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上忽然一片鴉雀無聲,緊張的氣氛蔓延全場。
「你剛說什麼?」不可置信的語調出自新郎。
「對不起,我不能嫁給你!」新娘一點一點的松開手,人也離他愈來愈遠。
不,不可以!新郎極力想挽回一切,身子卻像被人定住,連話也說不出。
眼看著新娘即將投入另一個人的懷抱,冷汗不斷從新郎的額頭冒出,他又氣、又急、又慌,卻什麼也做不了。
「不……不要……」他終于叫出聲。
然後,他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沒有婚禮、沒有客人,更沒有搶親者。
「你怎麼了,華炯?」童嬅站在床邊擔心的看著他,他的額上冒了好多冷汗。「是不是作噩夢了?」
「沒事。」他握住她替自己拭汗的小手,稍一使勁便讓她跌入自己的懷中。「老婆,我的老婆……」
雖然現在距婚禮結束已經有兩個多月,連蜜月都已經過完,可是偶爾他還是會作這類的噩夢。每次驚醒之後,他總要找她溫存一番,借著兩人合而為一,才能稍稍紆緩心中的恐懼。
「不行,你想都別想!」光听他這種低沉性感的撒嬌嗓音,童嬅就知道他又想干那檔事。
「為什麼不行?」他的表情無辜王極,雙手卻很不規矩的在她身上亂模。
「你忘了嗎?」她不滿的拍打他的手說︰「你今天得送桃樂絲去醫院復健才行。」
「叫佟管家送她去就行了。」他仍不死心的在她細白的頸項流連,種下一顆又一顆的草莓。
童嬅被他逗得呵呵笑個不停,費了好大的勁才制止他。
「你又忘了,佟管家從今天開始請假一個禮拜,你答應桃樂絲要送她去,不可以食言。」
夏華炯懊惱的申吟一聲,不甘心的指著自己的唇說︰「吻我一下,不然我就不起床。到時候桃樂絲問起來,我就說是你害的。」
「關我什麼事?」瞧他這副耍賴的小男孩樣,童嬅既好氣又好笑。「好啦,只有吻一下喔!」
「好!」他閉上眼,還故意把嘴巴嘟高。
她無奈的瞟他一眼,本想輕輕點一不就好,誰知四片唇瓣一踫在一起,就像點燃野火之源,一下子就燒得難分難解。
等她被一陣涼意喚回清醒,才發現自己已經衣衫不整的被他壓在床上。
「你……你明明說只有吻一下而已……」說是這麼說,她的手還是情難自禁的緊攀著他不放。
夏華炯嘿嘿笑了兩聲,「我是說每個地方吻一下。」
「哪有這回事?」她不依的拍他一下,雙腳卻主動環上他的腰。
她的欲拒還迎令他更放心大膽的進攻。
「我看看還有哪里沒吻到……」
「呵呵……不要啦……啊……」
正當緊要關頭,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一陣接著一陣,十分堅持而有規律。
「大哥、大嫂,你們到底好了沒有?」
老天,是桃樂絲!
童嬅慌張的松開四肢,正想推開他好下床,誰知他一個挺腰就直搗黃龍,叫措手不及的她只能趕緊捂住嘴巴,以免羞人的嬌吟傳出去。
「你——」
瞧著妻子氣瞪著雙眸,夏華炯又露出無辜的笑。
「抱歉,一時失誤。」
「失誤個頭啦,你還不……」童嬅還沒罵完,門外又響起桃樂絲的聲音。
「你們到底還要多久?十分鐘夠不夠?」
老天,這簡直就是火上加淮。
童嬅暗暗喊糟,果不其然就听到夏華炯湊在她的耳邊低語,「我想十分鐘是不太夠,我們得證明這一點,以免她擔心。」
擔心?噢,不,桃樂絲一定會等到氣死。
事實上,夏華雯等了足足兩個小時。
也難怪當夏華炯出來的時候,她的臉色十分難看。
「哥,你們到底是做了幾次?怎麼這麼久?」
他尷尬的笑兩聲,「小孩子,別問這麼多。」
「我已經十八歲了!」她抗議。
「我知道。」他寵溺的揉揉妹妹的頭說︰「不過這對你來說還是太早了。」
她不滿的撇撇嘴,瞄眼緊閉的房門問︰「大嫂呢?」
「她需要睡一下,我們別吵她。」夏華炯以手勢示意她小聲。
「那我的早餐怎麼辦?她說要幫我準備的。」夏華雯還是有怨言。
「呃……」夏華炯想起自己手受傷那時候,每晚吃到的「爛」宵夜,真的是每樣東西都吃起來爛爛的,讓他都只能用湯匙吃。
「陳媽準備也是一樣。」陳媽是他聘請來的廚娘。
「陳媽說家里有事,要請三天的假。」她沒好氣的提醒他。
事實上,就連楊阿姨也不在,她在婚禮結束後的第二天,就說她的心願已了,然後搬出夏家。
「也對。」他干笑幾聲,「那我買給你吃吧。」
「不要!我想吃大嫂親手做的早餐。」夏華雯開始鬧別扭。
「相信我,你絕對不會想吃她親手做的東西。」他努力說服她。
「為什麼?」她嘟著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