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通給我我住手!本侯剛才的話你們到底有沒有听進去???」
廳堂之中響起一記如雷般響亮的聲音傳來,其間夾雜著沖天的怒氣。
廳堂中央,上官昊天不知何時已抱著凝霜站在他們身後。凝霜依舊昏迷不醒,柔若無骨地躺在他的懷里。寬大的外袍包裹著她,只露出一顆小腦袋和兩只白女敕女敕的小腳。臉上潮紅未褪,靜靜地依偎在上官昊天胸口。
那嬌弱無比的樣子,好似一只楚楚可憐的小白兔,叫人看上一眼就疼在心里。
眾侍妾望著上官昊天那跟跟暴起的青筋以及如寒鐵一般冷冽的神情,大家紛紛埋首自顧。都不敢發話了。
地上扭打的兩人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依舊保持著撕扯的姿勢。
「怎麼,還得讓本侯請你們起來是嗎?」上官昊天瞄了一眼地下兩個狼狽不堪的女人,眼中流露出難掩的厭惡。
兩個女人連滾帶爬的迅速起身,紫衣侍妾還想湊上去對上官昊天說些什麼?卻被上官昊天比冰還冷上萬分的眼神給嚇得縮了回來。
「你們一個個的就不能安分點?」上官昊天拇指上的白玉扳指閃爍著溫潤的光芒,他盯著廳中眾人,眼眸沉冷。
他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將懷中的凝霜抱的更緊。低頭愛憐的親了親凝霜的額頭,繼續說道︰
「我鎮國侯的女人,如市井潑婦一般在地上廝打,成何體統?這事若是傳了除去,你們將本侯的顏面置于何地了?!」
上官昊天抬起眼簾,沉吟道︰「你們若是再這般堂而皇之的胡鬧下去,我就把你們通通趕出府去!」
這看似漫不經心的話語中,卻包含著強烈的威脅之意。
語畢,上官昊天望向眾侍妾,語氣中帶著邪氣的冰冷和厭惡的煩躁,「通通給我滾出去!本侯現在看見你們就來氣!」
「小姐,你怎麼了?」
如煙還想上前去看看凝霜的情況,卻被上官昊天瞪了回去。一邊的芷柔在上官昊天眼神的示意下連忙拉走了她。
眾人垂首,悄然退出了廳堂。
上官昊天抱著凝霜,環視著滿室的狼藉,看了好一會,最終大步離開。就這麼光明正大的抱著凝霜向府中禁地————「靜園「走去。
感受到身後角落里傳來的一道陰森刺骨的寒意,上官昊天不著痕跡的挑了挑嘴角。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看來,也許不用他親自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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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內深處,一棟僻靜的房間里。光線昏暗,堆滿了一些陳年的物品,看起來這是個廢棄已久的儲物間。室內隱隱散發出一股陰森森的涼氣。
黑暗的角落里立著個人,濛濛的黑色中看不清他的樣子,只有透過隱隱的光線,依稀分辨出是個挺拔陰寒的男人。
他定定的望著緊閉的大門,面無表情,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片刻後,「吱呀」一聲。房間的門被推開,一個人進來,立刻跪倒在地,垂目望著地面,像是連看那人的背影都不敢看一眼似的。
「來了?」窗口的男人問,冷冷的聲音中氳著掌控一切的淡定。
「是!」地下的人恭敬的答道。
「情況如何?」他又問。
來人將剛才廳堂中發生的一切一一細稟。
「希望‘她’,不會讓我失望吧……」黑暗中的男人淡淡的說了一句,跟著薄薄的唇卻勾起一個冷到極致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