從晚上看見那兩輛急車飆去後,一直不安定了。

外面突打一炸雷,好像炸在耳邊「砰」連玻璃都快震碎,家里便因此變的漆黑一片,大概是停電了。

只听屋外面,一群嘈雜聲噓噓道「誒停電了停電了?」羅鴻飛身子一懶,腦袋里像有無數條炸雷在竄梭,模索坐在沙發扶手上又猛然站起,電話里的聲音仍在喊,他卻听不見,呆呆的回了句︰「我這就給阿戍打電話問清楚」僅自己話完就掛去。

一撥阿戍的電話是傳來一段錄音︰「大哥,阿戍感覺沒臉見任何人,很多事情不是三言兩語能說的清楚的,我也不便說清,我走了,大哥你們要保重,也許事情並不是很嚴重,所以過一段時間就會好了,我去避一避,因為我怕連累你們,所以一個人走了,珍重」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境里,傳來這一段人心的淒涼聲音,他心中漸息無助,滲出淚義情爆滿心扉,突然大吼︰「阿戍你這混蛋,你以為什麼事情,一個人扛下來就夠了嗎?什麼兄弟?竟然天大的事情也不告訴我」他捧著臉,極力讓悲憤忍住,不久又道︰「好吧,祝你旅途愉快,一路順風平平安安,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什麼事都」

話未落音,腳步已顫顫巍巍的模索到門外去,順即門一關,向樓下奔去,樓梯上正人潮擁擠,他卻沒管。

天上的轟雷還在隱隱作祟,這才義戍事發的黃昏而己,天卻已經暗的看不見,街上暗的只見車燈,還有那穿過車燈的粗如麻布的絲線,羅鴻飛淋著雨走到車蓬,立時開去。

許久經過人潮車雜的擁擠,終于擠到志雄的家,里面一仗兄弟大概有上十個,而且果真除了義戍,另九個兄弟全在這里。他們每個人身邊都站著一根紅蠟燭,屋里挺亮堂的。

羅鴻飛卻皺起眉團,手撐在額前,稍後才緩緩的放下來,耳邊一聲聲輕喚「大哥對不起」,這對他心靈突來的打擊是無濟于事。

「沒事,阿戍走了也好,但是阿戍得有幾個兄弟護送他離開才行,直到他身邊的環境穩定安全局式才好,那他身邊有人嗎?」。羅鴻飛盡量保持震定的問。

兄弟們開始心虛,半天作聲不得,大安突然才站起︰「他說他自己有安排,有人會幫助他,不想讓我們插手,所以一個人一個人悄悄的走掉了。

我們真的好害怕」他低下了頭,痛糾眉心。

「他一個人?」鴻飛的聲音隱約在顫抖,忽而卻輕笑了下蹲下地去,兩手五指緊緊的相叉,心情陰晴不定,大家看的出所以沒誰敢稍一插話,故然只有默默的保持安靜。

半晌,鴻飛埋著腦袋抬起,竟又好好的月兌出︰「你們給我把話說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大安立馬將事情向他一交待,他的臉色才終于有了起色,于是懶子淡淡的道︰

「我明白了,一切只有靜觀其變,走一步看一步吧,但是你們可知道,有麻煩的不只是阿戍,連你們也大有麻煩,我看你們也該避避去,萬一有人還是找上你們的麻煩,你們就盡先將所有責任推到阿戍身上,然後暗地里派人將阿戍收藏好。

如果實在不行,到時候整件事情就交給大哥吧。」無論如何他都不想將怨氣發在兄弟們身上,所以語氣淡淡,深知大家己經夠哀傷了,自己若再墮落下去,就什麼事都灰心喪氣了。

剛剛他所出的這一招實以大局為重,目前只有讓可憐的阿戍一人擔上所有責任,免其他人受害,才能將麻煩減少到最小。

兄弟們見大哥自始並未生氣,心里挫疚難安紛紛低下頭去,好像所有的錯都來源于自己,屋子里一片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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