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喜收拾了桌子上的垃圾,把自己的東西拿上在門口穿了鞋「民子,我回去了」說著出門離開。
沈俊民在廚房忙碌的身影慢慢的停了下來,他擦了擦濕潤的雙手,出了廚房倒在沙發上,他望著天花板片刻便笑了笑「現在還真是有點寂寞啊。」
音喜回了趟公司,她腦海里不斷的徘徊著沈俊民剛才的話「他該不會是想架空你的位置吧,听說國企內部一直斗得很厲害。」
她不是不知道民子的提醒,可當這敵對的人變成自己最在意的人時,她變得有點想逃避,音喜把車子停好,上了樓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關好門,她便將自己這些年的客戶資料鎖緊保險箱里。或許她這樣做有點夸張,但她害怕佑天真像是民子所說的那樣,想要取代她在公司的位置。
這不是憑空的猜忌,夏佑天能在這個時候回到這里,原因她不是沒想過,想和她復合只是其一,而順利接手東部的主權才是他此行的重任吧,這幾年她音喜將整個東部發展成為自己的勢力圈,總部早就開始防備她了,如今把夏佑天派回來,一是想把東部重新收回總部,另一方面是想把自己整個人包括她的親信全部隔離重要場合之外,讓她慢慢從這個圈子淡出去。
吳歡他們看不出夏佑天的意圖,她音喜可是能看透,夏佑天這麼明顯的表現出來也是在無形中讓音喜看出他的計劃,讓音喜早有打算,雖然嘴上不說,但他心里知道音喜遲早會明白自己的私心,能明白自己的意圖和良苦用心。
音喜躺在椅子上,心情煩躁的盯著天花板,總部的這種反自衛能力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她為國企賣命了這麼多年,沒想到如今竟然被總部這樣處理,心里的滋味讓她不知該怎麼去表達,如果夏佑天真的像沈俊民說的那樣,那今後自己是該主動退出,還是按照原計劃那樣,曝光中信的誠信度,讓同行看清中信的偽裝,如果自己一旦和總部撕破臉,夏佑天會很難做吧,自己大不了從中信走人,可夏佑天不一樣,他的事業,他的夢想全在這里,如果因為自己而使他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自己會成為他的絆腳石吧。
思索著,腦海里開始出現兩種不同的聲音,一種支持她踢掉中信這偽裝的牌子,雖然可能暫時讓夏佑天得到不應該是他的懲罰,但起碼能為自己多年來的辛苦畫一個滿意的答復。另一個聲音卻不斷的排斥前者的做法,如果自己為了出一時之氣而毀了夏佑天的未來,那自己的未來不是跟著一起毀了嗎?為了夏佑天自己需要忍忍,不就是被中信用完扔掉嗎,有什麼大不了的,這時代過河拆橋的又不止它一家,何必為了這點小事讓自己的戀人陷入深淵,太不值得了。
音喜頭痛的閉上雙眼,這時候要是能讓沈俊民來幫自己抉擇一下就好了,他在面對這種選擇的時候,比較理性,會清晰的分析出整件事的優勢和劣勢,讓她看清真正的道路,可是這件事能問他嗎?民子會幫她解決嗎?她開始徘徊,估計民子現在已經開始厭倦和現在的自己打交道了,沒有主見,猶豫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