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喜掙開沈俊民的鉗制「我沒事了,花店不能沒有人。」說著起身要離開,由于看不清眼前的東西,只是踫踫撞撞的走到門口。
夏佑天在後面拉住她的肩膀,音喜有點不耐煩的轉身「我真的沒事了」
當看到夏佑天那張噙滿淚水的眼時,她安靜的低下頭「我不會有事的,你們不用擔心。」
夏佑天脾氣瞬間激活「你這樣讓我們怎麼放心的下,你知不知道你很有可能隨時死掉,你知道你的死對我們意味著什麼嗎?」
音喜忍住自己想要哭的沖動,艱難的笑了笑「怎麼會呢,醫生說我最近還死不了,最少還能活上一年。」
沈俊民擦干自己的淚水「音喜,跟我去國外治療,一定能治好。」
音喜急忙轉身「我不去,我現在好好的,那都不想去。」
說著往外走,她耳膜漸漸開始鳴叫,耳朵像是跟針扎了一樣的疼,她邊捂著耳朵一邊往醫院外面跑,身後的沈俊民急忙追出去,夏佑天一把拉住了他,「讓她走吧,她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改變的了的。」
花店里,宋祁看著桌子上的蛋糕,心里有些著急,音喜不可能不鎖門就出去了,難道踫到老朋友忘記鎖門了?正在他猜測不已的時候,音喜失神的走了進來。
宋祁急忙起身「你去哪了?怎麼才回來?」
音喜看見宋祁遠遠地跟自己說話,但是卻听不見說了些什麼,只好答非所問「恩,這里的花土我都換了一遍。」
宋祁皺著眉,音喜這是怎麼了「你去哪了?」他又問了一遍。
音喜低著頭忙著把花盆里的土松土,像是沒听到自己說話一般,宋祁擔心的看著音喜,她的病加重了,這幾年他一直在留意國外這種類似病狀,找到能夠醫治的醫生,好替她治好病。
可人脈動用不少,依舊沒有什麼好的進展,不是病情不符就是冒名騙人。
宋祁把音喜拉到桌子前,音喜奇怪的跟著他身後,坐在桌子前才知道自己的生日快到了,他提早給自己預定了一個蛋糕,她開心的笑了笑,蒼白的臉像是撒了陽光一樣溫暖。
宋祁看著她笑著說「許個願望。」
音喜听不到宋祁在說什麼,但只好急忙回答「我很喜歡這家蛋糕。」
宋祁難過的別開臉,慌張的擦掉眼中的淚水,他不能在她面前流淚,他要成為她的支柱。
宋祁一回公司立馬聯系美國的醫院,讓他們準備好病房,她的病不能再拖了,如果在這樣下去,音喜活不了多久了,他不能這樣看著音喜慢慢走向死亡,就算是搏也要搏一把。
音喜接到美國入院通知的時候也吃了一驚,她沒想到中信總部竟然把後期的醫療費都替自己交了,她沉默的拿著快遞進了房間里。
床邊的小抽屜里放著她的日記本,這里記錄著她每天的心情,每天的思念,每天的痛苦。
今天她只在本子上寫了一行字,如果回不來了,就安靜的離開。
音喜知道自己一旦決定治療就沒辦法回頭了,活下來的**讓她不得不選擇搏一把,她想回到沈俊民身邊,她想和他一起到老。
宋祁的辦公室里,秘書把資料放到桌子上「經理,音小姐已經安全到達美國那邊的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