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園內室。
「小姐她這是怎麼了?」如煙一臉焦急。
「小夫人她……有了身孕……」
「嗯?」上官昊天倏地將凝霜揉進懷里,灼熱的身體緊密的貼著她柔弱的嬌軀,眸光一瞬不瞬的鎖著她,自從沈洛寒來到侯府,他就再也沒有到靜園過夜了,整日看著她和沈洛寒混在一起,不是相信她,而是相信沈洛寒。
眼前的人影微微的晃動,似有人聲低語,還來不及詫異,一股微帶辛嗆的藥汁已涌入唇齒只見。
陸凝霜臉色煞白,腳步一頓,就被上官昊天拖著行走,察覺到她的反抗,他回過頭來,冷然的凝視著她,「怎麼?不是倦了嗎?」
此言一出,如煙手上的空碗立刻掉在地上摔成碎片,一如人心。
「知道……可是昊天他……」沈洛寒頓了頓,續道︰「算了……我會好好勸解他的……凝霜就擺月兌你了……」
如煙正拿著燙熱的艾葉水給凝霜擦拭著身子,忽見她微微睜眼,好看的櫻唇間嘆出一聲,「你是誰」
如煙見狀,立刻拿起一顆酸梅子放入了凝霜的口中,到︰「小姐如果覺得惡心的話,吃個酸的可以壓壓,你這樣虛弱的身子,若想……真的好好調養。」呼之欲出的真
陸凝霜如被毒蛇咬了一般,徒然跳開他的懷抱,躬身垂首道,「侯爺慢走,妾身想留下吹吹涼風。」
沈洛寒鼻子一酸,他沒辦法回答她,如果要了這個孩子,她可能會沒命,如果不要這個孩子,她以後,確實很難再懷孕。
看著地上那一地的碎片和一旁忐忑不安的如煙痕,沈洛寒眸光一滯,「怎麼回事?」
沈洛寒接過她冰肌般透明的柔夷,輕聲道,「是真的,你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了,但是,胎兒不穩,而且你也不能要這個孩子。」
知此事後,必然會賜小姐一碗墮胎藥。記得她在廚房幫工的時候就听幾個老嬤嬤說過,侯爺從來未讓一個女人懷過他的子嗣,若是偷偷懷孕,格殺勿論。就算原來最受
「沒……沒事……」凝霜嘴角揚起,一絲苦澀的笑逐漸蕩漾開來,她雙手合十,敷在平坦如斯的小月復上。手上還殘留著些許暖意,頓時不服存在。
莫非是……?
「謝謝你,如煙。」凝霜淺笑,微微甩了甩腦袋,勉勵的抬起手,覆在如煙略微粗糙的小手上。她的手也有些涼,不似夢里的那般溫軟安穩。
說與不說,全在她一念之間。如煙權衡利弊,思量再三之後,終究下定了決心,將此事埋入心底。
凝霜喝下兩口,忍不住蹙眉瑟縮,可小手卻被輕輕握住,那手,沉穩而有力。那融融的暖意,直直透入心底。
另外一只手覆上她的臀部,將她拉近了自己幾分,修長的手指一遍遍描繪著她美好的唇形,聲音磁性低啞,「沒有怕我,為什麼逃的這麼遠?」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神醫沈洛寒。
「哦?」上官昊天鳳眸微挑,上前幾步,一把扣住陸凝霜的縴腰,薄唇貼近她珍珠般的耳畔,呵氣道,「那麼,本侯就留下來,和我的小東西一起吹涼風吧!不過,這里可不是吹冷風的好地方……」
小月復還微微有些刺痛,凝霜不禁將小手撫上。
連最親近的如煙都欺瞞她,她還能相信誰?
這一昏睡下去,竟是一天一夜未曾醒來,如煙急得三魂丟了兩魂,在臥房外間來回踱著步子,不知該如何是好。
上官昊天鳳眸微眯,寒光直入心底,看見沈洛寒的時候,她就眉開眼笑,看見他,就好像看見了蛇蠍一般,到底誰才是她的夫君?
這是誰?究竟是誰的手?
「沈大夫,小姐有孕這件事……侯爺他知道嗎?」侯爺對小姐一直是陰晴不定,若是讓他知道這件事,不知道會怎麼對待小姐。
陸凝霜一心沉浸在懷孕的喜悅中,被上官昊天那樣折磨,她曾以為,這輩子她永遠都無法再做一個母親了,現在老天憐憫她,給她一個孩子,又把神醫沈洛寒送到她身前,她怎能不開心,「洛寒哥哥,我的孩子,你能幫我讓他平安出生嗎?」
為何,他總是在她徹底絕望的時候,再在她的身上深深刺下自己的牽絆,讓她永遠離不開他?
果然是她。心里莫名的涌起一股失落,微微的笑了笑,神智漸漸的清明起來。
這個可惡的死女人,他把自己看成什麼?在他的心里,自己難道就是個連孕婦都不放過的禽獸?
朦朧間緩緩睜開眼,徒然瞧見誰的身影飄忽在雲霄中,似遠又似近。
是如煙嗎?若不是她,她的掌心不會這般溫軟有力。
他的凝霜,還是個孩子,讓她如何承受怎麼多?
陸凝霜心里發抖,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支吾道,「侯爺,妾身有些倦了,想回去休息。」
倏地,有一陣清風拂過,雖然僅僅是極其微弱的一絲風,卻是帶著晨間的清涼。這風和暖沁心,如春風般掠過山巒,吹散濃雲,撫過耳鬢發梢。
聞言,凝霜臉色一變,幽幽的問道︰「我是不是懷孕了?」她說的風輕雲淡,沈洛寒卻一臉慌亂,她知道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陸凝霜掙扎著湊近沈洛寒,揪住他的衣袖輕聲道,「洛寒哥哥,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真的有寶寶了嗎?」腳上的銀鈴隨著凝霜起身的動作發出踫撞的聲音,清脆悅耳。
凝霜心中有憂急如焚,急出了一身香汗,屋里仿佛烘烤著火炭,令人口干舌燥,她柳眉緊蹙,想要喚如煙進來,卻發不出絲毫的聲音。
一聞到那股刺鼻的腥臭,凝霜就立刻泛起了惡心,不斷的干嘔了起來。
但是為了凝霜,他願意傾盡畢生所學,和老天爺拼一拼,也許蒼天垂憐,能給這可憐的母子倆一條活絡也未必不可能!
陸凝霜睜大了雙眸,第一次听見上官昊天講粗話,看著他完美的側臉,再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是皇宮的方向,巍峨的城樓,象征著至高無上的權利。
凝霜無力的喘息了一聲,放棄徒勞的掙扎,任由周身火炭灼燒,喉中干渴欲裂,無數濃雲陰霾將她包裹……
「侯爺,我突然想起花園里逛逛……」陸凝霜垂首,聲音微不可聞。
他不忍心告訴她,由于罌粟的毒害,月復中的胎兒的生命氣息再一點點的消失,縱使他醫術獨步天下,但這個孩子,他真心沒有把握保得住……
進入靜園臥房的時候,沈洛寒被眼前的女子驚呆了,那是怎樣的一種美啊?羸弱的好似只剩一副勻稱的骨架,一雙清澈的水眸緊閉,因為許久不見陽光,臉色慘白如雪,厚厚的錦被包裹住她嬌小的身軀,烏黑的青絲傾瀉過肩膀柔順的鋪在枕邊,她小巧的腦袋微側,縴長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方投下淡淡的剪影。她,瘦的驚人,也美的驚人!這樣美好的一個女子,卻脆弱的仿佛一抹不真實的幻影。
「小姐,你醒了?」昏暗的燈影下,映入眼簾的正是一臉欣悅激動的如煙。
「怎麼會?」聞言,如煙大驚失色。
一旁的如煙卻顧不得凝霜這些千回百轉的心思,已經匆匆轉身將藥碗端到她的面前,歡喜的說道︰「小姐醒了,快些將這碗藥服下吧。」
陸凝霜剛想掙扎,腳步突然騰空,驚呼間人已經被上官昊天攔腰抱起,向著門外走去。害怕再掙扎摔下去傷了胎兒,雙手抱住上官昊天的頸項,秀眉緊蹙,「侯爺,你要帶我去哪里?」
無奈,無奈!凝霜對陸擎雲,是從小就養成的依賴,幾乎成了一種本能!
「小姐你……怎麼知道……」如煙埋下頭,支支吾吾的問道。
沿著台階,拾階而上,上官昊天步履穩健,片刻鐘已經到了頂處。只見蔥郁的樹木後,亭台樓閣,別有景致,上官昊天放下她,指著遠處道,在兩人對視著的電光火石之間,在強大與弱小的心靈交鋒之中,英姿颯爽的男人竟然心情大好地開始吟誦詩歌。
心里一陣甜蜜,剛剛的不愉快一掃而空,上官昊天俊臉磨蹭著環在自己頸項上的柔夷,嘴角的弧度少了平日的冷漠,好看的令人心醉,「到了你就知道了!」
星含月,寶劍橫,鐵甲層層染紅.烽煙四起塵飛揚,生作人杰死亦雄.熱血灑長空。」
誰來救救我?
洛寒一臉凝重的對如煙叮囑道。
侯爺,多麼尊貴生疏的稱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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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
聞言,凝霜久久沒有說話,一臉的平靜,誰都不知道她究竟再想些什麼。
怎麼可能?每次過後,他都不忘給自己灌下一碗不留禍患的藥汁的。怎麼會?
可惜,到底是在夢里。
就是那段時日,他在她的身子里種下了毒果,讓她對他,想恨卻又恨不起來;想逃,卻也逃不出他的股掌。
風過,凝霜的秀發隨著大風起舞,這亭台高處的風倒是比下面大很多,她沉默不語。
那幾次,他和她,只有無盡的糾纏,廝磨……
啪——
「我是不是懷孕了?」凝霜突然開口道。
上官昊天……
「你很怕本侯嗎?」
「小姐我……」正當如煙欲開口解釋之時,內室的門被推開了。
聞言,沈洛寒默默的點了點頭,「嗯,我盡力……」
上官昊天從來不知道,原來女人的美麗是多樣的,一直以為,被他鎖在蓮花居里楚楚可憐的她,才是最美的,那時的她,清眸中總是氤氳著一層迷離的薄霧,無助的眼神,美到讓他心痛。現在發現,微風下發絲翻飛的她,同樣有著攝人心魄的美。緩慢的靠近她,俊美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冷漠的如冰山一角,陸凝霜直至他靠近她,才發現他的存在,她的視力不太好,退後幾步,盈盈一拜,「侯爺萬安!」
陸凝霜微微一愣,感覺到肩膀上灼熱的淚珠,微笑著輕拍沈洛寒的後背,「沈大哥,我沒事的,我很好……我只求你告訴我真相……」
「听到了嗎,那才是我真正的夢想,什麼鎮國侯,什麼殘王,什麼榮華富貴,在我眼里,它屁都不值一個了!」
記得原來看過一些醫書,她的這些癥狀明明就是有孕的表現。難道,她竟然懷上了那個男人的骨肉?
「好,那就回去休息吧!」上官昊天也不反駁,陰沉著俊臉,拉著她的手更緊了一些,大步朝著雕花大床走去。
上官昊天抱著她,直到靜園後院一處僻靜的角落,這里是侯府的摘星樓,就在靜園的後院,任何人禁止踏入,陸凝霜當然不曾來過。她看著上官昊天微笑的臉,卻是心驚膽顫,他絕美的俊臉一直在她手上磨蹭,她也不敢躲避,怕惹惱了他,會傷害到肚子里的孩子。
眸光突然變得深沉,黑色的眼仁仿佛要滴出墨來,上官昊天眼底醞釀著憤怒的風暴。
「小姐……」
有何人也曾經這樣對著她這樣笑過?是了,大婚當日,上官昊天也曾經如此笑過吧!雖然當時她躲在喜帕之後,但她真切的感受到了他當時的真誠……
凝霜迷失了方向,背著這一沉重的負擔,她不知該何去何從。
「凝霜,是我,沈大哥……」一句話道盡滿月復辛酸,沈洛寒的俊臉上淚珠晶瑩剔透。
看著凝霜失魂落魄的樣子,如煙愈發的忐忑不安起來,「您沒事吧?」
上官昊天的心髒仿佛被撕裂,他們之間好像架起了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身子忽冷忽熱,如在煉獄,凝霜心中卻是清明的,知道自己病著,而且病得不輕。昏昏沉沉間聞到藥汁的苦澀,辛澀嗆人,她只得強迫自己吞下。
這個孩子,還沒有出世,就注定了一世的淒苦。她,又該何去何從,如何面對這個意外的生命?
沈洛寒一步一步走近,胸口的窒痛讓他突然發現自己忘了呼吸,看著她手腕和腳腕上粗重的鐵鏈,星眸中盈滿波光,他的凝霜,到底過著怎樣的日子?
這日清晨,凝霜站在內室的窗邊,看著初升的朝陽。
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小姐她不知為何,竟然懷了侯爺的骨血。對小姐,她是說也是,不說也不是。若是說了,小姐月復中的胎兒必定不保,侯爺一向不喜孩子,他得
是誰的目光深沉凝重,又是誰的氣息溫醇若五月的風。
一想起那個男人,凝霜眼里就劃過一絲絕望和恨意。
她滿身的罪孽,求死不能,只得活受。
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皓腕,冷然道,「我的小東西,既然出來了,就陪陪本侯吧!」
眼前隱隱約約看見厚重的床幔,好似高山密雲一般朝她壓下來,壓的她不能喘息,胸口窒悶欲絕。
可,這手,很大,又不似是她的!
「洛寒哥哥?」陸凝霜聲音抑制不住的興奮,她微笑著看著他,嘴角的弧度完美的讓世間萬物都黯然失色,她微微放松了一些,雙手仍然環抱著雙胸,眸中的光華讓沈洛寒心跳露了幾拍。
沈洛寒一步一步走近,胸口的窒痛讓他突然發現自己忘了呼吸,星眸中盈滿波光,他的凝霜,到底過著怎樣的日子?
陸凝霜緊緊的抓住沈洛寒的手,小臉微揚,唇角掀起一抹微笑,堅定的道,「洛寒哥哥,我要這個孩子,求你救救他,我只有這個孩子了,而且,我很清楚我自己的身體狀況,如果失去了這個孩子,我以後都不太可能生育了,是嗎?」
沈洛寒兩指輕輕的探上她的手腕,一字一句的說道︰「是喜脈,已經三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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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是真的了……如煙,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看起來你是早就知道了……」凝霜的語氣不由的冷了下去。
思及此,上官昊天不由得想要嚇唬下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他要讓她知道什麼是服從。
凝霜猛然驚覺,不知從何時起,他已不再給她灌藥。天牢探監……藥谷養病……
她烏黑的發絲在風中起舞,潔白的衣衫,衣袂飛揚,廣袖若流雲般,在身後劃下飄逸的曲線,柔弱的她行如扶柳,仿佛風再疾一點,她就會乘風歸去。
突然,一個大膽的想法跳進凝霜的腦海里。
陸凝霜問安後,就直起身來,轉身朝室內走去,她怕他,她是真的怕他了,沈洛寒現在不在王府,他回去藥谷幫她拿藥了,來回需要三天的時間,臨走的時候,對她千叮嚀,萬囑咐,要她千萬不要惹惱了上官昊天,他會盡快趕回京城。
陸凝霜雙手抵著上官昊天的身體,護著自己的月復部,別過頭,不去看上官昊天那充滿漁網的的眸光,低聲道,「侯爺,眾目睽睽下,請注意身份。」
「如煙,我是看你忠實可靠,又是從小跟著小夫人身邊的人。所以務必請你守口如瓶,這件事情萬萬不可跟外人提起,最好連小夫人都不要告之……以防不測……」沈
凝霜靜靜的躺著,心中的煩誤卻已經緩和了下去。
上官昊天薄唇微抿,看出她的拒絕,不悅道,「眾目睽睽?咱們現在明明是在自己的寢室里。你怕人看,那好吧,我們回床上去!這樣就沒人看到了……」
「旌旗舞,白馬嘯,號鼓吹角聯營.風卷雲涌聲擂震,九州高歌送壯行.沙場斬蛟龍。
,否則會發生危險。為了他們母子的平安,我只能選擇這麼做!」
相,就這樣被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由于凝霜脈象微細,手足冰冷,連猛藥亦不敢下,只能以些許溫補的藥材細細調理。
臨出門前,沈洛寒再次叫來如煙,細細叮囑她不要將此事泄露出去。如煙默默的點了點頭,悄然離去。
這段日子,她過的前所未有的充實,月復中的寶寶也帶給她了一絲生命的希望。嗅著久違的輕風,陸凝霜滿足的閉上眼楮。
「小夫人和侯爺的關系你現在也看在眼里,如今這個孩子的到來究竟會給小夫人帶來怎麼樣的沖擊,沒人可以預料到!再說,小夫人現在的體質是絲毫的刺激都受不得
這個孩子,不能留,否則她會有性命危險。
「可是,這怎麼能瞞的下去。再說,這是小夫人的孩子,為什麼連她這個做娘的都不讓知道?」如煙將心底的疑問拋出。
雖然明知他們早已陰陽兩隔,生死兩茫茫,但凝霜仍只念著這一個名字。
思及此,沈洛寒一把將凝霜抱入懷中,她怎麼會這麼瘦,他這樣抱著她,都幾乎感覺不到她……
「沒……沒有……」陸凝霜肩膀微微抖動,身體後傾,雙手本能的覆上自己微微有些隆起的小月復。
如煙見凝霜終于蘇醒過來,恨不得立刻倒頭跪地,合上雙掌感激上蒼。凝霜看著如煙那張梨花帶雨的笑臉,仿佛有些異樣的熟悉的感覺,除了爹娘和擎雲哥哥之外,還
擎雲哥哥………
沈洛寒的醫術,素來被世人景仰,凝霜在他的精心調養下,身子漸漸豐腴了起來。
寵愛的夕顏夫人也未能幸免,據說就是因為打胎而變成了瘋子。思及此,如煙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怎麼了?」上官昊天粗糲的大掌撫模著她削瘦的臉頰,修長的食指游走在她柔軟的唇瓣上,
上官昊天只當她是不懂政事,走到她身邊,雙手捧著她的臉頰,深邃的鳳眸一眨不眨的凝視著她,眸中一片迷茫,「陸凝霜,你說我該放棄嗎?」他喃喃低語道。
聞言,陸凝霜的櫻唇抿的更緊,清澈的眼神,毫無雜質,她看著上官昊天,若有所思,終是不發一語低下了頭。
上官昊天嘆息一聲,扶著她的臉頰對視著他,鳳眸中一掃迷茫,燃燒起兩團熊熊的火焰,堅定的道,「為了我的夢想,我失去的,已經太多了,該是我的,我一定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