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凝霜雙眸空洞的可怕,眼角還掛著淚珠兒,一頭青絲,凌亂不堪,散在腦後,落于枕上。
她一動不動,兩腿間殷紅之血還在往外流,混著白濁的液體,在縴細的身下蔓延開來,甚是怵目驚心。如玉的身子上的抓痕咬痕更是多不勝數。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看著滿屋的淒慘一幕,何嬤嬤好像早已見怪不怪。
她知道,對于女人,侯爺一向是不屑一顧,只是把她們當作是發泄的工具。可,從來不像這次一般,對人下手下得如此之狠。
床上的那個女人,更是罪有應得,誰讓她是那個人的女兒呢?。
「小夫人!請用藥!」何嬤嬤走近凝霜,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還未等凝霜反應過來,何嬤嬤一個冷哼,端起手中的早就冷掉的藥汁,捏起霜兒早就青紫的下巴,一股腦的灌了下去。
當苦澀的藥汁嗆進鼻孔和咽喉中的時候,凝霜被完全驚醒了,她的思緒又回到了剛才痛苦的時刻。
她掙扎著想蜷縮起自己殘破的身體,口中不停地說道︰「好痛!不要了!不要了!…………」
見床上的女孩還活著,何媽滿意地看著凝霜嘴角殘留的藥汁︰「侯爺下令賜藥,小夫人以後最好乖乖的喝了,否則以後休怪老奴無理了。」說完,她就搖晃著肥碩的身體走了出去。
第二天的一早,當如煙推開虛掩的房門,立刻被眼前的一切嚇得呆住。
只見洞房里,滿地都是散落破碎的衣裙。喜榻上一片慘不忍睹。刺目的鮮紅溢滿視線,讓她呼吸艱難。
「小姐!」如煙嚇得一聲尖叫,慌得過去緊緊抱住她的雙肩。入指之下,凝霜的身體如冰塊一般冷到徹骨!
「小姐!發生了什麼事?你……你可別嚇我啊!」
任憑她怎麼呼喊,凝霜依舊毫無反應,只有一雙已不見淚痕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那扇虛掩的房門。
如煙只好上前先把她依舊躺著血的雙腿合上,拉過被子,將她的小小身子包裹好。
小姐她上月才滿十五啊!還是個孩子啊!就這樣被摧殘到如此不堪的地步,侯爺他,怎麼忍心去下這樣的重手呢?
「哥哥……好疼……」
半晌,凝霜總算是出聲了。
這讓如煙安心了不少,她立即在床邊坐下,掏出帕子,伸手柔柔地擦拭著她那被汗水與淚水浸濕的小臉。
「小姐,侯爺他這是……?」
如煙話音未落,凝霜卻突然幽幽的開口問道。「他為什麼要這般對我?」她的聲音很輕,但是充滿了失望與驚嚇。
適才還信誓旦旦地發誓要永遠愛她,不離不棄的夫君,轉瞬間卻變成了野獸一般的男人。
「如煙,我該怎麼辦?哥哥又該怎麼辦?!」凝霜一張幾近透明的臉,蒼白得驚心動魄。秀麗的柳葉眉下,如羽扇般睫毛輕輕顫抖著,仿如蝶翼。
她渾身顫抖著,腦中不斷涌現出那張輪廓分明的男子的臉和那雙充滿恨意的眸子,他瘋狂地叫囂著,而嬌弱無力的她,只能在他身下乞求著。
思及此,她不由地緊緊依偎在如煙的懷中,不停地抽泣著,似是要將所有的得委屈統統哭出來。心疼的如同針扎一般。
哥哥,霜兒真的救不了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