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光一閃,他的身上就整齊地穿好了衣服,不是有她們歡愛痕跡的那一件。
桃容听到師父顫聲道︰「發生了……什麼事?」定定地望著他,此時師父的臉竟比白面還蒼白。
桃容指向石鋪上上的血,說︰「你都看到了。」
他並未回頭看,只是手撫上額間,踉蹌站起,後退幾步,接著便吐出一口血來。
他的那口血一吐出來桃容的淚就滾了下來。桃容站起身要向他走去,他抬手止住。
「別過來。」
桃容停住,淒笑道︰「師父,難道我就這麼不堪,這麼讓你討厭嗎?」。
他不語,毫無血色的唇上血跡刺目。
桃容走過去抱住他,把臉貼在他胸前。「你真的不要我嗎?」
桃容抬頭道︰「師父,以前的事我都想起來了。」
他手撫上緊皺的眉頭,啞聲道︰「為師不知你所說何事?」
桃容苦笑︰「我要是說與師父前世是夫妻您相信嗎?」。
他要把我推開,但桃容緊摟著他不放。依舊固執說道︰「容兒以後不當師父的徒弟好不好?容兒想做師父的女人。」
「你胡說些什麼?」掌勁加大,似要把桃容甩開。
桃容掙扎著,緊緊地摟著他。帶著些哭腔說道︰「你一定覺得我很下濺是吧?是,我是下濺,我比誰都賤,我的一切現在都是你的,你可以不要,可以隨時把我扔掉,但被扔掉的我還是傻傻地愛著你,期盼你施舍點愛給我。」
他仰頭,垂在身側的手微顫。「師父,看著我好嗎?」桃容顫著抬手撫上他的臉。
「我要你看著我說出你的心里話。」他依然仰頭不看她。桃容拂開垂在他額前的碎發,再次道︰「看著我。」
他低下頭,看著桃容的眼楮道︰「不可能我不會愛上你我愛的是玉靈」
桃容面目猙獰起來,高聲嗤笑著︰「哈哈哈哈••••••••玉靈玉靈你就知道玉靈你知道她是誰嗎?那就是前世拆散我們的人要不是她我們又怎會如此,怎會如此」
語畢,雙目潸然淚下,桃容緊緊攥著桃夭華衣襟,放佛溺水人抓著僅有的一塊浮木。雙眼似是中了夢詭般訕訕呢語︰「師父容兒求你不要愛玉靈好嗎?不要愛玉靈好嗎?她那種不知廉恥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去愛」
他不語,只是看著桃容的眼神更為厭惡
那眼神深深刺痛了桃容,桃容狠狠抓著桃夭華衣襟,道︰「師父,你知道為何你會中了欲魔的欲藥嗎?」。
桃夭華突然直直看著她眼中閃著不可置信
桃容狂笑道︰「哈哈哈哈••••••你猜對了是徒兒色心萌動才找了欲魔要這欲藥,特意放在酒中讓師父喝的,怎樣?混了欲藥的桃花釀怎樣?是否另有一番風味?」
還沒說完桃容胸上就一痛,接著整個人就撞在後面的石壁上。身體與石壁相撞發出巨大的聲音,桃容狠狠摔落在地上。強咽下從喉頭涌上來的熱血,桃容掙扎著爬起來。踉蹌地走到桃夭華面前
她笑了道︰「你逃避也沒用,我已經是你的女人了,你要看看你在我身上留下的東西嗎?」。
他整個身體都抖起來了。身上的殘破的衣裳滑落,桃容的身體完全暴露在他眼前。他顫抖著閉上眼楮。
「你知道你是怎麼要了我嗎?」。他向後退去,桃容慢慢走近他。
「你是從後面進去的,一下子就進去了,而且插得很深,疼的很」
他俯身又吐出一口血來。
「你想知道你一共要了我幾次嗎?」。
「不……要再說……了」他退到牆上,虛弱道。
「你一共要了我六次,每次都是那般的激烈也是禁欲這麼多年」
他突然猛喝起來,連連後退,高聲喊道︰「不要再說了」
桃容口中泛著腥甜,慢慢溢出卻也跟著高聲嘶喊起來︰「為何不說這都是事實」
他站起來,連退幾步,眼楮不再看她。
擦掉鮮血,果著身體搖晃著走到他面前。看著他眼楮說道︰「師父,我愛你呢從小便愛著你你知道嗎?當我听到你愛上玉靈時我心有多痛嗎?可我忍著直到知道玉靈便是前世那人後,我不甘心我一定要讓她在你心中完全抹去」
他已不復平靜,兩眉深鎖,眼中幽潭翻覆,袖袍下的手緊握成拳。
桃容眼中泛著癲狂,連連道︰「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上師父了」
他向後退去,桃容緊逼著他。
「我愛你。」
每向他走近一步桃容都說一句︰「我愛你。」
「我愛你。」
「我愛你」
「我愛你」
••••••••
「啪」••••••••桃夭華恨聲道︰「你這孽子」
捂著又痛又熱的臉頰,桃容苦笑著。
「這里,」桃容手捂上心口︰「我這里全都是你,都是你,滿滿的你,只要我的血還在流著,我這里就只有你。可是如果你不讓我愛你了,那就等于挖走了我的心,我活不下去,真的活不下去。」
他痛苦地閉上眼楮。桃容捂上他的胸口,感受他的心跳聲。「師父,你這里難道真的感覺不到我的心嗎?真的是無情的嗎?」。
他睫毛輕顫,眼皮下波動起伏。「我不信,如果真的無情那你的心為什麼跳得這麼快?你是有感覺的對不對?」
他倏地睜開眼楮。「師父……」桃容猛地勾下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瘋狂而無節制
他沒有吻她,被她逐漸溫暖的唇微顫著。眼楮睜開一條縫看他,他細長的眼睫半垂,邃瞳蒙上了層氤氳的水汽。
摟緊了他的脖頸,伸出舌頭描摹他的唇線,一點一點,從上唇瓣到下唇瓣。手指插進他的發間,桃容壓低他的頭,試著把舌頭探到他嘴里,但他的雙唇緊閉著。
「師父……」桃容低喚他,嘶啞而低柔。
「師父……師父……吻我……」
他身體突然一震,接著她的身體就向後飛去,再次撞到石壁上。沿著石壁摔落到地上,她吐出一口血。胸前劇痛,捂住胸口要站起來可是卻連吐出幾口血來。地上的鮮血殷紅觸目•••••••
顫著抬起頭看著他
他掏出帕子擦拭自己的嘴唇。一遍又一遍,好像粘上了什麼髒東西。桃容淒笑道︰「哈哈,對……不起呢,我弄……髒了你。」垂下手來,白帕飄然而下,落在他腳邊。
踩過,他走到我面前,我能感覺到從他身上襲來的羞辱與傷感
他垂眼看她語氣生硬道︰「你走吧別出現在我面前」
桃容眼中閃著懼怕,緊緊抱住桃夭華的腿,眼淚直直落著,嘶啞喊道︰「師父你要丟下容兒了嗎你不要容兒了嗎?不要這樣對我不要這樣對我」
桃夭華拉開容兒緊緊抓住的腿處,向洞外走去。「衣服穿好後,就離開」
「不以前你向我發誓過永遠不會丟下我的你這是要說話不算數嗎?哈哈哈哈•••••••堂堂桃夭華也就是這樣的人與玉靈那賤人差不多」
身體突然上升,意識模糊中他把她帶到最高崖邊。他甚至都不願再踫觸她了,只是用法力把她移到那里。桃容果著身體,跪趴在最高崖突出來的飛石上。桃夭華飄在她前方,落日的余暉使他的身影染上了層金光。他手一揮,一件女式衣裳飄落在桃容身旁。道︰「留下可以,跪在這里直到你絕了那個念頭為止。」
桃容咳了幾聲,又吐出一口血,桃容緩緩抬起頭看他。「如果我不能呢?」他轉身,袖袍鼓瑟在風中。「如若不能,你我再不要相見,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