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琉娌喂完毛毛,就很利索地搬來涼椅躺在院子曬太陽,暖暖的陽光灑在臉上很是舒服,琉娌打了個呵欠,眯起眼打算開始小睡,那模樣像極了某只貓。
剛夢見自己正追著烤的金燦燦香噴噴的雞腿,琉娌就覺得有什麼東西蓋在了臉上,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拿開被大風吹落在她臉頰上的樹葉,迷迷糊糊地抬頭望了望天,此時的太陽早已消失,換成了黑壓壓的烏雲,看著這怪異的天象,琉娌沒有來的開始心慌,左眼皮也非常配合的突突地跳個不停。
「喵……」一聲低沉的貓叫,琉娌回頭,看見一身雪白的毛毛正站在窗口望著天空,不知為何,琉娌竟從那只白貓幽綠的貓瞳中,看到了一種叫做凝重和冷冷的殺意,琉娌使勁擠了擠眼再次望向毛毛時,卻又見它和平時一般模樣,估計是她眼花了,也是,一只貓還能有殺意=_=|||
「砰——」
就在此時,院門突然被人撞開,琉娌立即警戒地看向門口,見著是顏絕逸後,才松下一口起來。
「我說顏絕逸,換門不要錢啊?」琉娌剛抱怨了一句,就被顏絕逸一把拽住,見著他不似在鬧著玩兒的表情,琉娌也收起了嬉笑的語氣,側頭邊跟上他的腳步邊問道,「怎麼?是不是那天宅子里的些人追來了?」
「……你跟著我走就對了。」顏絕逸的聲音出奇的帶著因激動而產生的顫抖,雖然很細微,但是琉娌還是感覺到了,這反常的現象讓琉娌愈加的不安……
兩人來到一匹棗色的俊馬前,顏絕逸不由分說地摟住她的腰抱了上去。
「駕——」顏絕逸一勒韁繩,馬兒就開始狂奔,本就刮著很大的風,現在的琉娌就覺得臉上如刀割般的痛,再加上馬背上的顛簸,才至于到達目的地時她面如白紙雙腿發軟了。
「呵呵,終于到了。」
顏絕逸揚起一抹明媚的笑,和此時詭異的天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轉眼才瞧著琉娌面色不佳,這才笑眯眯的問道,「你還好吧?」
……琉娌順手扶住一棵樹緩了緩氣,可以的話,她真的很想用髒話來回答他剛才的問題
見她沒答話,牽起她的小手就要往山腳下的石洞里走,沒錯,他這次要帶琉娌來的地方就是這個石洞。
「不要」琉娌看著洞口,忽然猛地甩開顏絕逸的手。
只要一靠近這山洞,那種來自里面的陰冷的氣息,和靈魂被一只無形的手微微拉扯的感覺真的讓她快喘不過氣來,直覺讓她不要再進去。
「我不進去」
「……你走不走?」顏絕逸鄙夷的看了她一眼,無視琉娌死死抱住樹干的手,縴長的手指在她身上靈活地點了幾下後,琉娌就不能動彈了……
接著琉娌就毫無人權的被顏絕逸抗進了山洞中,待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後,一身雪白的毛毛就從邊上一塊大石頭後走了出來,幽綠的貓瞳微微眯了眯,也邁起步子優雅地跟了上去……
一進來才知道,這洞里不是一般的寒冷,估計有和北極有的一拼。
琉娌上下唇打著顫,越往里走,氣溫越是低,關鍵是還不能動彈,琉娌那淚水就在眼楮里包著,哧溜哧溜的打著轉,沒多久,琉娌就感到顏絕逸停了下來,眨了眨眼把眼淚憋了回去後,眼珠朝著四周打量。
在掃到一角的時候渾身頓時僵住,冰山洞中央的地方,一張晶瑩剔透的冰床上,正躺著一個雙目緊閉的女子,讓琉娌感到吃驚的是她竟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顏絕逸把琉娌放在了一處草堆上,轉身走向了冰床上的人兒,從頭到腳,都沒有看琉娌一眼……
「娌兒……」顏絕逸似乎感覺不到周遭的寒冷,雙眼眷戀地看著眼前沉睡著的女子,縴長的手指劃過她的眉,她的鼻,最後留戀在她的唇瓣上來回摩挲,那神情儼然是把那個‘琉娌’視作珍寶,琉娌看得心中一澀,幾次想把頭轉開,卻又是動不了,那叫一個悲催。
「娌兒,過了今**就能醒過來了,再睡一會兒哦……」語氣溫柔呢喃的說完,還不舍地撫了撫女子的秀發,最後才依依不舍地拿開。
「大法師,你出來吧,我把人帶來了。」顏絕逸朝著一個隱秘的小洞窟喊了喊,悉悉索索半天,鑽出了一個賊眉鼠眼穿著道士服的中年男人,來人嘿嘿地笑了兩聲,朝琉娌所在的干草堆望去,那笑聲讓她毛骨悚然。
「顏絕逸你這是什麼意思?」琉娌深呼吸數次才讓自己冷靜下來,問出這句話。
「法師說他有法子救活娌兒,只是要你幫一個小忙就行,琉娌,若是這次娌兒真的醒了,他**要有我顏絕逸幫忙的地方,我定是赴湯蹈火。」顏絕逸黑眸定定地看著琉娌,每個字都說的無比真摯,卻听得琉娌勾起了一抹冷笑,小忙?今後?呵……
「顏絕逸,今日我助你,就當還他日在山莊的救命之恩,此後,我們兩不相欠。」顏絕逸身形一怔,垂下了眼簾遮住了最後心思的流露,半晌,才傳來一個沉悶的‘好’字……
「嘿嘿嘿嘿嘿嘿……好了,開始吧,你把她弄到祭台上去。」猥瑣道士干枯的手往一塊被荊棘環繞鋪滿的大石塊一指,示意顏絕逸把琉娌放到那上面去。
瞳孔一縮緊,顏絕逸猛地望向那個所謂的法師,滿眼不可置信,後者卻是一臉興奮地搓著手盯著琉娌,完全不看他。
琉娌血色盡褪,瞪大眼盯著顏絕逸的一言一行,那什麼祭台,看也知道那玩意兒有多痛
「對不起……只要一會就好,不會有什麼事的」顏絕逸橫抱起琉娌,每一步走得極慢,至于那句不會有事的話,也不知是說給琉娌听,還是說給自己……
「嘶……」被放上了荊棘上,琉娌瞬間就感覺到了全身的肌膚被細小的針給刺穿,明明是鑽心的疼,卻還是死死咬住嘴唇沒有發出聲響。
「你……」
琉娌听出了顏絕逸聲音里那絲顫抖,卻硬是逼起自己上揚嘴角,勾出一個譏諷刺眼的笑容。
就在這時,祭台上的荊棘好似活了般,慢慢的合攏,把琉娌圍在了其中,也不知那個道士用了什麼怪招,這棘竟長出一根長藤沿向了冰床上的那個女人。
「娌兒」顏絕逸一驚,想要阻止,卻被那道士一把拉住,捻了捻胡須,陰冷的笑道,「年輕人,這是只是個過程,很快你的小美人兒就會醒了。」顏絕逸不得不停下,眨也不眨的瞅著那冰台,只見藤蔓慢慢變成紅色,從手腕處注入了‘琉娌’的身子。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