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翰山口位于穹北山脈中段外圍,出了山口,地勢陡降,再翻過幾道相對低矮的山嶺便能到達北部維拉大草原-了,現在維拉大草原已經沒有南北之分。
這個山口,地勢雖然險要,但兩邊的地形卻不算陡峭,加之山口側面的峽谷中有水流蜿蜒而出,在山口的下方形成了一個天然的湖泊和小範圍的林場,所以在數百年前這里也曾經頗為繁榮。
矮人們曾今懷念的山脈間的中轉站,崎翰林場便是其中之一,一些年紀大的矮人強者,還曾經親自走過這條路。
旁邊的峽谷,帶來了水源,同時也不斷擴大著這一片林場。
林場雖然已經廢棄很久了,但最近這里又有了居民。
北面是幽深的峽谷,隨著海拔不斷減低而積蓄起來的勢能,讓峽谷中的水流激烈如月兌韁的炎鬃馬,從幽暗的的峽谷中奔流而出,沖刷著光滑洗練的岩壁,匯向山下的湖泊。
西面是位于高處的山口,嶙峋的雪岩在黑暗中就像是巨獸的牙床。東面斜倚著峽谷的高山,南面是崎翰湖的出口,也是林地通往草原的必由之路。
「真是個好地方啊。」皮膚微藍的褐發青年望著木屋的窗外,俯視整個崎翰湖。
林帶既然是依山而存,那麼自然不可能只有地勢低的地方。藍膚青年所處的木屋,就位于高處在樹林的掩映中,十分的不起眼。
「低調,才是王道啊。」藍膚青年像是在騎馬一般,身體律動著。眼楮依舊看向窗外,他喜歡這種高高在上的「爽感」……嗯。應該是這個詞。藍膚青年不確定地翻開放在女人胸口上的書,口中吩咐道︰「夾緊你的女乃|子,把書托好,我又發現了它們的新用途,你應該感謝我。」
藍膚青年在女人的哼哼聲中頓了頓,仔細看了一眼書頁,點頭自戀道︰「果然是‘爽感’,看一遍就能記住,我還真是聰慧過人。」
他的目光湛然有神,穿過林木。看著山腳下忙碌的宿營地。這是一種俯視芸芸眾生的眼神。
女人卻‘不解風情’,口中粗魯的催促道︰「大人最聰明了,大人用力,弄死我,快弄死我……」
「唉。看到你就讓我想到了野獸,真是無法交流,‘我去矮子的鐵匠鋪補一下鐵鍋,都能遇見四個干過你的男人’……」藍膚青年明顯在引用話語,說出來的話並不符合日常對白的慣用語法,更像是書面語,不過大陸上的書面語少有這樣粗俗的。
果然,就听他繼續說道︰「可憐的洛麗塔,你怎麼墮落成那樣。真是讓人心傷……」目光依然看向遠處,這一次他的眼楮失去焦距,並沒有繼續盯著山下不放,而是看向了更加高遠的地方。
邊說著,身體的律動加速,仿佛是在精神上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淡藍色的皮膚顏色又深了一些,細微的汗水隨之浮現。
在女人一陣陣無法壓抑的嚎叫聲中,他帶著愉悅的表情闔上了放置在女人胸脯上的書。
「不錯,我很滿意,滾下去領你的賞錢吧。」
說完,藍膚青年一腳把女人從床上踹了下去,隨手把她的衣服丟進她的懷里。
女人露出討好的媚笑,柔聲應道︰「是,是。」爬到床邊,為男人清理胯間的污穢。
男人模模女人的金發,滿意地說道︰「嗯,雖然你是個賤人,但在我厭倦你,或者你離開這里之前,好好夾緊自己的腿,別讓我發現你背著我和別的男人亂搞,否則……」
「我要一輩子做大人的書桌!」女人立刻表忠心,就像是貞烈的聖女。
在女人為他系好短褲之後,藍膚青年搖頭失笑,輕輕踢了她一腳,笑罵一句︰「滾吧。」以此結束了兩人沒羞沒臊的對話。
青年看了看自己的短褲,心說︰這也是那個神奇的地方流出的貨物,听說只有貴族才能享用。
青年隔著柔軟的內褲模模自己的本錢,笑了笑對于它的表現很滿意。
是不是該正經找個老婆生兒育女了?……他這樣想道。
接著,他又看向木屋一面空曠的牆壁上,懸掛著的一面旗幟。確切的說,是兩塊稍微整潔一些的破布。大的一塊,中間的氏族標志已經被撕碎,這是戰敗者的待遇。而遮掩住破碎標志的,是一襲老舊破損的斗篷,翻卷起的外層毛皮下,還能隱約看見里襯中的魔法刻印。
這個旗幟代表的是一個勢力——風暴斗篷反抗軍,一個受迫害的藍面人組成的武裝力量。
藍面人廣布在穹北山脈中,雖然被歸類為亞人,但從血脈上而言,他們是人類近親,很近的那種。體征上,除了皮膚呈現不同程度的藍色,體格更加的強壯之外,基本和純種人類沒有差別。
他們耐寒,耐缺氧環境,這兩點特性近似其他的雪山生物。
加上他們一般不會選擇太高的地方立寨,同時繁殖速度不比人類差,因此成為了立足于雪山中層的龐大勢力。
這里的中層指的是就海拔高度而言。
藍面人的聚落分布很廣,無論是深山還是山脈外圍都有大型的聚落,零星分布的小聚落也不少。經過幾次變遷之後,藍面人的聚落漸漸向山脈的東西兩端遷移,一部分融入了位于東西兩端的國家,還有一部分就很讓這兩個國家頭疼了。
現在這個時代,居住于山脈中部藍面人聚落不多了,但對于翠堡而言,卻仍然算是一支龐大的勢力。
加上這些家伙野慣了,因此,除了明面上的手段之外,私底下的事情做的會更加決絕。
莫輝本身的吸納政策雖然不能說是什麼「聖母」型的善政,不過從矮人的身上就能看出,日子確實好過了。莫輝覺得,這絕對是用p眼都能看明白的事情。
可惜的是,不論翠堡是否出于好意,總有人因為一些原因,而選擇拒絕翠堡的和平解決方式。
不論因為什麼原因,既然已經劃出了底線,卻依然不能相互理解,那麼就像之前的說過的那樣,可以主觀地打上傻嗶標簽了。
身邊圍著一圈虎視眈眈的本地土著,讓外來人很有壓力啊,而且這些土著的人數居然還在增加。那麼,讓這些人去死吧、好了……
甩手掌櫃的好處就是眼不見心不煩,事情都交給了下面的人做,自己只要負責有效的監督即可。
利蘭特.德科,在此事中扮演了翻雲覆雨的角色,一年多的時間,硬生生抬出數個傀儡勢力,血屠了不少寨子。就這樣,利蘭特.德克促進了翠堡領內的各族團結,給維穩大業作出了許多貢獻。
但俗話說得好,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風暴斗篷反抗軍應運而生。
藍膚青年看著牆壁上的破布,自語道︰「名字是不錯啦,只可惜不是我想出來的,真是可惡。那些蠢驢偶爾也能有靈光一現的時候,要不要添加一點屬于我的東西呢。芬利.蔚藍.風暴斗篷?或者,芬利.風暴斗篷.蔚藍氏族?」
「哆哆哆……」木門傳來輕響,芬利用精神力掃過,就發現門外站著的人不出自己所料。
「進來吧。」芬利語氣淡淡。
一個面容猥瑣的年輕人走了進來,輕輕合上門,便給跪了,他單膝跪地,一臉忠貞的說道︰「蔚藍大人,您看是不是再偵查一下,說不準他們直接就飛走了,我們在這里傻等著,很影響‘收成’吶……」
芬利原本頗為滿意的眼神瞬間一冷,口中依舊語氣淡淡,「嗯?你在質疑我的決定嗎?」
「不敢,不敢,芬利大人帶領我們取得了一個又一個勝利,我們的日子越來越好過,芬利大人又是強大的施法者,熱海帝國的學院生,我們對大人的敬仰和崇拜就如奔流的崎翰河口,又像是……」
「好了,這些好話就免了吧,我知道,只要有不對的風向,你們立刻就會把我罵成婊|子養的賤人。」芬利搖頭笑了笑,「知道什麼叫‘知己知彼’嗎?」
猥瑣男面露迷茫。
「呵呵……」芬利這樣笑了聲,心道︰傻嗶!真以為我是只听好話的蠢貨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怎麼能以半道加入的身份混到如今的地位,聚起這麼多手下。這次我還要打破那個人創下的神話,這樣就能得到聖女大人的青睞……嘿嘿嘿!
「這也是那位傳的神乎其神的領主大人,總結的話,他就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我讀過他的所有作品,不得不說,我還真不忍心殺他。到時候你們直接把他砍了,腦袋交給我就行了。另外,除了推測,我很確信他們會走這條路。」芬利的表情有種高深莫測的意味。
猥瑣男唯唯諾諾,不再與芬利爭辯。
關于這件事的討論就此結束,猥瑣男又匯報了一些瑣事,應對了芬利的幾個提問,然後便準備告辭離去。畢竟,跪了這麼久,他也有些累了。
就在他轉身之後,芬利又語氣深沉地說了句︰「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有兩名最強大的戰士,他們叫作時間與耐心!」
他沒有說,這話也是莫輝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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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引用了別人的話又再次被芬利引用的moe賢者,正在玩兒自己的眼楮……
「看我的邪王真眼!臥槽,克朗你突然鑽出來是想瞎了我的眼嗎?」(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