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刑湘湘身上的毛炸了!
她她她她她她……她怎麼會知道的?!
藍千邈和霍思思同樣驚訝地望著她。
「他是不是揭穿了你的身份,逼問真正的藍千夜在哪里?」嘴角揚起一抹笑,「你怎麼回答的?」
「……」刑湘湘完全呆了。喵喵的,這人簡直就不是人啊!
「他逼我說,我就告訴他,你現在正在國外,過幾天才會回來……」事實上她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麼胡謅出這說法,「千千千千夜,你要相信我啊!我我我……我當時也是愣了,也不知道怎麼的,就……」
聲音越說越小,到了最後,不是幾乎听不見,而是完全听不見了。
藍千夜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道︰「我知道了。」同時又有些無力,這個借口未免也太破了……一看就能戳穿的謊言。
看她並沒有怪自己的意思,刑湘湘也放松下來,「千夜,你可千萬不要怪我!要怪,就怪那個冷炎闕太狡詐了!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他就直接把我的資料給我,上面不僅查出我現在在**網站寫的文,就連怪人給我做的身份掩飾都調查地一清二楚……你不知道,我簡直快要瘋了!」
「……我沒怪你。」
***
有些事,真的是無巧不成書。
宴會之後,舒服地睡了一覺,一夜無夢,難得的早起,手機正好響起,傳來三號得意的聲音︰「一號,我給你幾天的時間。」
「你在為自己的死刑拖延時間?」不逞多讓的反擊。
「……哼!反正不管你說什麼,都只能佔口頭便宜罷了!」掛斷電話,「靳柔」下了床,走到隔壁的房間,立刻調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笑眯眯地打開房間。
房間的床上,睡著的正是冷炎闕。她小心翼翼地上前,探手模了模男人的眉間,咬了咬唇,下一刻,月兌下自己柔軟布料的睡衣,拉開男人的被子,正要觸踫到男人的肌膚,卻忽然被一只手鉗制住動作,驚訝地回眸,男人銳利的眼楮直直盯著她——
「你想干什麼?」
犀利的眼神讓她的心頭一慌,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立刻牽起一抹恐懼的笑意,「闕,你怎麼了?」
「柔兒?」似乎是剛剛才意識到對方是誰,冷炎闕放松了語氣,放下了手,有些歉意,「柔兒,你到這里來做什麼?」
「我睡不著,闕,我想你陪我睡!」她咬著唇,一臉的楚楚可憐,發現自己赤果的身軀沒有引起對方一絲一毫的火花,便探手將他的手抓住,模到自己還算豐滿的胸部,「闕,不為什麼不要我?」
對方的眼里閃過一絲復雜,「柔兒,乖,你現在的身體還沒好,下次再說,好不好?」
房間里還是一片灰暗,窗外的白雪被窗簾擋著,看不到璀璨的銀芒,她也看不清冷炎闕此刻眼神的變化。即使雙眼已經好了,但是冷炎闕似乎還不適應,一直不願意拉開窗簾。
「可是,闕,我們都這麼久……」她繼續暗示,事實上,這已經算是明示了。
冷炎闕極有耐心,拍了拍她的肩,「你現在的身子還不太好,你的那位恩人不是也說你目前還太虛嗎?這種事情,等你好了再說。」
狠狠一咬唇,她開始有些後悔自己說出的借口了。
***
當冷炎闕問起她怎麼這麼久才過來找他的時候,她柔柔一笑,「對不起嘛,闕。你也知道我當時從樓上跳下來,身體受到了很大的傷害。如果不是魏爺爺救了我,只怕我現在已經死了。」
「傻瓜。」果不其然,冷炎闕立刻心疼了,「當年的事情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你這些年不也給了我懲罰麼。」
「才不是我故意的呢!」她趕緊撇清,「本來我受的傷就重,魏爺爺搶救了好久才把我救醒,可是那個時候,我又想起你對我做的事情……」一說到這里,眼里立刻眨巴眨巴落下淚,好不憐人,「所以那段時間我情緒特別不穩定,魏爺爺為我做了好長時間的心理輔導,我才有了醒過來的勇氣!」
「可是即使我醒了,身體也留下了不少後遺癥,之後的幾年里,我一直在魏爺爺那里調養。若不是因為太過想念你,我也不會偷偷地跑出來見你。」
***
天知道,她當時說這種話,只是為了讓男人對她更加憐惜而已,沒想到現在……不得不說,這個借口,實在是爛到不能再爛了!
「可是闕你忍著,不會很難受嗎?」
「沒事,這種事情,不著急。我不想傷了你。」
「我……」想到需要必要的矜持,她裝作很不情願地點頭,「好吧,闕。不過,我還是想在這里睡!」
「好。」他一口應下,「你乖乖地睡。」說著,自己穿好衣物,拋下她一人留在床上,徒留傻眼的「靳柔」一時之間還難以反應。
開了房門,走到書房,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冷正峰可有動作?」
「回少爺,暫時無異狀。」
「冷家的其他人呢?」
「冷炎宇昨晚私自會見山口財閥的山口本與,冷惠惠最近經常與秋陽集團的三少爺秘密來往,除此之外,並無異狀。」
「很好。記住繼續盯著那些人,還有,從今天開始,要密切注意藍千夜。」
「藍家大小姐?」
「不錯,不管她發生了任何事情,都要隨時向我匯報。」
「是,少爺。」
掛斷電話,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喊來小二,「宣布下去,我和柔兒,一個月之後舉行婚禮!」
「呃,啊?」小二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