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食一頓的蟲子听到冰月的召喚,心滿意足地從老地方爬了出來。而得到解月兌的明月則終于昏死過去了。
冰月滿意地笑笑,輕輕地撫模了下越發透明的蟲子,它們順著她的手心鑽進了她的體內。不一會,就看到她原本蒼老的臉,一點點地恢復紅潤,那些皺紋也驟然消失了一大半。
再看床上的明月,凸起來的疤痕已經不見了,原本凹進去的皮膚也再神速般地填充起來,那一張原本血肉模糊的臉,不肖片刻,就恢復了往日的光彩。
半餉,明月緩緩地睜開眼楮,手有些顫抖地慢慢拂上臉,原本空洞的眼楮頓時熠熠生輝,充滿了激動的眼淚。
「姐,謝謝你!」明月定定地看著冰月,聲音低沉而堅定,劫後余生的雙眸激動全然褪去,剩下的唯有無窮的恨意,對秦辰的恨意。
「不要再去招惹他。」明月的心思沒有逃過冰月睿智的眼楮,她按著明月的肩膀,一臉嚴肅地說,「你永遠斗不過他的,他擁有不死之身,毫無破綻。」
明月嘲諷一笑,「三千年前的他或許如此,可現在時代不同了,能殺死他的方法不一定需要用到木樁和赤艷。」刀槍不行,還有大炮,只要能撕碎他的身體,他就會永遠消失了,她永遠刻骨銘心地記得他帶給她的所有痛苦,心靈上的傷害,還有身體的傷害,雖然手腳已經能活動自如了,可她仍然能清晰地感受到當初被挑斷廢掉的霎那間,那無法忍受的疼痛,而剛剛冰月對她的救贖則讓這份疼痛更加刺在心底,難以忘懷。
「我把你救活,不是為了讓你再一次去送死,我救得了你這一次,卻救不了你下一次。」
冰月肅然說,「你我都知道,即使時代變了,已經不是血族的天下,你依然不是他的對手。」
明月愣住了。且不論秦辰自身的強大,光他現在的身份,她恐怕就動彈不得他。這一個明主的法制社會,他對是束縛,對她又何嘗不是,殺死他的方法多了不少,可讓她喪命的方法卻是更多。
「答應我,不要想著報仇,至少暫時不行。」
冰月警告的聲音再度響起,明月凝神片刻,方喃喃地回了句,「你放心,報仇的首要條件是先把自己的命保住。」
冰月滿意地點點頭,「記住,千萬不要讓他發現你已經徹底恢復了。」
「我知道!」
皇甫燁郁悶地獨自喝著苦酒,今日去醫院找冰月又撲了個空。知道秦辰把明月交還給冰月後,他就幾乎天天往冰月那里跑,無奈冰月卻守口如瓶,不肯告訴他明月的具體情況。
窗外清冷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原本的灑月兌俊逸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是無盡的落寞和孤獨。他知道,自從四年前開始,秦辰就已經不再信任他了,至少不像往日那樣信任他,雖然他表面上好像是升遷了,畢竟做辰星旗下廣告公司的老總,比在集團公司做一個可有可無的副總,權利要大得多,可他心里很清楚,他已經被排除在心月復之外。
「干嘛一個人喝悶酒?」
嬌俏魅惑的聲音忽然在身體響起,皇甫燁先是警惕起來,全神戒備,接著心底像被狠狠地擊了一下,一個被壓抑已久的感情的匣門瞬間被打開。
耳旁的聲音再熟悉不過,午夜夢回听過好多次,他急切地想扭過頭,動作卻偏偏慢得如同要經過千年才能完成。滿懷期待最怕的一場空!
「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