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辰只開了床前的兩個小掛燈,他不習慣在太耀眼的光亮下進食,這大概是所有吸血鬼的習性吧!
「秦先生!」方芳的聲音格外低沉,站在那里,顯得手足無措,昏暗的燈光打照在她的臉上,格外地嬌媚。
「別緊張!」緊張了鮮血可就不美了,秦辰抬手把她垂在脖子上的頭發撂到背後,他不希望有東西阻擋他進食的進程。
方芳閉上眼楮,顫栗而又滿懷期待地準備承受心愛之人的臨幸。
秦辰一手攀上她的臉緊緊捂住她的嘴,一手抱著她的脖子,快、準、狠地咬在了她的經脈上。
幻想的歡愛沒有到來,襲轉全身的只有刺骨的疼痛感,方芳睜大眼楮,想要叫出來,無奈嘴巴被緊緊地捂住出不了聲。
才一會,方芳就暈了過去,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因為失血過多。
放開方芳的脖子,秦辰心滿意足地閉上眼楮發出一聲嘆息。
沒有支撐的方芳順勢癱軟到地上。
不愧是老練的吸血鬼,秦辰的嘴角竟然沒有絲毫的血跡。
也不知道她第一次吸血是個什麼狼狽模樣,肯定弄得滿臉血跡吧!想到這里,秦辰忍不住笑了起來,本來還有些擔心蘇沫兒會餓死,所以他處理好倫敦的事情後就急匆匆地趕來了,沒有想到意外地發現她竟然很好,真不愧是命中注定的女人。
秦辰漫不經心地看了眼地下躺著的人,尚有氣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過柔弱了,竟然在被吸干前就暈了過去。不過,對于獵物秦辰從來不會心軟,酒店的閉路電視不會拍到他和她一同進來,警察也不會把她的死和他聯系起來,一切都是天衣無縫,他抬起手準備結束這個鮮活稚女敕的生命,手觸踫到方芳的臉時卻變成了輕撫。
秦辰細細地端詳起來,「大大的眼楮,翹挺的鼻子,還真有幾分像她。」想到這里,他的心里滑過一絲柔軟。
「算你走運!」
秦辰拍了拍方芳的臉,緩緩睜開眼楮的她還來不及大叫,就迎上了秦辰深不可測的眸子。
「忘掉今晚發生的一切!」他話音剛落,方芳怔了一下就又昏了過去。
秦辰把她扶到一個空房間後,回來就倒頭大睡。
人生最大的美事,就是酒足飯飽後能美美地睡上一覺。
「咦,閉路電視怎麼都壞了!」剛剛睡醒的值班人員驚訝地看著屏幕上的一片雪花,回想起自己莫名其妙的沉睡,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真是見鬼了!」他低吼一聲,忙開始檢查設備的故障,心里不停地祈禱老板別開除他,同時又在想如何能把自己偷懶的事情瞞過去。
這幾天,蘇沫兒越發頻繁地听到各種聲音了。她現在已經確信無疑自己有了听到別人的心里話的本領,至于為何時靈時不靈她就不得而知了。她還來不及細想怎麼揭發陳勝利的丑惡嘴臉,就已經餓了。
「怎麼餓得這麼快呀!」蘇沫兒捂住肚子低聲抱怨,其實陸堯的那點血已經維持了一個星期了。
沒有人教她該怎麼尋找食物,她也不敢出門隨便撞一個人就下口,且先不說她心有不忍,就是如何善後的事都讓她頭疼。她也想過故技重施再咬陸堯一口,畢竟他雖然被自己咬了,可是沒有絲毫變成吸血鬼的跡象,只是公司人多手雜實在沒有下手的機會,她臉皮又薄開不了口約陸堯出去或者把他叫到家里來……
總之,這幾天蘇沫兒一直在為食物的時發愁。餓肚子的感覺很不好,腰酸背痛不說,最重要的是嘴里的那兩顆尖牙就像瘋了一般噌噌地往外長,她怕自己控制不住逮著人就咬,便向陸堯請了三天假。當然請假的過程是艱辛的。
蘇沫兒就這樣把自己關在家里,大門不邁二門不出。
「媽咪,媽咪……」一個可愛的小男孩跟在蘇沫兒的身後叫個不停。
蘇沫兒迷迷糊糊地看著眼前的孩子,心里有些犯嘀咕,這是誰家的孩子,怎麼叫自己媽媽?難道是認錯人了?
「媽咪,你怎麼不理我呀?」小男孩憋著嘴,委屈地看著蘇沫兒。
雖然眼前的孩子很可愛,可他真不是自己的,蘇沫兒環顧了下四周,綠油油的草地一望無垠,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這里來的。
「小朋友,你怎麼一個人在這里呀?你父母呢?」蘇沫兒彎著腰問了句。
「你就是我的媽咪呀!」小男孩望著蘇沫兒俏皮地笑笑。
蘇沫兒扯出一個尷尬的笑容,「小朋友,阿姨不是你的媽咪,阿姨還沒有結婚呢!」
「你竟然不認我!」忽然小男孩的面目變得猙獰起來,「我咬死你!」他猛地抱住蘇沫兒的手臂大咬一口。
「啊……」蘇沫兒大叫一聲,從床上驚坐了起來。
她看了看四周,熟悉的房間,熟悉的床。
原來是夢!她抬起手擦了擦額頭的汗,又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夢中小孩的臉實在太真實了。
蘇沫兒還來不及多想,饑餓感就涌上來了。
「天,難道我蘇沫兒就要這樣餓死掉了嗎?」蘇沫兒仰天長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飯都還沒有著落,她的身體又出現了狀況。
下午的時候,她正在家里鬼哭狼嚎地叫餓,突然胃里一陣酸水翻滾而上,她連忙跑到廁所吐了個稀里嘩啦,當然其實什麼都沒有吐出來。
起初,蘇沫兒只當是因為太餓了,所以胃里泛酸水。可是一天八遍地這樣後,她就有些起疑,再想起例假似乎已經推遲了半個月了,心里就更慌了,雖然她也質疑過吸血鬼是不是也有例假。
一些常識不斷地往她的腦子里冒,又想起早上做的那個夢,蘇沫兒忽然眼前一亮。
難道我懷孕了?這個荒誕不經的想法才剛剛生出,蘇沫兒就搖搖頭,自嘲地笑笑,不可能,我又沒和別人亂搞,怎麼可能會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