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天發生了那事後,桃夭華每每見到桃容都要臉紅一番,眼神盯著桃容褲襠那欲言又止•••••••
桃容很郁悶,她和師父已有兩三天沒有好好說過話了。每每說話,他必臉紅,說話支支吾吾。
這師父現在難道在講究「男女授受不親」?
躺在床榻上,翻來覆去,折騰了一宿,睜開眼,熬到了天亮。
辰時,突的听到敲門聲。
桃容簡單收拾了一下,系好袍帶,低頭怔了怔••••••••這衣服依舊還是男袍。
這師父雖知道了男女有別,卻不知男女具體的衣裳穿著。
開了門,卻看見師父站在門外,背後是一片艷麗的桃林,光灑在他的身上,整個人漂亮的不似真人,讓人不敢直視他。
明明是個妖,卻似仙。
「不讓師父進屋嗎?」。他風華地淺淺一笑。
這師父怎的不害羞了?
「師父,瞧您說的。」桃容還沒來得及讓步,話還沒說完,他便撥開她,徑直走向屋內,四處忘了下,便直奔榻上轉身撩起袍子,坐了下來。
「容兒,怎的又待我生分了。」他抬頭看了桃容一眼,笑著拍了拍身邊。
桃容依言,翹著坐了下去。
怎麼會不願親近他只是一聞到他身上傳來的陣陣花香,便會胡思亂想。
桃夭華嘆息一聲,身子向她傾過來。桃容猛然一驚,心砰砰直跳,說實話的這類情況不知從何時便開始了,只是如今這份心里還夾雜著幾分難以承受的酸澀。
「容兒,怎的又在發呆?」
桃容牽強地笑了笑,「師父找容兒有什麼事?」
「我昨日去布坊為容兒準備了一些衣裳,看看穿著合不合身。」他的手摩擦著放在膝蓋上的一截包好的布。
「師父,您哪次給我的不是男袍櫃子里還有很多呢」
他笑著望了桃容一眼,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指抖了一下,靈巧的掀開布包。
很明亮的顏色。
淺碧色的一層輕柔,袖口是淡淡的月白,清雅如同夏日荷光。
桃容怔了怔,眨了眨眼。
這是給她穿的嗎?
怎麼這麼女氣?
他眼神那叫一個溫柔︰「容兒,已然長大,怎可一直穿男裝。」
瞥了他一下,還不都是你一直給我男袍。
桃容奪過他手中的衣裳。
抖了抖,展開看了看。
可以確定這是窈窕女子穿的衣裳。
「師父,您老明白男女穿衣的不同了?」桃容斜眼撇著他。
他望著桃容,沒再說什麼,突的執著桃容的手說︰「容兒,這幾年,師父對你沒有太上心,好多事都給忽略了。」語畢,望著桃容,莞然一笑。
乖乖,桃容心髒猛地一收縮。
怔了怔,忙移開了眼,耳根都燒紅了,只听到心砰砰跳動,恍若要把持不住。
這妖精,怕是世間的男子見到這張臉,也會瘋狂。
桃夭華看容兒發呆,便做提醒。
「楞著干甚,還不把衣裳換了。」
「恩」。
走向屏風後面,比劃下這衣裳,在這世界時一直穿的都是男裝,這女裝怎穿?
來回比劃了幾番,便將就穿了起來。
從中擰出一事物,這便是肚兜•••••••••••以前只在電視上看過。
不管了,繼續穿,這••••••這怎麼沒有褻褲,裙子穿上後空蕩蕩的。怎麼回事?難道這時空的女子都不穿褻褲?
磨蹭了半天,這衣裳終于穿好了,感覺有些不習慣,以往穿的男袍都是寬大的,大大的往身上一套,許多處留有余地。
這會,只覺得這衣裳緊的很,束的腰難受。還有就是胸部這怎的露這麼多?桃容郁悶,要是胸大些,露還露的好看,可她這胸實在是不敢恭維。
桃容捂著胸部,很別扭地出來了。
桃夭華坐在榻上不由地坐起身,緩緩上下看著,眼神里格外有神采。
「怎麼,不好看嗎?」。
「不會。」他模著桃容的臉,「容兒,已然長大了。」
桃容怔了怔。
他卻拉著桃容的手,來到鏡前,輕按著她的肩坐在凳上,隨後拿起梳子,為她梳頭。
與師父一起生活了將近十年,他從沒對她梳過頭。這時••••••怎麼?
桃容心里不知怎麼竟有些不安。
原本什麼都如孩童般的師父,與人接觸多了,好是好。
但為何桃容竟會覺得,她們這平凡溫馨的生活要被什麼打亂了。
他撩起袖子,執起案上的簪子,側頭,輕輕的給桃容插上。
「容兒,口否能問你件事?」他一臉小心謹慎,慢慢湊近桃容。
銅鏡里兩人都要靠在了一起,一丑臉一美臉,卻這般和諧。
軟軟的呼吸佛過桃容鬢角,心里不由喜悅起來,這氣氛••••••••
別說是一件事了,只要是我所知道的,便全告訴你。
仰起滿是喜悅的臉。「只要是容兒知道的,全都告訴師父。」
「真的?」他眼中出現狂喜。
「恩。」忙不迭點頭。
「能描述下癥狀嗎?」。
「恩?」桃容不明所以。
「便是女子月事之前的癥狀。」眼中閃著光亮,滿臉雀躍。
桃容在風中凌亂••••••
于是乎,桃容被他活活折騰了三個時辰。但他卻還有毅力的向她問著問那,差點對他進行上下模索,忍無可忍了••••••••••••••
末了,他心滿意足地收回了手。
桃容慶幸,忙起身,跳遠幾步。
桃夭華不再理會她,帶著心滿意足的表情向門外走去。
桃容疑惑,「師父,去哪啊?」
他轉過頭,眉眼一彎,「我得去集市上,看看有沒有醫書。」
「素來听說男女穿著不同,結構不同,竟沒想到在特定時候從脈象來看,這些不同之處如同浩海,簡直妙不可言。」
桃容一口氣差點噎著。
您是當妖精活久了,閑的沒事干啊干什麼不好,偏偏愛這口
頗為無語地望著他。
見他徐徐轉身,變想走。等等,他這等相貌,去了被人賣了都可能還不知道。實在放不下心。
「師父,等等,容兒跟您一起去。」
他轉頭,媚眼一笑。「好啊」
便伸出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