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似乎異常僵持著。
上官昊天看著滿桌正襟危坐的女人,目光露出一絲嘲諷。眸子又轉向了坐在一旁默默不語的凝霜,露出一絲恨意後,旋又斂去,嘴角勾了勾,眼中帶著沁人心脾的溫柔,
「怎麼,都等著本侯親自喂你們嗎?」
他的聲音慵懶冷淡,仿佛在訴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但在那看似漫不經心的話語中,卻包含著強烈的威脅之意。
滿桌人見勢不妙,紛紛舉杯把盞。個個臉上都貼上了笑容。
冰冷的大廳一瞬間就換上一片歡聲笑語,觥籌交錯。不過那些笑容究竟有幾分真假,估計也只有她們心中明了吧。
「二弟呢?怎麼還沒有來見過他的新嫂嫂?」上官昊天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
正在一邊伺候酒菜的芷柔,笑著答道,「二爺哪會這麼早起啊!昨晚我見他半夜里才從後門轉進來,許是又去哪胡混了半宿了!」
芷柔說得輕松,上官昊天倒像是司空見慣,臉上甚至還浮出了一抹溺愛的笑容。
「哎,那臭小子,就讓他睡著吧。」一雙星眸卻淡淡的撇向一邊垂首不語的凝霜,
「我的小霜兒,怎麼不動筷子呢?難道是飯菜不合口味嗎?」上官昊天猿臂一伸,一把拉起就近坐著的凝霜,將她攬入懷中,讓她側身坐在他的大腿上。一只大手撩撥著她垂于胸前的發絲。
凝霜又驚又羞,掙扎著想起身離開,奈何被上官昊天死死的箍在懷里,動彈不得。
情急之下,推拒道︰「侯爺快放開妾身,這麼多人,成何體統?」
上官昊天听了這話,非但沒有放開凝霜,反而更加肆無忌憚,埋首在凝霜白女敕的頸窩里,伸出長舌,邪肆的舌忝了舌忝霜兒圓潤的耳珠。
「本侯今早去探望了正在‘天牢’里做客的大舅子。你要是再敢亂動一下,後果自負……」上官昊天在凝霜耳邊低聲威脅道。
年少的凝霜哪里經得起上官昊天如此撩撥和威脅,敏感的她立時渾身戰栗,不敢再有一絲異動,感覺到懷中人兒的僵硬,上官昊天滿意的親了親霜兒嬌女敕的小臉。
「這才是我的乖霜兒,來,陪本侯喝一杯。」上官昊天邪笑著拿起一旁斟滿美酒的杯子湊到凝霜的嘴邊。
面前的美酒酒香撲鼻,煞是誘人,不過,在凝霜看來,那卻比穿腸毒藥更可怕,可是為了哥哥,縱使那真的是斷腸草,她也必須吞下去。
凝霜接過杯子一飲而盡,辛辣的液體劃過喉嚨,好苦。
一杯杯的美酒,如玉的指尖端著酒杯,一飲而盡,不多時,凝霜絕美的臉頰上就染上了一抹醉人的酡紅,更增了一絲嬌媚。
「霜兒,別喝了,你醉了。」上官昊天看著凝霜一杯杯的不斷喝酒,柔聲的說著,已然沒有剛才殘冷的威脅。
「妾身敬侯爺一杯,能嫁予侯爺為妻,是霜兒幾生修來的福氣。」凝霜再次端起一杯美酒喝下。
「本侯遇到霜兒也是我的福氣。」上官昊天深情的眸光看著懷中的凝霜。
不過,他所說的福氣中卻包含了很多不足為外人道的深意。
看著主位上的兩人肢體交纏,眉目傳情,坐在角落的芊芊將手中的帕子絞成了麻花。妖嬈的美目中燃燒著滔天的怒火,恨不得將上官昊天懷中的那個小人兒燒成灰燼。
該死的賤女人,竟敢如此恬不知恥的公然勾引她的侯爺。一股陰森森的氣息不著痕跡的從嘴角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