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蛇仙道 【103】悲局

作者 ︰ 之尊無極

鴻飛一落地,第一個是吹胡子瞪眼楮瞧著金龍,從听了王母玉帝與他對話之後,數不盡語言就在等待傾泄。狠狠吸了幾大口氣,便指著金龍鼻子潑口吼起來︰

「你是否早就知道溯源會是今後賜給你的眼楮?你為什麼還故意糾纏著她?你為什麼不痛痛快快的直接去辦理你自己那七理‘怪事’,為什麼還要陪我們冒著這麼大風險一起下凡來

你不知道天宮發現你不存在,會怎樣對待溯源嗎啊?你說啊你這自以為是,總愛闖禍的家伙,從人間到現在,可以說我和溯源成為這樣,沒有哪一件事不是你害的,你還想要怎樣?

溯源我已經大方把她奉獻給你們了。不再追究。可你,結果一點也不知足。你試圖還想將她永遠留在你身邊?那我呢?

她不是公共用品是我的妻子你們有沒有搞錯

你有沒有搞錯

黃龍的時候,你就只會給她帶來災禍,現在還是一樣,你簡直是瘟神,你滾開

我不想再看到你

還有純寒大哥你們兩個總是串通一氣蒙騙我,早就知道的事情從來都不告訴我,所以你們兩個從此以後永遠跟我從眼前消失」

鴻飛郁悶之極,惱怒難忍,雖然很氣憤,可是一氣吼完之後,便是手狠狠叉進發叢里,垂頭喪氣的蹲在了草地上︰「對不起。我不得不這樣。你們了解的。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這樣?我現在感覺做什麼都不安全,無疑是跟兄弟們一樣從世界上完全消失,才是最好的解月兌。

我知道不論我失去多少,溯源最愛的仍然不是我,或者她始終最愛‘黃龍’,或者在她的心中根本沒有最愛。

我只是一個不知趣的大傻瓜,曾經其實她初次認識我時就對我說過,永遠永遠只愛‘黃龍’一個。可我還是跳進她這片苦海之中了。我真是自討沒趣,其實我才是最無奈的那個,我根本是搶了很多年前就成了‘黃龍’一雙眼楮的天女姑娘。

不是嗎?嗚。」

鴻飛?溯源惶恐,才發現在天宮時就完全忽略了他當時感受,他其實在知道自己和純寒、金龍纏綿過後,就從來沒有原諒過自己。所以他一直都沒肯踫自己。

原本下凡之後,還打算好好的慶賀逃過一劫,再與三人好好相聚。可是他的一席話打斷了自己的欲悅。而他也提醒了大家,此時真不是該高興的時候。

這會兒,大家都痴愣下來。金龍頓在原地不知所措,好像失去了方向。

純寒則與鴻飛在默默流淚。

蒼海看到大家又變的不理志,便是氣憤之下,逃得遠遠的。

突然純寒說了一句話︰「其實有罪的人不是你們兩人,是我。

鴻飛是我故意將溯源與他拉近了距離的。而結果我自己卻也摻合到你倆的爭紛之中。最應該消失的是我。

而始初,黃龍、溯源、鴻飛你們三人才是一條線上的。有著冥線的關連,這是鐵打的事實,就是大神也抹滅不了的。

其他的我也管不著了。

我走了。最後你們自己保重吧。」純寒泣零道。隨即化成一屢光蓄飛逝。

溯源正要開口留住他,卻沒來的及,但知道即使留住了,也是枉費心機,因為自己根本沒有勇氣站出來說句公道話。更不知該說什麼?

這就是那句話所說的,三個和尚沒水喝吧。呵呵。溯源懶懶的圈在了地上,對任何事情都無精打采了。

剩下金龍和鴻飛站立在原地埋頭不語。

見溯源不說一句話,鴻飛忍不住向她看去,發現她滿面淚水,無從面對。于是心中有數了。

在那魅力不凡的臉龐之下,默默的流落出不甘的眼淚,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搖了搖頭留下這樣一句話︰「當初真是我自己不知趣。害你選擇了我,還害你現在如此難受,可我真的不忍心再看到你這樣…

我…

呃啊」

 …

嘩…

噗噗噗

鴻飛用法力震斷了自己七筋八脈,震亂了自己心靈,震碎了殘迫靈魂…

「呲呲呲」鴻飛一身西裝的身體像玻璃片一樣在逐漸碎裂,竟沒有血液。

什麼鴻飛你這混蛋你不能丟下我不管決不能

溯源眼楮越瞪越大,實在不相信鴻飛終有的一天會是這樣面對自己他為什麼總是這樣倔強?他從來不肯認輸,不肯放棄,最終還是選擇離開自己?他曾經不是說要和自己一起死嗎?

「啊…嗚嗚嗚嗚不要啊。不要啊。我不要你這樣啊。阿飛…阿飛,是我的錯嗎?為什麼會逼你成了這樣。是是。是我的錯。是我一直冥頑不寧,才害你變的這樣的啊。

不啊啊啊…

阿飛….」看著鴻飛一塊塊的臉龐墜落,溯源再也愣不住,瘋瘋顛顛奔過去,趴在了他正在碎裂的身體上去。

他就那樣站著,英俊瀟灑,完美無缺,他剛毅頑酷,瀟灑如風。在生時他愛的水深火熱,在去時卻痛的錐心刺骨,他曾經是那樣為自己犧牲過,可最終他從沒有真正的得到過自己。

可這時,他笑了,他看著還抱在自己腿上的可憐溯源,揮著手道︰「如果你恨我,我希望會把這份恨意帶走。如果你還愛我,就永遠將我銘記在心。但無論如何,鴻飛生生世世只愛你一個。無論走到哪里…因為我無法忘記你。」

當這句話說完,他的腿已經完全墜逝,那些碎片都是一次次墜落在地上後,再消失而去。

溯源悲痛欲絕的抓著他已不見的下肢,痛苦的抓著…

「嗚不…不…我不要嘛,我不要你這樣對我。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話在我心里很久都沒敢說出來,就是在所愛的人當中,我最最對不起的就是你呀。我愛你我不要你走。嗚嗚嗚…」

鴻飛的上半身又快要全部消失。

溯源迅即又站起來,然後試著去抱他的上半身,可惜一踫,上半身碎片反而墜落的更快。

「啊?不要啊…」

而鴻飛搖了搖頭,道︰「到最後一刻,你也不願意對我說那句話?」淚水簌簌流下。

「不不。不要這樣。我願意我願意。」溯源撕心裂肺的痛拍起胸匍,直喊了起來︰「我向上天發誓,所愛的人當中,我最愛的人是你。最對不起的是你。最最舍不得就是你啊。我最愛你啊。我錯了。求你留下來吧。我不要你走。不要…」

鴻飛總算笑開,帶著淚水,笑容也一樣甜美,然後他輕輕的言道︰「你過來。」

溯源明白他所需要什麼。立時湊過唇去,試圖吻上他。

可是時間過的太快,遺留的,只是殘迫的聲影,殘迫的親吻。他笑卻帶淚,這時他的面龐全部墜失了去︰「可惜太遲了。」

「不…沒有…

噗…」溯源嚎啕大喊一聲,一口鮮血噴上半空,淒凌的灑落下來,又落在她自己的臉上。

本想立即了結了自己,結果卻是昏睡過去。

溯源昏倒下去,但心中炙痛未停,淚水仍流︰阿飛…我最對不起的人是你,我最舍不得離去的人是你,我最最愛的人是你啊,是你啊,是你啊,是你啊…

原本一片好風光,卻在剎那間便變成了殘局的收場。

許多悲歡離合,在歲月楓林湖收場。

楓林湖水聲輕輕的演奏著自然的悲別之曲。

燕雀們在悲鳴。

眼看看這里,金龍感覺自己魂不守舍,六神無主了。卻清晰的感到滿月復的撕心裂肺,痛徹心扉,難道這一切真的是自己害的?我是什麼太子我真是瘟神啊…

不知為何,看到鴻飛如此慘去,竟為之痛徹心扉。他發誓在鴻飛突然震碎了自己時,他竭力全力挽救過,可是怪自己道行太淺,根本無濟于事。

直到鴻飛一片片完全墜逝而去,溯源也連聲喊著最愛的人是鴻飛,然暴吐一口鮮血昏倒之後,他不禁覺得這便是世界末日來臨之際了。

敞大的生存空間里,漸漸能夠听見自己清晰的心跳之聲了。

最可憐的人不是守靈沃函,不是妄邪小令,不是嫦娥,而正是自己和身邊的人。

「啊…我太渺小了,我要龐大自己我太渺了…」金龍痛恨自己。仰天長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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