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友「暴走王」一直以來的支持)
在莫輝的中腿進行下一階段活動的時候,格林斯潘大|法師很糾結,要類比的話,就像三國演義中大著膽子陪諸葛亮去草船借箭的魯肅,結果事情開搞之後發現曹軍射來的……是他娘的火箭!
格林斯潘的全名是︰艾柯特.格林斯潘,現年三十七歲,是蘇里商業領常見的「天才」之一。五歲半從幼童中月兌穎而出,十三歲零一個月時從學徒中月兌穎而出,二十九歲時晉升為正式職業者,現在三十七歲了實力是職業者高階入門。
拋開翠堡的一眾「填鴨」來說,這是一個很牛嗶的履歷了,不管在哪里都會被冠以天才二字,由于有小時候的測試結果和堅實基礎作保,這個光環會掛在他的腦袋上,陪伴他繼續前行。以上是一般來說,以蘇里商業領的背景和氛圍,這種「一般來說」是已經維持了四百來年的常識。
在妥妥的擁有超過240年以上壽命的情況下,他可以說是十分年輕的一個天才。三十年內,他有把握進階到勇者,這樣他就有數百年的時間可以供揮霍,再上一層樓也未必不能奢望一下。勤奮,是必須的,這天夜里他和往常一樣,在值班的同時進行調節元素親和力的冥想。最近的一年多以來,大陸上的能量活躍程度在緩慢上升,他的體質也在隨著實力的穩步提高越來越讓他滿意。
事情要從夜色最濃,他的心越靜,修煉效果也最好的時候說起。警報聲響了。他出門時,值班的勇者階箴言師已經在樓前的空場上組織大家的行動。他們都是受雇于當地領主的施法者,平日里互相沒有統屬關系。但在戰時,格林斯潘還是要受他節制的。
蘇里商業林疏于戰事有數百年了。訓練是有的,實力也是有的,但真遇到事情,條理清晰之中難免有些躁動和忐忑的情緒在軍隊里蔓延。
他們來到河岸邊上,那名箴言師就釋放了一個探測性質法術籠罩對岸的可疑地點。基本的分辨能力,他們也受過專業的指導。箴言師對于晚上受到打擾這件事,似乎很惱火,表現在行為上,那就是他的精神力有股威懾和侵略的氣息。
然後就見他面色微變。這個變化非常小,但作為元素繚繞。進入戰備狀態的格林斯潘。還是敏銳地注意到了。雖然實戰甚少經歷,但在眼力上,格林斯潘的智力水平還有他的實力不會讓他錯過這樣的細節。
發現這個現象,他立刻心中暗暗叫苦,這是被打臉了。而且被打了之後還不敢啃聲的表情。對面,來者不善吶……
來者不善那是很自然的事情,就像熱刀切進了凝固的油脂,今晚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的,不止昆塔這一個地方。
戰爭是政治的延續,一般來說大致有兩種原因,「抗不住」亦或「談不攏」。這個就不多說了,參看一戰、二戰和一些內戰就可以理解。
但一些必然因素之外,也有偶然因素的存在。它們往往不起決定性作用,卻會把事情推向迥異于計劃的走向。當然,合格的主事者會把小概率事件也考慮進計劃中,它們大多數都有針對性的備用計劃或者干脆作為轉進的信號存在……好,轉進什麼的其實就是跑路。
格林斯潘很想就地轉進,尤其是箴言師命令他帶隊打前站之後。
對于雪蘭、風鷹兩國要向他們動手的事情……不。準確的說,據小道消息傳出的準確情報,說的是兩個西面的鄰居要向北面的草原人動手。潛意識中,尤指蘇里領的大部分施法者的潛意識中,蘇里和北面草原實際上都屬于「我們」這個範疇。
不過隸屬于蘇里背後勢力的,同時又願意去北面草原的職業者們,不是受虐狂,就是被發配了。他們在前面頂著,蘇里這邊會很安全。
事實上也確是如此,過去的幾百年,蘇里受到攻擊的次數,總共沒有過百,這是把小摩擦也算進去的情況下,大軍壓境的次數,不超過一掌。最近兩百年,更是一次都沒有。
在掌權者看來,南方草原和蘇里名義上的邊境,是最不可能受到攻擊的地方。
雖然兩家在這個相對而望的「邊境」上投入的兵力,沒有兩家各自在其他三個邊境上投入的兵力多,但合在一起,卻也超過任何一條單獨的邊境線。而且這里的可用資源,絕對要超過其他的邊境。如果進攻這里,必然要面對兩面夾擊的窘境。
此外,支持兩大勢力的幕後聯盟,是松散而高傲的,很有點「敢來就徹底拍平你」這樣的氣勢。所以,他們對于西面兩國的預測,大致就是︰「決于草原,意圖獲得草原之戰後的部分戰果,可讓草原三領集中兵力與其拉鋸糾纏,迫使其在談判桌上商議相關事宜。」
于是,今晚這條位于月復地的雙重防線上,幾個關鍵地點被兩國聯合的部隊輕易得手,甚至像樣的抵抗都沒有,就和後續趕來的防守方進入了對峙狀態。
過了片刻,箴言師還是下了命令,這個命令沒什麼大問題,很平常的試探性進攻,但格林斯潘對這個命令卻很不喜歡,因為他就是率領隊伍進攻的那個人。
「麻煩了,這不是讓我上去送菜嗎?」格林斯潘瞬間認清了形式,聲音小到他自己也听不見。不過他還是得服從命令,帶著人上了船,試探著向對岸渡去。
然後,格林斯潘在船艙中悲哀的發現,對面河灘後的樹林中,走出軍容嚴整的騎兵部隊,為首的將領帶著第一線的精銳,佔據了最佳的沖刺距離,似是等候他們上岸,享受一次被騎兵突擊的快感。
這上去就是個死啊……不光是格林斯潘,大家都是這樣想的。
只是對面的意思卻是以威懾為主的樣子,應該不用打了……大家將船停下了。
河岸上,騎兵叢中分開一小條縫隙,一名鎧甲下面套著布袍施法者來到了主帥的身邊。
施法者問道︰「對面的施法者估計不少,現在他們和我們的距離對我們來說很不安全,是不是要警告一下?」
這也是應有之議,這一次的計劃很冒險,絕對要用十二萬分的謹慎來面對所有情況。
施蘭考慮了一下,問道︰「對面會不會反應過激?我們畢竟是以威懾為主,騎兵部隊到時候是要投入大戰役的,不能在這邊有損耗。」
作為拿著不少後續計劃的一方主將,施蘭也是以更大範圍的穩妥為主。畢竟,即使對方搶先手他也有防護措施,但是萬一自己這邊發出警告刺激了對方和自己開搞,從而把部隊陷進去了,那對于後續計劃的實施會有不小的影響。他也是求穩為主,現在還有友邦在看著,絕對不能出偏差。
只是氣勢有些弱了……施蘭這樣想著。
隨軍的施法者很有把握,肯定道︰「應該不會,大家都是施法者,而且有軍隊主官在,現在把他們唬住就行了,警告的意思對面應該還是懂的。」
「嗯,那就按照你的提議辦,剛才那個家伙,很有點不服的意思呢?就算不是要真打,但咱們還回去一個,也是應該的。大不了,打好了,誰怕誰!」施蘭是一個強勢的人,上次面對莫輝的布防敢于只身踏陣,這次只能算是小場面。敵人還模不到他呢,絕不能弱的氣勢。同時,也要為自己之前因為求穩而弱氣的行為,補償回幾分。
施法者得令,迅速開始吟唱,對面卻有一股更加強大的能量波動傳來。
施蘭愣了,河當中,船艙里的格林斯潘也愣了。格林斯潘自然能感覺到施蘭這邊傳來的波動,已經在施法了,而且這波動沒有遮掩的意思,沒有隱晦一說。河對岸的意思,格林斯潘也清楚,就是警告一下,他心說︰這一回算是有借口了,就這樣等著……臥槽!
之所以會有「臥槽」這樣的情緒,是因為他正這麼想著,背後的河岸上傳來的波動讓他忍不住想要罵娘︰你他爹是存心的!屬跳兔的嗎?怎麼一踫就跳起來了?這是要我死呀!賣的一手好隊友!咱們走著瞧……
他這麼想著,傳令各船準備抵抗敵軍即將發起的打擊,然後轉舵向下游行進,至于是轉進還是繼續搞,那就到時候再說。
殊不知,某位沒有什麼戰斗經驗,更別提戰場經驗的箴言師心中想道︰是我讓格林斯潘他們頂上去的,那麼就要保護好他們,這樣便于贏得威信,在接下來的戰爭中……
沒錯,接下來是戰爭了,對峙已經打破。
施蘭暗暗蓄勢,準備幫自己的隊伍硬抗一記。同時掃了身邊的施法者一眼,看得後者肝顫……這名施法者心說︰這是誰家的夯貨沒拴好呢!
「讓施法者們準備還擊!」施蘭這樣吩咐道,聲音很輕。
前來要求發起警告的施法者立刻向後退去,組織屬于他們的反擊。
一道白中帶赤的光芒從對岸席卷而來,光芒的照耀下,河中的船只開始向下游行駛,看來是想利用騎兵被牽制的時間,找機會在近處登岸。
施蘭從馬上躍起,鼓蕩起一身的能量,青紅二色一聚一放,單手引導著能量與那個光球對轟一記。
「噗……轟!」就像現在兩軍的形式一樣,兩股能量略一僵持,就在悶響中爆發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