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繁的桃花在陽光中開的格外喧鬧,密密層層,宛若一篇朝霞。
桃夭華躺在一桃花樹下淺眠,雲鬢亂推無掠,面如薄粉,眉修翠羽,肌如白雪,唇似涂朱,甚為秀色可餐。
桃容靜靜地趴在他旁邊,面色猙獰地留著口水,控制不住啊這廝太誘惑人了。不禁然她想起有人曾說︰「花不可以無蝶,山不可以無泉,石不可以無苔,水不可以無藻,禾木不可以無藤蘿,而此時此景,桃花不可以無桃夭華。」可惜這世界沒有照相機,不然我定會給他來個***拍。
桃容仿若受蠱惑般,低頭吻住他的唇,一點即止。隨即不自覺的趴向他溫暖的懷中,桃夭華習慣性地伸出雙手將她抱住。將頭纏入她頸邊,聲音輕柔的夢囈道︰「容兒。」
桃容身子一僵,驚醒,猛得退出那溫暖的懷。
十年了,和師父一起生活已有十年了,十年的成長讓她月兌離孩童稚女敕的身體,變得成熟。但變得成熟也就意味著她不能自由自在的趴在那懷抱。
起身看著師父,他還是以往相貌,絲毫不見變化,年輕、貌美。不,應該說他變得更飄渺了,放佛隨時可以羽化成仙。曾听他說,他本是玉兮崖邊清修千年的桃妖,只需歷一情劫便可成仙。那麼,他的情劫是誰?
想到至此,心中不由升起一股酸澀。定然不會是她,她又黑又丑,配不上他。身心落寞,眼里滿是眷念的望著他,不願意、不願把他讓給別人。
桃夭華在懷中模索著,不見其物。皺著眉頭醒來,疑惑道︰「容兒?」
桃容將滿是苦痛的眼收起,恢復成她以往的調皮。「師父,容兒已然長大,男女授受不親。」
桃夭華靜靜地听著,眼神中一閃而消逝的落寞,眉宇間惆悵化不開,那是種淒傷的表情。
「是嗎?容兒長大了,開始與我生分了。」
「沒有,沒有,只是容兒長大了,有些事不方便的。」
只在一瞬間,他紛紛糾結的情緒便退散,消失的無影無蹤。抬頭望向桃容,滿臉的虛心請教︰「可是那女子結構行的難?」
「額恩。」不會又要開始了吧?
自五歲起,知道她是女孩,便不斷的不斷的向她請教女子各種結構,開始時不能接受,畢竟她真是年齡已有二十五六了,但時間一長,也就習慣,隨他擺弄。
「哦。」桃夭華望向她,眼中光亮一閃而逝,卻被桃容撇到了,後退一步,準備隨時逃跑。
見她想要逃避這問題,桃夭華也心生了解,容兒長大了,這些事便不能隨便問了,便跳過這問題。忽的想起什麼事。
「容兒,可是餓了?」
「不餓。」午飯剛過,又怎會餓。
桃夭華滿是疑惑︰「怎會不餓,那剛剛在睡夢中又怎會啃咬我的唇,定然是餓了的,容兒又與我生分。」
桃容一僵,神情凌亂。忙不迭點頭。「是的,是的,容兒方才餓昏了,把您嘴唇當做糕點了。」
桃夭華了然微笑,寵溺地模了模桃容的頭。「這便對了,容兒正在長身體,餓了便直說,與我不用生分。」「容兒想吃什麼?師父去做。」
「隨便就好。」
「那蛋羹面怎樣?」
「行的,行的。」
「那好,容兒在這等著,一會便會好。」說著便無限風情地撩起袍子轉了身,往竹屋走去。
桃容看著那身影,本是苦痛的臉浮起,想讓這人永遠只為她轉身。
一會兒很快過去,桃容坐在石凳上等著他,遠遠便看見師父端著一超大碗,萬千風情的走來。
走近後,便發現這碗不似一般的大,跟個鍋似兒的。碗內盛著滿滿的蛋羹面。
「師父,這?」桃容頭上陣陣黑線。
「蛋羹面啊容兒不是餓的厲害嗎?所以就多做了些。」滿是無辜的望著她。
「可這也太多了啊我哪有那麼大的胃口。」對這師父很是無奈,太天然呆
「書上說,容兒年齡正處發育時期,要多吃呢」
額您還特地去查了下啊桃容不禁愕然,這師父太嗜學,尤其什麼女子結構的,最為喜愛。
見容兒驚愕,桃夭華心想,難不成真做多了?低頭看了看這碗,好像是有點多
「容兒,盡量吃,要是吃不完的話那便倒了吧」
「恩。」拿起筷子便開吃。
「蓉兒?」
見其聲音,抬頭,疑惑看著他。卻見一玉雕般的手伸向她嘴邊,習慣性的便向後退,卻不料,肩被另只手牢牢的固著。眼見這手越來越近,桃容驀地閉上眼,忽感覺嘴邊有異感,睜開眼,見到的確實師父的手在她嘴邊抹去什麼東西,隨後,見他滿臉寵溺,揚起手,桃容看到了,這是一面條屑。
怔的下,面色通紅。低下頭繼續吃面,不顧胃是否脹,狼吞虎咽地吃完了,末了,打了個飽嗝。
桃夭華怔了怔,容兒這是真的餓了。「容兒,可還要?」
桃容滿臉痛苦,脹啊忙不迭地擺手,還要?再吃的話不要脹死。這下好了,明天都不用吃飯了。
「容兒,不用跟我生分,這蛋羹面還有呢」
見師父這略帶責備的眼光,桃容想死的心都有了。手無力的擺擺,滿臉痛苦。
見此,桃夭華也沒再說什麼,眼神無奈地默默收拾碗具。看了眼躺在那無力的桃容,轉身往竹屋走去。
桃容撇見師父走遠,虛弱地閉上了眼,太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