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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完畢,芷柔幫凝霜梳了個美人髻,青絲如墨,散落在肩頭,配上一身月白衣裙,整個人有股出塵飄渺的風姿。
芷柔對著鏡子瞧了瞧自己的成果,甚是滿意,不禁贊嘆道︰「小夫人,你好美!」
聞言,凝霜僅是淡淡一笑,對她的話不予置評。
人的美與丑,哪是外表能分辨的,那個人容貌絕美,可在她心中,卻如同一堆白骨,讓她遍體生寒。
喝了剛才那個上官凌風端來的粥,凝霜身上的力氣恢復了不少。她見一些準備妥當,便起身道︰「芷柔,我想去看看如煙。」
「萬萬不可!」芷柔月兌口而出,後覺剛才的反應有些過激,急忙改口道︰「芷柔的意思是說,小夫人才大病初愈,身子還很虛弱,不宜見風。」
「我沒那麼嬌貴!」凝霜微微蹙眉,「芷柔,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侯爺吩咐,不許我見如煙?」
「是。」芷柔點點頭,然後低頭跪下,「請夫人恕罪!」
「起來吧!我不會怪你……」凝霜垂眸,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人下人,注定受人擺布,看人眼色行事,想要擺月兌這種局面,只能爭做人上人,這就是為何歷代豪門,歷代大院,嬪妃之斗,妻妾之爭,屢見不鮮的真正理由。
想著如煙,凝霜突然轉身對芷柔道︰「芷柔,往後不必自稱奴婢。」
「這…………」,芷柔驚訝的看著凝霜。
凝霜嘆了口氣,說道︰「自稱姓名,或者我,都可以。」芷柔點頭輕應,「是,芷柔知道了。」
凝霜眼角投下一瞥,這個芷柔,比想象中的更圓滑,是那個人派來監視她的嗎?不能怪她有防人之心,身在狼窩,有一個討厭她的夫君,還有一群敵友未知的侍妾,她不得不小心點。最起碼在哥哥平安出獄前,自己得留著這條命不是?
凝霜抬眸接著問道︰「侯爺除了不準我去看如煙外,還規定了什麼?」
「侯爺還交待,叫芷柔好好照看小夫人。」芷柔畢恭畢敬的回答,凝霜搖搖晃晃的起身,「那陪我到花園里走走,不算違抗命令吧?」
芷柔想了想,點點頭,便扶著凝霜走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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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幽靜且清寒的秋日午間,颯颯秋風吹過,卷起一地殘葉。游廊曲徑、雕窗鏤刻的八角亭下,點點銀光在粼粼水波中閃爍著,碧水淙淙、清流潺潺,煞是幽雅宜人。
上官昊天臨水而坐,和著秋風流水吹奏一曲《長相思》。簫音婉轉悱惻,帶著濃濃的哀愁和深深的思念
朵朵,我真的好想你啊!今生我該迎娶的新娘應該是你,絕不是那個陸家的jian人!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的新娘了!今生今世,我的妻子,惟有你一人而已。可你現在在哪里呢?
越想越煩,他提起腳邊的酒壺,將濃烈的陳酒盡數澆在頭上。酒力發作,仿佛激發了體內的某種未知的情感,胸腔內浮燥起來。
莫名其妙的,腦海中忽然出現了一雙天真無邪水眸,那如同雛菊一般稚女敕的小女孩,仿佛便在眼前,觸手可及。
倏地,凝霜那張哀怨欲泣的臉,竟與心中小朵朵的臉交疊在一起。
不!不可能!她不是她,絕對不可能是她!他一定是瘋了!對,一定是瘋了!竟然將那個女人也放在心上,她,只不過是他的奴隸,他的發泄工具罷了!
上官昊天狠狠地甩了甩腦袋,心中的燥熱仍然難以除去。跌跌撞撞的站起來,向著不遠處的醉心亭走去。
迷迷糊糊中,看到一名女子在亭中,一把將她抱進懷中,迷迷糊糊的親吻著她的臉。
「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上官昊天一面吻著女子光滑的面,一面迷迷糊糊的說,「叫我……叫我一聲大哥哥……」
他一面低低說著,大手用力在女子縴細的腰身上摩挲著。壓在身下的女子吃痛驚呼。
上官昊天听到叫聲,睜開眼楮,見到的卻是一張驚恐嬌羞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