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蛇仙道 【199】飛寒接受

作者 ︰ 之尊無極

別看他一副漠不經心的樣子,其實一切事情都擺在他心里。

眼下如來佛祖與元始天尊只是一開始簡單恭迎他的到來,到現在就一直未出聲,只待他接下來還復南極大帝的元神再回故宮了。

金龍右手結印,在空下委婉的輕輕一撒,「咻…」一陣輕風。

空下即先出現了南極大帝的元神。

南極大帝「呵呵呵」一面笑著現出身影,然後丟下一句「多謝元帝了」便隨同另二位先尊離去。

啊…眾仙家感嘆,天帝這回真是博大精深了…

第二位,九天娘娘出現,九天娘娘微笑著向金龍低頭一禮,也一句「本座謝恩了」身影離去。

第三位,守靈沃函,這個眾仙家都驚訝,曾在先朝與狂天垠剿天的家伙,居然也被龍天帝救來了。

守靈沃函的出現,最最是令溯源驚訝,兩者相見後,不由歡喜。最後感謝了龍天帝,但守靈沃函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竟問起一身華貴的溯源來︰「我還記得,讓你和鴻飛替我給妄邪小令傳達給狂天垠大哥星座的話,你們做到了沒有?」

溯源一下子鉗口夾舌,直慚愧自己的疏忽。尊貴的龍天帝是怕老實的溯源感到難堪,這時變得嚴肅道︰「溯源如今是朕的天後,你不可以審問她。你的願望,朕會賜你實現。」

「呃…小神知罪。小神一時糊涂,望請天帝海涵。」

第四位,純寒。

純寒一見自己莫名其妙變到這里來,眼前還站滿各位天神,尤其正上空,就是冠冕堂皇的金龍大哥和鳳冠霞帔的溯源,億萬年了,許久啊他們終于回來了,一回頭,沒想到二位仍然是成為一對夫妻了。不知為何使他驀然間一眶熱淚,即直接稱道︰「‘好久不見’二位聖尊了,純寒真是十分想念你們。但不知天帝突然召見有何指示?」

龍天帝豪無優豫和供給機會的就道︰「曾在異界你為朕額‘神印’,如今塵歸塵去,萬事重圓,你也該回到天職了。」

純寒頓了頓,預知到金龍大哥所指其義,慢慢的抬頭去看他,只見他手一指,自己就又恢復當初「元當罩」境界的法術和天元的體質。純寒明白了。同時明白到金龍大哥不再是以前凡事謙和的那位大哥了。

因為他預知到此次恢復原職,會永遠變成沒有思想和感情的神,即使仍擁自由,也不再有任何意義。

億萬年來,純寒照顧著被陰龍圓寂時變的傻傻的鴻飛,照顧了他億萬年,心中十分委屈,卻不料二位一回來賜給自己的是這種結果,他不願意接受。

他看向溯源,情不自禁吐了一句︰「問世間情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許。我為誰,誰清楚?

我們還可以回到以前嗎?億萬年來,我過的好累,鴻飛也過的好累。你知不知道你們走後不久,佛祖圓寂,陰龍逃出來,將鴻飛變成植物人,直到陰龍圓寂也沒有恢復,折磨了他億萬年呢…

求天帝原諒,純寒迫不得已口吐真言。純寒真的很想回到曾經,回到異界的時候,大家在一起多麼溫馨,多麼和諧。」

溯源听後,心中痛苦,含淚閉眸,卻不知如何開口。

龍天帝縱然已變得霸氣主張,但仍存在該有的善良,他很想給予純寒安慰和某種釋放,不過于情于理,他不能這樣做,否則世態就仍不平緩,因為人間不能逗留更改不了的神。然而他道︰

「其實億萬年來,最苦的是你一個人,鴻飛不苦,因為他變成了植物人,思想就一直漂游在和溯源在一起的幻境中,反過來想,他比你幸運的多,有夢還有人照顧他。

如果你想彌補這段時光,唯一可以拯救的,是‘平靜’。所以你更須恢復原職。」

純寒听了好氣又好笑,龍天帝說話不僅會諷刺人還挺幽默,卻一口血不覺吐出來「呃」。

龍天帝不知所措,但听到他內心所想的「如果可以化成溯源的法術,他就心甘情願」真是氣憤。

龍天帝氣的半晌未出聲,真想罰他去宇宙游他一圈。然而看在溯源的情份上,他知道不能這麼做。

溯源看了龍天帝言猶在口的怒氣,生怕一件好事辦雜,想來其實這次是純寒的不對,如果因為一件遲早的事壞了彼此和氣,實在是不值得。于是溯源搽干眼淚,振作道︰「純寒,還記得天帝在異界救活你,賜你為神印特此保護你的事情嗎?他是因為保護你才賜你為「神印」的,你也說過,願為他肝腦涂地的,你都忘了嗎?

如果你說忘了,那我真後悔幫你變大的事情,更後悔認識你。」

純寒感到進退兩難,捧著腦袋抓狂了半晌,淚流成行,最後終于是道︰「我沒忘。」

「那天帝的話你听嗎?」。

純寒冷漠道︰「我听。」

這句話說的多麼固執和反逆,龍天帝嘆了一息,居然不再生氣,只當他是在耍小孩脾氣,拍了拍溯源的手,便來到純寒的面前,和詳的道︰「你知道你是天元主嗎?除了天界,其它任何一界都不能太久逗留大神,可你不肯接受天職,就只能在他界逗留,這會給他界帶來麻煩和不平衡的知道嗎?

我知道你還在回憶著,以前的金龍大哥有多謙和,以前的金龍大哥有多寬宏,可是你要仔細的看,後來的‘天災地禍’都是他自己帶來的,既然他不能例外,你也就不能例外了。」

純寒听著,突像知罪的小孩忍不住大肆的抽泣起來,然後跪在他腳跟前趴在他腿上,訴說起來︰「嗚…純寒知錯了。純寒願誓死跟隨龍天帝,…」

龍天帝微笑開來︰「天帝大哥視你為驕傲。」

眾仙家被這一幕感動,被龍天帝的溫祥給感動,溯源也笑開,道︰「你永遠是我的好純寒大哥。」

純寒的淚痕消失,一笑道︰「好溯源,不枉相隨。」即刻化成一縷銀光飛上龍天帝額堂。

第五位,鴻飛。

鴻飛被龍天帝召來,被陰龍變傻的神志不由清醒,一下子眼楮瞪的桃大,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正上空,見是金龍和溯源已成為華貴的天帝天後,不是失落而是感到高興,曾經他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他們兩位,就要被陰龍永遠的封禁,一直覺得可惜,不料許久後還是得到龍天帝的解救,他沒有拋棄一個人,所以連守靈沃函他也救活了。

鴻飛微笑著,心甘情願的跪拜下去︰「弟子拜見天帝和天後。」

鴻飛還不知道,此時已是億萬年之後的世界。

金龍一看見他燦爛的微笑,是不由就想起當年在「歲月楓林湖邊」和純寒和他戲逗打鬧時的情景,那時確實「很好玩」,可是定律不僅需要好好掌握,還要好好的維持正常秩序,如果錯了一朝順序,後面的就難以回復。即使自己就是天道,那也是很怕麻煩的,更何況好不容易才回復了和溯源在一起的自由時光。一步心軟就會釀成千漏萬錯。

龍天帝眸中又紅光一閃,打定了這信從。

不過看到鴻飛燦爛的微笑,他總是很喜歡的,不禁調侃道︰「‘飛弟’,大哥要賜你和溯源永遠在一起不離不棄你信不信?」

鴻飛笑的合不攏嘴,伸出一根手指在眼前晃了晃道︰「您就別小瞧俺的心眼兒了。現在就算你打死俺,俺就算敢想,也不敢接受啊。咯咯咯。」

「哈哈哈。」龍天帝被他直言逗笑,「你小子還會花言巧語的。天帝大哥可從來沒想到啊。不過這次你的‘以為’錯了。天帝大哥確實要賜你和溯源永遠在一起。」

啊?鴻飛驚詫了。因為天帝有這決定,並非好事,要不是他自己會永遠消失,則就是自己和溯源要永遠消失,他可是時刻保持清醒頭腦的。前提是只要他醒著。鴻飛不禁一本正經和失落的言起︰「如果說…一定要用犧牲某人來換取,我只希望那是我。因為從知道你和溯源的三世因緣開始,我就知道,自己始終只是一個過客。讓我去吧。」

鴻飛一下子眼眶紅潤,但又想到溯源曾經在為了拼命留自己時,對自己說過的一句話「‘我最愛的人是你,我最對不起的人是你,我最舍不得的人是你。’」,有這句話就足夠了。

龍天帝徹底被感動,令嘆息掩飾了淚水,但仍得坦承道︰「可是天帝大哥確實要犧牲你。朕就直話直說了,你願意成為天後的‘神印’嗎?」。

鴻飛猛然回悟,頓了頓,抬頭看向溯源,她正陷于進退兩難,不知如何替自己取舍的時候,但他卻根本未想過讓她難堪的決定,然對龍天帝一鼓作氣道︰「即使天帝大哥不提起,我也曾這樣想過。所以我願意。

不過,在我決定之前,我可否送你們一樣東西,不過我已經沒有法力,」尷尬的一笑,道︰「還是麻煩你們嘿嘿替我變一對吧。」

「你說。」

「替我變一對龍鳳戒指。寶綴中字樣要,龍中有源,源中有龍。」

龍天帝瞬時變出一對,于是扔在他手掌中,奢華美麗,閃耀動人。鴻飛拿在手掌心一看,這白金還出自于繁星大道的,因為上面有那標志,不禁「哈哈」一大笑,龍天帝不愧是悉心天人。

于是淡定的步到兩位面前,替金龍天帝戴上,替溯源戴上,躬身一敬道︰「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們做的了。」

龍天帝與溯源滿懷笑納。

鴻飛突然問道︰「純寒大哥呢?」

「他恢復了神印天職。」龍天帝淡然道。

「噢…」鴻飛恍然明白,于是道︰「看來我還有個大哥作近鄰呢。

不過我們是否都會變的冷酷無情?」

溯源言猶未盡的回道︰「這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可以相聚在一起…」

鴻飛不再言語,只是痴痴的瞧著溯源,曾經自己的妻子。然主動請求龍天帝快些施法,心在道︰不論是生是死,是奉獻還是必須付出,只要是為你們,我毫無怨言。還有愛你。

不久,鴻飛便在痴望中慢慢的化成一縷銀光飛入溯源額堂。

一旁的守靈沃函替鴻飛一陣感慨︰「我的好義子就這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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