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子大會?不是還有近一年的時間才會開始麼?」沈立不解問道。()
他以前朝朝暮暮都想著參加靈子大會,出人頭地,但是現在家族被滅,父親和弟弟不知所蹤,心思也就淡了,也失去了關注之心。
「笨吶,靈子大會可是全大陸的盛會,所有魄者境界以上的都能參加,你知道整個大陸有多少魄者麼?」唐柳花笑啐一口問道。
沈立如實搖搖頭,這玩意他怎麼會知道。
整個靈星大陸的人都能修煉,萬億人口得有多少魄者境界以上的?數不清啊。
「那不就是了,參加靈子大會的,除了想進八大門派之外,還想被四大帝國的軍方看重,用人山人海來形容都不夸張,要是不提前預備,怎麼可能短時間內分出最後結果?像慶安城那種地方,一般提前三個月,而湖城比較特殊,每一屆靈子大會都會提前一年籌備。」唐柳花翻了個白眼,看的張益連連撮手怪笑。
這兩個家伙的關系,也不知道在這幾天里,有沒有什麼進展。
沈立听的半明半白地點了點頭。
懂不懂跟他也沒什麼關系,反正他也不關注這個。
「懂了?懂了就走吧。」
「那什麼,劍流雲是吧?剛才不是挑釁爺來著麼?一會找個空,爺跟你練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唐柳花在這,張益翻了翻往事,進城時劍流雲問他是不是使劍的,他還沒回話呢。
「魄士五階奉陪。」劍流雲也看清張益的修為了,不過他倒是不敢太輕視。
他主人沈立可就是魄士五階,但卻強的變態,誰知道這個叫張益的,會不會跟沈立一樣是個怪胎。
「喲喲喲想不到有好戲看吶,給姐好好打,可別輸了哭鼻子。」唐柳花是個惟恐天下不亂的主,拍著張益的肩膀算是打氣了。
本就是想在唐柳花面前掙個面子,張益頓時如打了雞血般雄起︰「指定不能輸,也不看爺是誰。」
沈立一陣無語,他其實也想看看張益的底子,這家伙神秘程度比起唐柳花更勝,當初一劍擋下黑衣人的匕首,就再沒出過手。
一個時辰之後,一塊平坦的山谷當中。
劍流雲跟張益對立而站,同時提劍在手。
兩人都是氣血賁張之輩,又都是玩劍,所謂同行是冤家,已經急切想要分個高下了。
「你們兩個,點到為止吧,就比劍怎麼樣?」沈立跟唐柳花當裁判,提醒道。(神座)
劍流雲現在畢竟是他手下,又沒了魂器,怎麼著也不能讓他吃大虧,沈立可不想來個兩敗俱傷,約定好只出劍,其它手段不用。
「好!玩劍爺還能怕你?」張益囂張的挽了個劍花,寶劍出鞘,雪亮如龍。
劍流雲臉色也顯得慎重,敢越級挑戰,先天就說明張益有這個實力,托大不得。
紫劍也出鞘拎在手里,如滿弓之箭,蓄勢待發。
「開始。」
隨著唐柳花一聲令下,兩人同時腳踏七星,寶劍一揚戰芒飆出。
啪哧!
戰芒相交,劍流雲的戰芒卻略勝一籌,打穿對方的攻擊之後,竟然還有余力飛馳三丈遠才消散。
「劍氣!你練的竟然是劍氣,嘖嘖嘖」張益收起玩鬧之心,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他的戰芒並非弱于對方,只是劍氣在鋒利程度上更盛一籌,不過卻少了許多變化。
第一招本就是相互試手,兩人心里都大概有數了。
「吃我一招斷天痕!」張益先發制人,身體旋轉,一道弧形戰芒刷地甩出,旋轉斬擊,空氣都被拉出一道白痕。
「凌天三絕劍中的招式?」沈立認出這招來歷,正好《靈異傳》中就有記載。
「修為沒漲,眼界倒是變高了啊,張益可是凌天三絕劍的正統傳人,其實他也就修成了前兩劍,這招斷天痕配合他手上的凌天劍施展,號稱能斬破虛空,所向披靡,可惜他修為低了點。」唐柳花對沈立投來一個夸贊的眼神。
她可是知道沈立近乎小白,沒想到去一趟百獸谷,跟變了個人似的。
沈立笑而不語,看著劍流雲怎麼化解這一招。
呲呲呲!
面對斷天痕戰芒,劍流雲左手捏成劍指,右手紫劍疾劃,瞬間打出十八道劍氣。
一離開劍身,這些劍氣竟然化為一支支金劍,排成陣列攔截戰芒。
《斬月決》沒有招式,全憑自己悟。
不過兩人的比劃,比的也不是招式,很顯然劍流雲想要用鋒利的具化劍氣以多擊少,以量克質。
咻咻咻咻
十八支金劍,一一打在旋轉斬擊的斷天痕戰芒上。
第一支、第二支連續八支金劍,要麼被撞碎,要麼被切斷。
但後面的十支金劍一擁而上,卻恰好把戰芒抵消,可見劍流雲把握之準。
「不錯啊,你這個小跟班有兩手,用力巧妙,不費一分,說實話比你強。」唐柳花毫不吝嗇地夸贊著,讓沈立一陣不自在。
他怕個毛啊,他的魄力現在比同級要高五倍,又有靈池支援,幾乎用不盡,干嘛要省力啊。
要是突破到魄師境界,就是同級的五十倍,更用不著計算著用了,有那心思多花點在領悟殺招上也比這麼費心算計著強。
沈立月復誹著。
「有兩把刷子,不過爺可不止這點手段,再試試我的萬劍穿心!」張益看出來了,劍流雲的劍速,並不比自己慢,而且劍氣本身就比較鋒利,他反而吃了點虧。
手一招,雪亮的凌天劍猛地晃動,突然一分為十,再分為百,圍繞在張益的身邊。
「我去,法器啊!」
沈立郁悶地叫了一聲,他忘了一件事,劍也可是是法器,當時規定只能用劍,不能用法器顯然把這條給忽略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凌天劍本來就是法器,而且還是準二品的法器,看到劍柄上的魂獸晶核沒有?要是有上品晶核,就能升成二品了,要不然你以為張益買你的上品晶核是用來干什麼的?」唐柳花似乎早就知道張益的底細。
「竟然跟仿九龍聖玉鼎一樣,都是準二品,劍流雲這下吃大虧了。」沈立恍然大悟,不由為自己的跟班擔心起來。
準二品法器的攻擊,可不是那麼好接的,至少劍氣就不行,而且這劍一化為百,本身就是靠數量取勝。
除非
沈立念頭還沒動完,就听到劍流雲大喝一聲︰「紫~氣~東~來~劍!」
手中的紫劍嗡嗡顫抖,從手中飛出,懸浮在身後,紫氣沖天而起,一下變成沈立熟悉的模樣,差點要了他命的殺招。
「停停停說好點到為止,這樣下去肯定要兩敗俱傷,算打平了,都收手吧。」沈立連忙阻止。
他可不想把友誼切磋賽給弄成血戰到底。
「都停了吧。」唐柳花也接著說道。
她跟張益眼界都高,當然不會不知道紫氣東來劍的威力,絕對跟他這凌天劍的萬劍穿心威力相仿,要是兩人都打出來,勢均力敵就算了,肯定會兩敗俱傷。
這種事,張益肯定不會傻不啦唧湊上去干的,手一掃,百把凌天劍瞬間歸一,撤了氣勢。
劍流雲也慢慢散開紫劍上的巨大劍氣。
氣氛頓時緩和下來。
「好吧,你牛`逼,連殺招都悟出來了,爺服了。」張益對劍流雲翹了翹大拇指,凌天劍歸鞘。
劍流雲也消了幾分桀驁,畢竟張益的實力本就跟他相差無幾,要論天資對方還在他之上,畢竟人家才魄士五階。
境界上就不是一個檔次。
真要突破了魄師境界,一旦能夠具化兵器,實力肯定會直線上升,到時候劍流雲能不能打得過還真是兩說。
「打也打過了,開路吧,耽誤了時間多不好。」沈立急著要去找陶政,也不想多耽擱下去,催促著閃人。
一行四人往東南方走去。
過了沒多久,劍流雲跟張益戰斗的地方,出現了兩個人,一男一女正是魄神宮的天一和南宮媚兒。
「看見沒?那個沈立身邊多了三人,實力不俗啊。」南宮媚兒說道。
「哼,幾個沒什麼大用的廢物罷了。」天一冷冷說道。
「廢物?要是廢物你怎麼不敢動手去抓?離紂長老給的期限可是越來越近了。」南宮媚兒擠兌著。
「你!紂長老交待過,不要驚動任何勢力,你以為我會跟你一樣蠢麼?」天一硬生生壓下火氣,低吼著說道。
「那你打算怎麼辦?」
「跟著他們,靜觀其變。」天一斗篷一蓋,失去蹤跡。
南宮魄兒撅起嘴跺了跺腳,跟了上去。
湖城的靈子選撥大賽正如唐柳花所料,已經在三天前轟轟烈烈地開始了。
這個總共居民才不到六千人的小城,再次迎來了十年一度的人海高潮,因為兩大門派的爭奪之地,吸引了更多的高手過去參加應試。
甚至本身離湖城很遠的人,也會千里迢迢趕過來,參加這里的預賽。
說到這,不得不提一下湖城的特殊之處,這座小城一半是靈羽宮,一半是蒼輪殿的地盤。
每次靈子選擇大賽舉行時,兩大門派的爭執就會爆發,很多人此時就能鑽到空子得個利,比如有人天資不錯的,一旦被兩大門派看上,甚至都不用參加正式的靈子大會,就能破格錄取。
所以有很多天資高人一等的人,都喜歡來湖城參加靈子大會,畢竟先進門派一年時間,就等于多了一年的資源,這種好事除了沈立這等怪胎外,誰能不趨之若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