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地老鼠,還有水老鼠一,但那是在水流豐沛的地方,翠堡的工兵部隊基本上是由草原土鱉組成的,很多人打洞很在行,下水就不行了,都是後天練出來的。
不過看起來巴拉萊卡的訓練還是很有成效的,即使有些擔憂,卻沒有一個工兵猶豫不前。
口號和信念,會帶來勇氣,且不管鼠人們是否理解因特納雄耐爾是什麼意思,或者只是當成搶錢搶糧搶妹子那種源動力,反正他們現在充滿斗志就對了。
與他們相反,此時站在莫輝面前的人沒有什麼斗志可言。只听眼前的少年了一段听不懂但是音節很長的話,然後接了一句︰「看來你很不清醒……」
少年換上了正規的領主常服,代表爵位的官方印記刻印在領口,家徽紋樣的扣子在十幾個角燈的光芒下泛著柔和的光澤。空白水晶瓖湮魔金嗎?這得多有錢?多有錢?
密銀線滾邊的深灰色皮靴,同樣結構的皮衣、皮褲。式樣和普通貴族一樣,但這一身皮衣的材料,如果沒有認錯的話,是矮人恨不得塞進犄角旮旯藏一輩子的冰蟲皮吧。
配合秘銀這種東西,這是穿了一身魔導器嗎?這得多有錢?多有錢?
低頭站著的年輕人听了這話,眼皮一跳,心中咯 一下。視線中的鞋跟變成了鞋面,傳中的那位大人轉過身來,面對著他。
是年輕人,其實也只是看起來年輕吧。不準已經是個一百多歲的老家伙,所以臉皮才這麼厚……莫輝這樣想道。
莫輝接著道︰「很多事情,必須要保密才有可行性,而且我對于這一次的行動很滿意。w.
∣我&|可不想因為一些意外因素而損失一個王牌,不管怎麼,她只是一個普通人。所以,你覺得我可能放你走嗎?你現在還活著只是因為我覺無謂的殺戮沒有任何意義……」
他在心中補充道︰其實還是很有用的,可以把你變成能量,就像那些肉泥一樣……這種大魔王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好像蠻爽的!
「大人,我可以……」
「你什麼都不可以。不然只有變成爐灰一個下場,如果你一定要‘可以’的話,那麼把你的地址留下,我們會把你的骨灰送給你的家人。現在你可以出去了。」
目光糾結片刻,年輕人終于放棄了勸的打算,嘆了口氣,「唉。」
莫輝循循善誘道︰「實際上很多事情我們可以幫你解決嘛,你總得證明你的誠意。比如那天你很自覺地干掉一碗恆河水就是非常好的例子。」
年輕人听了,至于苦笑的份。
那是,為了向俘虜們證明效果,所有俘虜都按照身體素質的不同。上吐下瀉了一陣,任何方法都無法止住這種藥效。也沒有任何方法可以管住胃囊和括約肌。至少勇者階是沒這個能力。
年輕人見莫輝的話又軟了下來,便嘗試道︰「我真的是打算保持中立的。」
「這話現在沒用。反正逮著你的時候,你是誠哥的保鏢。」莫輝攤攤手,又搖搖頭,道︰「你去好好想想吧,我也很願意在裂隙周圍有一些可以來往的朋友。」
年輕人听了,眨眨眼,沒有反駁,點頭離去。
莫輝面上帶著一點譏色,心道︰現在確實沒有敵意,但我當‘盤中餐’的時候,可不知道你是個什麼心理狀態……
再次轉過身,看著水波月色,陷入沉思。中午關于魔癮的探討,最後發散向許多方面。
豹子大師雖然賣的一手好萌,但老不死的閱歷和導師巔峰的知識量,扯起蛋來也是扯的一手好蛋。
最後各種信息量過大,弄得莫輝有些迷糊。通過契約印記一陣梳理,到了晚餐時,才有午睡醒來的感覺。其後,站在窗口發了一會呆,那個給芬利當保鏢的英雄階施法者就找了過來。
只要喝了恆河水,莫輝就實行有限管制了。有敵意的自然五花大綁,打醬油的就放他們繼續打醬油,可以發展的讓他們到處看看。
這個家伙就是第三種,根據囧虛的法,這貨八成來自裂隙的施法者群體。
想起反抗軍外援的復雜組成,莫輝模模下巴,笑了。
片刻,又想道︰不知道巴拉萊卡那邊進行的怎麼樣了,離的有些遠吶……
也許是心有感應的緣故,莫輝心系遠方時,工兵們放的大煙火也正式向所有人宣示了自己側存在感。
躲在河澗中的陰鷙軍官,就感到一陣地動山搖,身邊的河水就像置身于容器中,而容器又被狠狠敲了一記那樣,如同沸騰般的跳蕩起來。
在頭一聲巨響之後,依舊波紋陣陣。
貼著岩壁的精英們自是不好受,踫撞是難免的。
「這……」軍官也顧不得掩藏聲音了,遠處一群灰黑色的「游魚」正劈波斬浪的向他們涌來。
見到穿著水靠的鼠人們滾滾而來,軍官立刻醒神,口中喝道︰「快快快,把東西從水里撈起來,大海邊的二郎們,別輸給那群家伙啦!」
腳邊飄著幾股繩子,繩子一頭松松的系在腳踝上。此刻軍官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忘記了剛才的地動山搖,伸手一撈,把繩子扯在手中,使力提起。
還有人潛入水中,將壓著建材的石頭搬開。
很快,一根根規整的橫梁、立柱、架梁被取出。鼠人趕到後,爬上豎起的橫梁,接過架梁和衡量,快速地拼接起來。
就在此時,大地再一次傳來震動,不過這一次,是沉悶的隆隆聲。
這是鐵蹄踏過大地的聲音,經過許多天的艱難跋涉,難得有了可供馳騁的地面,雪蘭特有的角鹿們,四蹄翻飛,歡快的奔跑著。
德尼爾騎兵的前鋒拖著一塊塊金屬板和墊木,順著狹長的路徑向預定的地點奔馳,距離差不多的時候,一個整齊的轉向,將金屬板和墊木甩向河岸。
片刻之後,數座臨時橋梁便建成了。
熱海的精英士兵攀上河岸,迎接倉促前來的敵軍。
雪蘭的騎兵前鋒快速通過橋面,踩踏將臨時橋梁的立柱更深的扎入河床。
後陣,陰鷙的軍官一面關注遠處的戰斗,一面夸了句︰「不錯嘛。」
墩墩笑了笑,看向遠處倒塌的山梁,道︰「其實我們更善于破壞。」
「是嗎?等會有幾座需要破壞的橋在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