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農奴把歌唱的節奏還在繼續。
努克文斯泰特的話語中充滿的真情實感,十分具有感染力,讓莫輝覺著自己的小學語文老師沒有騙自己。
老努克說的簡單,不過事情確實淒慘,讓生在紅旗下,打造新翠堡的moe賢者都覺得,黃世仁什麼的都弱爆了。
只說前幾天發生的事情,可以概括為以下幾個重點條目︰
老努克的小兒子被打斷了雙腿,正在修養,這也不是第一次斷點什麼東西了。
他的兒媳和孫女還有一個外孫,又被送到了某種「學院」里,目前去向成謎。
前幾天來鬧事的家伙還搶走了不少東西,目前尚未追回。
幾處之前收到的產業,目前情況未知……
老頭自己的內出血被昨天夜里匆匆趕來的箴言師和法師給治好了,然後那幾個施法者說要請更強力的高手來給他的兒子治療胳膊,但至今沒有下文。
家中的囫圇人,只有老努克的一個孫子,這孩子現在像是受驚的小動物一樣,躲在樓梯下面的壁櫥里不肯出來。
努克還有一個長孫,現在處于失蹤狀態,已經有十來年的時間了。
莫輝皺眉傾听,麥檬只是嘆息,金閃閃面色嚴肅眼珠滾動,朗音配合以畫外音作為背景介紹,同時為一些相關人員開月兌。
「呵呵……」moe賢者一般不會發出這樣的笑聲,因為深受網絡毒害的他。對于這個詞向來理解為某種特定的意思。
現在,他通過這個詞表達自己的憤怒,同時將這種特定的貶義清楚的傳達給了在場的所有人。
莫輝的黑瞳在朗音的眼中變得無比幽深,他說道︰「你們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啊。」
那幾個施法者是怎麼回事,莫輝心中自然清楚。至于為什麼更加強力的高手沒有出現,莫輝也有幾分猜測。
今早,moe賢者就挾著鋪天蓋地的威勢,腳踏五彩祥雲而來……就這樣理解吧。這事的直接影響就是,坐鎮于這片領地的導師階強者目前都玩起了「龜息**」,還有哪個收到消息的敢來觸霉頭。
朗音的笑容有些變形了。
莫輝說完話,閉目思索。房間中陷入一片寧靜,除了幾個自控能力有限大人,其他人把呼吸聲都收斂到幾不可聞。
經過前些天的「大變」之後,moe賢者的改變。是所有隨行強者都能感受到的。簡單來說,moe賢者雖然依舊保持著以往的隨和特性,但那種非人的氣息卻越來越明顯了,會讓人莫名的覺得壓力很大。
不論是心理作用還是莫輝真有變化,反正隨行的人。沒有敢輕忽的。
此時,moe賢者在他們眼里,就像醞釀著雷霆的積雨雲。安靜沉厚中,不知何時就要爆發出一陣毀天滅地的雷光。
「我以為翠堡南來北往。民風彪悍已經夠亂了,看來還是見識不足啊。這一次真是長見識了。」莫輝一直沒有在社會的底層生活過,雖然人世的黑暗面他看過不少。但那些東西和眼前的一比,真是小兒科了。
看老努克的態度,似乎對于兒媳他們被人擄走的事情,已經可以控制住心中的憤怒了。
這種處變不驚的態度,不叫自控,而是麻木。
好在之前他們已經過上了正常而富足的生活,這個斗雞似的老頭,這一次並沒有被挫折打垮,變得徹底麻木,反倒是豁出去了。
其結果,就是被一巴掌震傷,臥床不起,直到昨天。
「其實他們來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一次的事情一定不像他們說的那樣,您一定會將他們的得意給摧垮!看他們焦急地闖進來,卻不敢和我兒子動手的模樣,我就知道,我贏了!」
老頭此時淚光閃閃,臉上的表情又變成了斗雞的模樣。
莫輝微笑著拍拍努克的肩膀,說道︰「放心吧,總會給你一個交代的……是不是啊,朗音?」
「這是肯定的,老人家的事情讓人痛心疾首,我暫且代表我自己,作出一個承諾。首先我確信這件事和我屬下的那些人沒有關系,其次,如果他們之中有人涉事,那麼我自己先處理,和他們有關的一切事務,都交給老人家來監督。對于那些不法分子,我會站在老人家一邊,全力出手,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莫輝深深望了朗音一眼,「呵呵,先這樣吧,你和你那邊的人聯系一下,告訴他們我在看著。我想,衛隊應該已經收到我的指示了吧。希望你和這里的‘學院’沒有瓜葛,不然可能會吐血。」
朗音心中仔細過了一遍自己的指示,覺著沒有問題,現在只能暗暗祈禱自己的手下人,別給自己惹麻煩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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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陪著努克的兒子前去拆遷的翠堡衛士,在進門之後,接到了莫輝的新指令。
為首的山丘哈哈大笑,拿出隨身攜帶的烈酒,灌進喉嚨。
「弟兄們,拆遷啦。前面的那個魔法屏障給我關掉!」他嘴里吼著,手上揪住帶領他們進入學院的人。
管事打扮的人抹著汗,面色發苦,看著在自己頭頂晃悠的大錘頭,口中辯解道︰「這個真的不是我一個外院管事能處理的呀,再說走正門進去不行嗎?」
「嘿嘿,原本是可以的,現在嘛,似乎你們做的事情有些不地道,所以我們要好好搜查一番……」
管事汗如雨下,口中小心翼翼的問道︰「這里,好像不是侯爵大人的領地吧……」
如上文所示,問號變成了省略號,因為他的嘴巴已經被山丘隨手抓來的破布堵住了。
山丘獰笑著,「回答錯誤,那就暴力破解吧,這個我最喜歡,來呀,上圖騰,挖地基,有破魔武器放手干了。」
「嗚嗚嗚……」管事揮著手,口中連連招呼。
山丘拿掉他口中的破布,問道︰「說,還有什麼事?」
「我知道,應急的節點在那里,但我不是職業者,沒辦法停住它……」
「你指出來就行了,砸完了這里,我還要去別處趕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