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音看了看莫輝，過了約莫一分鐘，他露出一個了然的笑容，言語依舊保持著恭謹，態度卻放松了許多︰「看來您又忙碌了一晚上。**-」
他的意思是，莫輝現在如果是胸有成竹，那麼思考、調查估計是花了不少時間，並沒有多說具體的事情，簡單的一句話也算是言語試探。
他同時也祈禱自己沒有說中，沒有準備的便宜堂弟，自然是比有準備的moe賢者要好對付一些，也僅是一些而已。
朗音面上隨和，一雙眼楮目光凝聚，想要看準莫輝的每一絲表情。
可惜，莫輝還是那種胸有成竹的樣子，仿佛對于朗音話中的意思，比朗音自己還要了然，異樣的神情也有一點，似乎是一種回味的神態……
只是，為什麼帶了點熟悉的意味在里面，有些蕩漾的感覺……朗音蘭多克這樣想道，全然不知自己已經看到了一點真相。
莫輝被他的話一問，便想起了昨晚短暫而激越的曲目，還有在半精靈法師軟軟香舌上傾瀉的快感，這種遐思也就是一瞬，很快他就把注意力拉回了眼前。
開口語帶雙關的笑道︰「關于昨晚的工作，做的還是比較全面的。」
莫輝看了一眼在房間另一邊，裝模作樣和依莉雅整理資料的鈴鐺，只見後者听了這話，尖耳朵抖了抖，往這邊瞥了一眼。
朗音蘭多克沉默不語，只是點了點頭。
「呵呵，你還真沉得住氣呢，昨天就有話想要說了吧。」莫輝點名朗音前來的目的，看他怎麼應對。
「確實，本來就沒有想要瞞過您的意思。」朗音也把話說的模稜兩可，既可以指昨天他欲說還休的事情，又可以指他們秘密收攏物資的事情。繼而，又把球踢給了莫輝。
「哦？坦白從寬哦！這是翠堡一向的教育方針。」莫輝的語氣有些居高臨下。
朗音心說︰雖然你是很厲害沒錯，但總讓我裝孫子我也不爽啊……
想歸想。語氣還是保持著溫和的狀態，「沒有什麼好坦白的吧，我們沒做什麼對不起翠堡的事情。」
莫輝點點頭。把話挑開一角，說道︰「是，還給我提供了不少稅收呢，說起來要給你們發個獎什麼的……」
這意思是。小子，你們的事情我確實是知道了，也知道你們轉手折騰多交了不少稅收，謝謝啊……
話說到這份上，朗音也知道差不多可以談價錢了。便試探著說道︰「獎勵不敢要，您還是讓我們少點手續就行了，當然，您如果配合我的工作也會好做許多，大家都知道您的那些飛禽絕對可靠，真是讓人羨慕啊！另外，蘭多克家族絕對不會忘記您給家族作出的貢獻。」
話說完，末了。還把莫輝身上的那層「皮」給捎上了。
莫輝注意到了朗音的用詞。確認道︰「你的工作？」這麼說著，眼中露出詢問與探究的光芒。
「所以就像之前說的，是‘我’還有禮物要送給您，只是這個就不方便帶來，您如果來風鷹，盡管上門。如果我朗音推月兌，您只管把我吊城門上。」朗音蘭多克開始拍胸脯許好處。
莫輝又點了點頭。心道︰看來這也關系到朗音個人的利益，或者是他攬下了活兒卻出了紕漏……
他這麼想著。口中道︰「這可不敢，不過你說的禮物有些虛了，我還是注重實際效益。」
談價錢嗎？……朗音心道，遵從祖先教誨，我可不能先開口。
「您能為我們省去麻煩，補償是一定的，您敬請開口。」朗音說到這，又變成了「我們」。
「‘你們’歸‘你們’，你歸你，分開談，怎麼想著公款消費呢？」莫輝笑意盈然，但說出來的話，讓朗音在心中連連「臥槽」！
「您這是，我的禮物絕對有誠意，其實昨天的清單上就有我出的份子，文斯泰德管家的事情也是……算了不說了。」朗音說到一半，見莫輝收起了笑容，謹慎地止住話頭，但意思傳達到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只听莫輝接口道︰「我這個人有一說一，我向來信奉︰‘眼見未必為實’更不要說耳听了，總需抓在手里了，才是實在的。」
「好吧，您開價。」朗音依舊不露底牌。
莫輝嘆了口氣，說道︰「跟你們這些家伙打交道真是費勁，就像吃粗糧還上火，拉的五谷輪回之地痛不欲生。」
這話，換來朗音一臉無辜的表情。
莫輝撇嘴道︰「吶，省下來的費用，你報個數吧，我不要听虛的，這是咱們友好合作的基礎。」
低著頭閉目思考了一會兒，朗音蘭多克才又把眼楮露出來，神色平靜，答道︰「實際上我也不知道什麼數讓您滿意。但說句實在的，如果直接從您那里出貨，算上亂七八糟的費用，我們可以省下差不多三成的差額。」
看著朗音平靜的表情，莫輝也很平靜，但心中已經在咆哮︰三成是多少啊！果斷的肛裂了！還他｜媽沒拉出實在的東西啊！npc你敢傻嗶點嗎？敢嗎？行，算你厲害，我順著你的意思來……
「那我要個兩成不算過分吧。這是‘你們’的那一份……」向來雅量的moe賢者生氣了，揪住某個人形精英npc不放。
朗音只好苦笑︰「‘我們’，好吧您還要我付出什麼，您直說。真是難以想象您的筆下寫出了瑪蒂爾達娜塔莉，和里昂雷諾這樣人物。」
「遇見讀者我很高興，但我這人向來分的清楚，拉關系是沒有用的。」莫輝向來不啻以最大惡意揣測別人，這一次看起來是中了。
只見朗音嘆了口氣，答道︰「算我欠你個人情可好？」
「對大地母親立誓……」
「你這太狠了！」朗音連敬語也省略了，跳起來又無力地坐下。
莫輝嘿嘿一笑，像是捉到雞的黃鼠狼，不，是抓到狐狸的好獵手，口中道︰「看來你真的很著急。」
朗音想了想，一口答應下來，「好吧。」
這回換莫輝一挑眉，「當真，這不能亂來的，你看黑角那個老家伙，就是鬼上身鬧的，現在跟個苦行僧一樣。」
「您是在炫耀嗎？您還真是特立獨行，那一位也真容忍您……」精英npc就是精英npc，當場指出莫輝的潛台詞。
「她也是沒辦法。」moe賢者得瑟了。
听見‘她’字，朗音目光一閃，開口道︰「願向大地的意志立誓，朗音蘭多克欠……眼前的領主大人一個人情，力所能及必然相幫，若有不符，任听處置！」
一點光芒由新城的方向一閃而至，沒入朗音蘭多克的身體。
這一下出乎了莫輝的意料，搖搖頭說道︰「你倒是堅決。」
朗音閉目凝神，睜開眼，反而笑了，「有些時候，決斷的機會也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謝了。」
莫輝看著他的笑容，心道︰為毛我覺得是自己吃虧了？
「我備下的禮物您絕對會喜歡，只等您來簽收，現在您也不用怕我耍花樣了吧，那麼我就告辭了。」朗音的氣質立刻灑月兌起來，淡然起身，行禮，等著莫輝發話。
「你和那個‘鐵三月’的負責人，有奸情？」
朗音的灑月兌變成了玩月兌，氣氛被莫輝的一句話殺的死無葬身之地，只能答道︰「果然特立獨行……是！」
莫輝點頭道︰「那行了，你去吧，既然你覺得她可靠，那麼你不在我就直接找她了。」
朗音點頭，認可的莫輝的說法，轉身離去。
……………………………………
晚上，一零娘難得的沒有住在研究院，跑到莫輝的面前一臉幽怨，身上的裝束變成了宮裝，嘟著嘴在莫輝面前轉悠，順道用胡攪蠻纏的方式把鈴鐺她們全部趕走。
莫輝嘆氣，「幫我捏捏肩膀吧。」
一零娘來到他的身後，讓他頭枕著自己胸口，雙手細細為他按摩。
過了片刻，兩人身子完全貼在一起，莫輝的腦袋陷在一零娘的胸口，舒服的哼了哼。
一零娘的眼楮里顯示的讀數，也表明莫輝的體溫升高了……
一零娘的宮裝外衣瞬間消失，張開手臂環著莫輝頸項，伸出小舌頭，在莫輝的耳垂上舌忝了舌忝，身子扭動著，膩聲道︰「親愛的，我也會舌忝。」
莫輝看看她，只見後者露出被遺棄的小狗一樣的表情。
「我都听鐵罐頭說了，昨天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給你舌忝過了……」
莫輝心道︰好呀，鋼鐵處女，枉我這麼信任你！
他突然感到自己的手背有些涼氣，低頭一看，只見自己臀邊伸出來一段鬼氣森森的能量觸手，像舌頭一樣在自己的手背上掃來掃去。
鋼鐵處女的暗啞低沉的金屬音響起︰「主人，我也會舌忝……」
似乎也是被遺棄的小狗一樣的語氣。
莫輝菊花一緊，那條暗能量的觸手應該是鋼鐵處女收集來的怨氣了，其中隱約似有哀號傳來。
「你們兩個是屬小狗的嗎？」
一零娘的節操決定了她的回答方式，「听阿卡琳說，奧克蕾爾也很會舌忝……」
莫輝以手撫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