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龍鏢局
第五章
招魂攝魄冥王曲
「波風拳是?」王彥森問道。
「波風拳乃是一種蒙古族拳法,被擊中者會在渾身舒適中死去,是一種殺人于無形的拳法。」白天宇道。
「若是傷了人命,便取消比賽資格!並且關進天牢!」六爺說道。
「不過听說此人風流成性,實在難委以重任。」王彥森道。
眾人沉思片刻,六爺道︰「白鏢頭也是剛剛回來,就好好歇息吧,我等先行告退了。」
將六爺等人送出門以後,白天宇道︰「流雲,殿浩,去張府的事情就交給你們兩個了,千萬記住,不要惹事,和氣解決。」
「是!」二人應了一聲,準備出發。
「且慢,讓高旗長陪同你們一起去,叫高旗長過來。」白天宇道。
不一會,從後堂走來一位年輕人,此人便是南鏢旗的旗長高威,雖是二十出頭的年紀,卻已經做到了旗長的位置,可見此人非同一般。
「高旗長,你與流雲,殿浩一起去張府要人,一定要查明事情原委,不要挑起事端。」白天宇道。
三人應了一聲準備出門,這時又跑進來一名家丁,道︰「總鏢頭!外面有張府的人求見。」
「請進來!」白天宇道。
家丁跑出去開大門,眾人走出大堂,「呦,貴鏢局這麼大的場面,小女子承受不起啊。」白天宇看來者是一位紫衣女子,但看這位女子,眉目如畫,明眸皓齒,肌如白雪,腰如束素,端莊中帶著妖艷,婀娜中透著骨感,好一個艷麗的女子。「請問哪位是白總鏢頭?」那女子道。
「在下便是,不知閣下是府上哪位。」白天宇道。
「白鏢頭折煞小人了,小人是張大小姐的貼身丫鬟,姓趙名婧依,實在擔不起閣下這個稱呼。」那女子道。
「請趙姑娘到堂內說話。」白天宇道。眾人回到大堂,各自入座。白天宇正想查明此事,今日這位趙姑娘來了,正好問個清楚。
「前幾日來托鏢的也是這位趙姑娘。」林佑明貼在白天宇的耳邊說道。
「張府乃是京城豪富,人丁興旺,家丁中也不乏武功高強之人,怎會用敝鏢局的人去看家護院呢?」白天宇問道。
「最近府中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不得不找貴鏢局的人幫忙。」趙婧依道。
「可否告知府中發生了什麼事?」白天宇問道。
「這些都是張家的家事,所以不便告知,望白鏢頭諒解。」趙婧依道。
「既然家中發生了事情又不便告知,那我們的人不知實情,去看家護院豈不是很危險,按常理說,這樣的鏢,我們是不會接的。」白天宇心里嘆道,‘佑明啊佑明,你竟然如此糊涂,接了這麼個荒唐的鏢,若有閃失,飛龍鏢局三十年的名聲便會毀于你手!’不禁看了林佑明一眼,林佑明看白天宇臉色不對,便站在後面低頭不語。
「但是貴鏢局已經接了鏢,林四虎又盜了大小姐的炫靈玉,我張府與飛龍鏢局向來無怨,也不想結下梁子,所以還請白鏢頭主持大局。」趙婧依道。
「可有證據?若是誣陷的話,這件事我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白天宇道。
「那晚林四虎潛入大小姐房中,被當場擒拿,這便是證據。」趙婧依道。
「可在他的身上搜到失物?」白天宇問道。
「盜了東西肯定不能放在身上,想必是被他藏起來了,沒有搜到。」趙婧依道。
「盜了東西不放在身上難道要放在你家大小姐的房中?不查明真相就私自扣人,貴府平時都是這麼辦事的嗎?」白天宇道。
「那林四虎又為何在大小姐房間里出現呢,抓他當然是有可疑之處,小人不想耽誤白鏢頭時間,還請白鏢頭親自來府上與大小姐當面對峙。」趙婧依道。
白天宇沉思片刻道︰「趙姑娘,我鏢局中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且讓我徒弟先行過去,我隨後就到。」
「如此甚好,那小人先告辭了。」趙婧依說完站起身。
「流雲,殿浩,高旗長,你們三人陪趙姑娘同行。」白天宇道。
三人應了一聲,便同趙婧依一起出了門。司馬流雲等人出門了以後,白天宇走到後院一間屋子的門前小心的敲了兩下門,「二夫人在嗎?」白天宇問道。
「何事?」屋內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不日將舉行拜鏢大會,京城十二家鏢局會比武奪鏢,若是比武輸了,飛龍鏢局的名聲將會一落千丈,若是贏了,必然得罪其他十一家鏢局,以後的生意也不好做,天宇思索良久,不知如何解決此事,還請二夫人指點。」白天宇道。
「先贏了比武再來告知我,切記,一定要贏!」屋內的聲音道。
白天宇應了一聲便轉身回去了。
話說飛龍鏢局距張府步行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所以司馬流雲等四人便步行趕去張府。四人一路上都不說話,趙婧依看了司馬流雲一會道︰「喂,你叫流雲,那你姓什麼?」
「司馬。」司馬流雲依然看著前面說道。
「是死馬當做活馬醫的死馬嗎?」趙婧依壞笑道。
「是司馬,不是死馬!司馬懿的司馬。」司馬流雲道。
「哦哦,對了,司馬懿是什麼東西?」趙婧依依然不依不撓的問道。
司馬流雲翻了一下眼,道︰「司馬懿是人!三國時期魏國的大都督,西晉的宣皇帝!」
「哦,這樣啊,我知道了,復姓司馬對吧,司馬遷的司馬。」趙婧依道。司馬流雲心想‘好啊,連司馬遷都知道,不知道司馬懿?真是存心耍我呢!’便沒有回應。趙婧依想了想突然說道︰「唉,不對啊!司馬遷不是宦官嗎,怎麼會有後人呢?」
「我又不是司馬遷的後人!」司馬流雲沒好氣的說道。
付殿浩和高威對視了一眼,二人笑了笑,都知道這姑娘是在拿流雲開心,二人都沒有說話,繼續听著他倆斗嘴。
「不是司馬遷的後人,難道你是司馬懿的後人,什麼皇帝來著。」趙婧依笑著說道。
「那都是幾百年前的事,誰能考證!」司馬流雲道。
「那你是不是很希望成為司馬懿的後人呢?」趙婧依問。
司馬流雲看了她一眼反問道︰「那你是不是也希望自己是趙匡胤的後人呢?」
「是誰的後人又能怎麼樣,現在還不只是一個奴婢,一個親人都沒有。」趙婧依說著竟然抽搭抽搭地哭了起來。
司馬流雲見她哭了,自己也是慌得手無足措,便掏出手帕遞給趙婧依道︰「姑娘,別哭了……」
趙婧依一把推開司馬流雲的手喊道︰「走開!」便跑到牆邊蹲下,將頭埋在膝蓋里。
「姑娘,別難過了。」司馬流雲跟上去說道。趙婧依依然不說話,埋頭抽泣著,「高旗長,幫忙勸勸她吧。」
「我?我哪會勸女人啊!」高威道。
「浩師弟,幫幫忙吧。」司馬流雲道。
付殿浩走過來道︰「姑娘,別傷心了,人命由天定,姑娘現在還年輕,等找到了心愛之人,
組成家庭,不就有了親人了嗎,姑娘還是起來吧,否則誤了事,大小姐怪罪下來,想必那
滋味會很不好受吧。」
听到這里,趙婧依心中一驚,想想大小姐脾氣暴躁,每當發起火來身邊的人都不敢靠
近搭話,尤其是炫靈珠丟了以後,脾氣更是火爆異常,想到這里,趙婧依抬起頭,一把抓過司馬流雲手中的手帕開始擦眼淚。
「當然了,我會找到心愛的人的。」趙婧依笑道。站起身,四人繼續走著。
司馬流雲見她情緒變得這麼快,便也不敢搭話。又走了一段路,便到了張府。不愧是京城豪富,氣派的大門近一丈高,院中各種珍貴花草看得眼花繚亂,各個房間的門柄都是純金制作,每隔不到兩丈就有一個家丁在看守,看來也是戒備森嚴的庭院。
進來大堂,便看見一位女子站在堂內,好一個盛氣凌人的女子,螓首蛾眉,雙眸剪水,有如孤傲的霸王花,軍中之花木蘭。
「大小姐,飛龍鏢局的二公子司馬流雲到了。」趙婧依對那女子說道。
‘大小姐?難道就是師父口中會易容術的張府大小姐張麗袁?’司馬流雲想著。
「白鏢頭怎麼沒來?」張麗袁冷冷的說道。
「白鏢頭有要事要處理,稍後便到,先讓司馬公子……」只听‘啪嚓’一聲,趙婧依還沒說完就被張麗袁一巴掌扇倒在地。「沒用的東西!」張麗袁道。
「喂!趙姑娘哪錯了,你就打她?」司馬流雲喝道。
「這是我的家事,用得著你管?」張麗袁立目道。
「我只是看不慣你這麼做!」司馬流雲道。
付殿浩拽回司馬流雲,對張麗袁說道︰「家師剛剛送鏢回來,鏢局中有一些事情要處理,稍後便到,讓我等先來府中拜會。」
「帶幾位公子到廂房休息,好生款待。」張麗袁冷冷的說了一句。
「且慢!我鏢局中的林四虎被關在何處,可否先放了林四虎?」付殿浩道。
「林四虎便在廂房,不是說了要帶你們去嗎?」張麗袁說完便從大堂後門走了。
司馬流雲趕緊跑過去扶起趙婧依,看見趙婧依臉上的指印司馬流雲不禁心起憐意,道「你家大小姐下手真重,簡直是令人發指!」
趙婧依忙用手擋在司馬流雲的嘴邊,「大小姐對我很好,請公子不要亂說話。」說完趙婧依急忙收回手,面色通紅。
「那就請姑娘帶我們去廂房吧。」付殿浩道。
說著四人便走出大堂向廂房走去。「這就是張府的待客之道嗎?」付殿浩道。
「我們府上從來不接待外人,今日你能進來,已是萬幸,還挑那麼多!」趙婧依瞥了付殿浩一眼。
付殿浩也沒有再說話。幾人來到廂房前。趙婧依指了指房門道︰「就在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