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變身
知道莫寒是故意這樣說，好讓彼此不那麼尷尬。陸堯心里忽然有些難受，就像有一塊大石頭壓著一般，讓他有些難以呼吸。想起這些年莫寒對他的幫助，他的連心跳忽然也變得艱難起來。只是為了那筆錢，就選擇犧牲他和莫寒的友誼，值得嗎？
猶豫轉瞬即逝，很快，陸堯心底的那點不安就被徹底拔除了。他和莫寒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從他恢復前世的記憶開始，就注定早晚會失去這個朋友，現在對他而言，如何籌劃殺死秦辰他們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莫寒和創意無限不過是一開始就注定要丟棄的小卒。
「謝謝你，幫了我這麼多年。」陸堯其實，拍了拍莫寒的肩膀，說得誠懇。
莫寒咧開嘴，笑笑，「我可是有領工資的。」
十五的月亮格外圓，對大多數人來說這是可供欣賞的美景，然而，對有的人來說，卻是最痛苦的煎熬。
這是A市的一片荒郊，原本該是暗黑一片的地方，卻被濃重的月色照得亮堂堂的。
連片的叢林內，傳來陣陣痛苦的嘶吼聲。
「鎮定，鎮定！」陸堯急聲安撫著痛苦難耐的柳葉。
此刻的柳葉，正處在變身的邊緣，手上、臉上已經開始生出濃重的毛發了，身體到處傳來陣陣椎骨的刺痛感。
「疼，好疼……」柳葉靠著一顆大樹，緊緊地蜷縮在一起。身體上疼痛和心底的恐懼，同時折磨著她。
陸堯慢慢地走過去，環抱著她，安慰道，「別怕，過了今晚就好了，你肯定能挺過去的。」過了今晚，她就真正成為了他的姐姐薇安公主了。
四處一片寂靜，能清晰地听到從柳葉身上傳出來的骨頭作響的「咯咯」聲，陸堯知道，這是變身在強制改變柳葉的骨頭構造。
「啊……」柳葉仰天，一聲長嘯，用力地掙月兌了陸堯的懷抱。
她的臉開始一點點地變化，先是眉毛、接著眼楮、鼻子、嘴巴……，同時，她的痛苦也越來越劇。她撒開腿狂奔起來，而陸堯也跟著一路狂跑過去。
等到陸堯追上去的時候，就看見柳葉拿頭狠狠地撞擊樹，撞得頭破血流，滿身是傷。
「你干什麼？」陸堯厲聲吼道，一把拉住柳葉，奈何此時柳葉的力大如山，他根本阻止不了。
陸堯一臉焦急地看著她，他真怕她就這樣把自己撞死。
他幾度試著上前，卻都被柳葉狠狠地甩了出來。
叢林中，忽然走出來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人，矮小的身材在黑夜中幾乎就要隱沒不見了。
「別管了，熬過這一陣就好了。」斗篷男子拉住又欲上前的陸堯。
「蚩遺，怎麼辦？再這樣下去，她必死無疑。」陸堯死死地抓住斗篷男子的手，一臉擔憂。
蚩遺搖搖頭，豆大的眼楮射出一抹黯淡的精光，「這是她的宿命，如果她真的熬不過，那她也不配做我們半獸人國的公主。」
蚩遺一句話，讓陸堯如醍醐灌頂，他抬頭看了看天，月亮就要移到最頂端了。
「準備一下，我們要也變身了。」他眯縫著眼楮，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未完全適應之前，每次變身就是他最痛苦的時候，可現在卻是他最享受的時候，只有那一刻，他可以淋灕盡致地感受到力量。
蚩遺點點頭。
忽然，他們的耳旁傳來一聲貫徹心扉的嘶吼，再看時，柳葉已經大半變成了狼身，開始在叢林里狂跑起來。
陸堯和蚩遺相對一笑。陸堯仰頭，月色照著他的臉，又一種血腥的妖艷。他的體內一陣膨脹，瞬間有種力量盈滿的感覺，讓他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骨頭，都從未有過的生機勃勃。月之光輝灑滿他的全身，透過皮膚頃刻浸入身體里面去，他仰天一身暢快的長嘯，便化作一條高大威猛的狼。
縱身一越，他飛快地穿入縱橫交錯的叢林里，他的身旁還跟著一匹較矮小卻同樣敏捷的狼。
一大一小，開始跟著柳葉奔了過去。
奈何，首次變身成功的爆發力驚人，不一會，他們就把柳葉跟丟了。
分別在叢林里轉了兩圈後，月亮終于隱入了雲層，他們也恢復了人身。
回到原處，陸堯和蚩遺分別從隨身攜帶的包袱里換了衣服，接著開始尋找柳葉。
終于在一處偏僻的角落里看到了昏迷不醒的柳葉，她赤身**，四周還有兩只被撕碎的老鼠尸體。
「她成功了！」蚩遺揚起唇角，眼中點點精光聚集成一個焦點，放在柳葉那張布滿傷痕的臉上。
陸堯走到柳葉的身旁，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衣服蓋在她身上。
「葉子，葉子。」
他聳了聳柳葉，半餉後，柳葉終于睜開了眼楮。
這雙眼楮再也不是原來的熾熱卻柔和，而是充滿戾氣和強勢，卻是陸堯所熟悉的。
「薇安！」陸堯興奮地低吼一聲。
柳葉緩緩地抬起手，撫過陸堯的臉龐，輕聲呢語，「尤含！」
「真的是你？」陸堯不敢相信地看著柳葉。雖然其實，柳葉已經被他強行恢復記憶很久了，可是她對他卻一直很疏離。
柳葉點點頭，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太好了！」一旁的蚩遺單膝跪下，恭敬地道，「歡迎公主回歸。」
柳葉扭頭看了看他，滿眼頓是詫異，腦海中迅速地浮現出關于蚩遺的畫面。
「蚩遺？」柳葉瞪大眼楮，眉峰高高挑起。
陸堯輕輕頷首，「確實是他！」
「到底怎麼回事？」柳葉不解地問。她明明記得在父王死的時候，蚩遺跟著一起殉葬了。
「此事我們稍後再說，你先把衣服穿好。」陸堯說完，快速走到一旁，轉過身去。
蚩遺也馬上轉過去。
柳葉這才想起自己此刻正赤身**，忙匆匆地把衣服穿上了。
「到底怎麼回事？」柳葉詫異地問。
陸堯正準備如實相告，蚩遺卻搶在了前頭。
「公主，這件事很復雜，還是過一陣子再說，等公主完全適應了，我們再談也不遲。」
陸堯頓時了然，扶著柳葉，道，「是呀，你今天才剛剛變身成功，身體肯定很虛弱，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想當初，他可是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天。
柳葉這才感覺到身體的不適，酸軟無力不說，還到處疼痛不堪，她低眼掃了掃，滿是傷疤，接著，骨頭上下傳來一種扭曲的疼痛，讓她忍不住皺了皺眉。
「該死的！」她忍不住低聲罵了句，這副人類的軀殼實在太虛弱了。
「你們去哪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方燕一臉急色地看著陸堯和柳葉，當然主要是陸堯。半夜三更的，害得她都睡不好覺。
「我累了，先進去洗澡了！」柳葉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期間看也沒有看方燕一眼。
方燕愣了愣，心里暗自納悶。怎麼才半天不見，柳葉就好像換了個人似的，眼楮的眼神跟以往完全不一樣了，多了些讓她無端害怕的東西。
「給她做點吃的，她喜歡吃肉。」陸堯簡短地吩咐一句後，就匆匆地離開了。
當我是什麼，保姆嗎？方燕恨恨地想，心里的怒氣差點就沖了出來。
她閉上眼楮，深深地吸了口氣，悶悶地走到廚房，從冰箱里拿出豬肉、牛肉等，所有肉類食品。
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吃吧，吃吧，看不把你吃成一個大肥婆。」
方燕做完的時候，柳葉正好剛剛洗完澡。
「要不要吃點東西？」方燕從門縫里探出腦袋，一臉討好地看著剛剛坐到床上的柳葉。
「拿進來吧！」柳葉凌聲道，帶著一股頤指氣使的天然貴氣。
「好！」方燕不由自主地說完，輕輕闔上了門。
然而，剛剛下樓，卻又恍然意識到自己剛剛似乎太過順從了，順從得有些奇怪。
「你以為你是誰呀？」方燕氣急敗壞地低聲咒罵，雖然嘴上這樣說這，卻又無法控制地端著東西上了樓。
天色明媚，蘇沫兒一家三口準備外出游玩。
車子經過柳葉開的飯店時，她忽然叫停了。
「就在這里吃中飯吧！」說起來，已經有幾個月沒有見過葉子了，也不知道她最近怎麼樣了。前些日子，她一直很忙，所以也沒有空約葉子，後來辭職了，廖柔又隔三差五地來找她討論什麼保養經，最近，廖柔也忽然不纏她了，秦辰又硬讓她到辰星上班。
「好，我也好久沒有見過柳阿姨了。」小佑點頭表示同意。
秦辰當然也不會反對。不過，他心里卻很疑惑，以往柳葉幾乎每個月都會來他們家兩次，跟沫兒通電話就更不用說了，頻繁得他都要吃醋了，可這幾個月，不但見不到人，連個電話也沒有了。他不由想起幾個月前，柳葉突然失蹤的事，好像一切的改變都是從那次失蹤開始的，當時，他就覺得柳葉的反應很奇怪，說話也很閃爍。
「沫兒，秦辰，」一看到蘇沫兒他們，達姆就興高采烈地迎了上來，「你們怎麼來了？」
「來吃飯不行啊？」蘇沫兒歪著頭，俏皮一笑。
達姆憨憨地呵了兩聲，「當然歡迎啊！」
目光落到小佑身上時，又是一喜，達姆忍不住彎下腰給了小佑一個大大的擁抱，「小佑也來了！」
達姆臉上的胡渣扎得小佑有些疼，把下意識地把頭側了側，好在達姆很快就松開了。
「達姆叔叔好！」小佑咧開嘴甜甜地叫了聲。
達姆高興地點點頭，扭頭沖著服務員道，「小蔡，讓廚房多做幾道拿手的菜。」
說完，又領著蘇沫兒他們找了一處雅靜的位置坐下了。
「你們略等等，我先去廚房看看。」達姆說著，準備轉身離去，蘇沫兒卻忽然把他叫住了。
「達姆，葉子呢？怎麼沒有看到她人？」蘇沫兒十分納罕。葉子一般都會在收銀台的呀，一進門就能看到她，怎麼今天？
達姆原本熠熠的眼楮頓時暗了下來，臉上的笑容也隱沒不見。
遲疑片刻後，他喃喃地說，「她……」
然而，一語未了，就听到一個熟悉的歡呼聲。
「沫兒，你怎麼忽然有空看這里來？」
達姆一扭頭，就看到柳葉飛快地跑了過來。
他頓時激動不已，快要熱淚盈眶，卻見柳葉嬌嗔地剜了他一眼，道，「還站在這里干嘛？還不快去廚房催催？」
說完，挨著蘇沫兒坐下，努努嘴，不滿地道，「沫兒你也真是的，最近都不來看我。」
被柳葉突然而至搞得有些愣神的蘇沫兒這才恍然過來，她揚起唇角，伸手捏了捏柳葉的腰間，佯裝生氣道，「你還好意思說？我約你多少次了，不是沒時間，就是電話沒人接。」
柳葉撓撓頭，尷尬地笑笑，「好啦，是我不對啦，最近店里的生意實在太忙了。」
蘇沫兒吊起眉梢，詫聲道，「真的嗎？」
接著轉向剛剛走過來的達姆，似笑非笑地質問，「達姆，葉子她說的是真的嗎？最近店里的生意真的有那麼忙嗎？」
達姆先是一愣，繼而鎮定自若地笑笑，「確實挺忙的！」
蘇沫兒這才釋然一笑，「好了，這回我就大方原諒你了。」
自從柳葉進來後，秦辰就一直定定地看著她，不知為何，他總有種不好的感覺。剛剛蘇沫兒問起達姆柳葉的下落時，他明明一臉黯然，好像發生了什麼事，可柳葉卻忽然進來了，他們兩個人的反應都很奇怪，讓他沒來由地懷疑。
「柳阿姨好！」小佑又露出他招牌式的笑容。
柳葉笑眯眯地搓了搓小佑的臉，道，「可想死阿姨了，你個壞小子，你媽媽不記得來看我，你也不知道來看看我呀？虧我平時給你帶那麼多好吃的，還送了那麼多玩具衣服給你？」
小佑微微皺眉，高興的同時又有些奇怪。以往是捏臉，這回倒直接改成搓了，而且手也沒有以前那麼溫暖了，不過讓他高興的是，柳葉再不強行自詡干娘了。
「我還以為你只想著那個同鄉的小姐妹，把我給忘記了呢？」蘇沫兒哀怨地看了柳葉一眼。
柳葉先是一愣，接著不自然地笑笑，「她已經回鄉了。」
「是嗎？」秦辰似笑非笑地反問一句，「本來，我和沫兒還想見見她呢，想看看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竟這麼得我們柳葉的歡喜？」
柳葉目光閃爍，訕訕一笑，也不直接回答秦辰的話，而是轉向達姆，嬌聲問，「怎麼還不上菜呢？」
達姆微笑道，「已經吩咐廚房了，快做好了。」
接著，氣氛就陷入了尷尬。
蘇沫兒也是前所未有的不自然。以往每次和葉子見面，她們總有說不完的話，可現在，卻搞得如此疏遠，雖然面上好像很親熱，可她心里知道，她們之間已經沒有往日的默契，不過她並沒有把這歸于柳葉的轉變，而是歸于她自己的轉變。她總覺得，是不是柳葉發現了她的異常，所以她們之間變得生疏尷尬起來。
這頓飯，就這樣在無比尷尬的氣氛下吃完了，就連小佑也似乎受到了影響。不過，好在他們都不以這些為食物。
蘇沫兒他們一走後，達姆就激動地把柳葉拉到了一旁。
「葉子？」他眼中閃著盈盈的光芒。
柳葉扯開一個燦爛的笑，聲音也是從未有過的柔軟，「對不起，前些日子我只是一時沖動，才會說出分手的話。」
接著，她迷離地看著達姆，央求道，「你能不能原諒我，就當我從來沒有說過那樣的話？」
達姆高興地點點頭，只要柳葉肯繼續跟他在一起，叫他做什麼他都願意。
想到柳葉的身份，他臉上的笑容忽然滯住了，小聲問，「那個，你……？」一語未了，他就停住了，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問這個事，同時他的心里又很後悔很害怕，怕柳葉會因為這個事，再度離開他，或者做出什麼過激的反應。
令他意外的是，柳葉的不氣反笑，「你放心好了，我已經能自如地控制了，除了那個特殊的日子外，我還是我。」
達姆頓時喜笑顏開，樂得合不攏嘴。
「沫兒，你有沒有發現柳葉有些奇怪？」秦辰的眼中盡是猶疑的光芒，聲音也有些嚴肅。
蘇沫兒淺淺地嘆了口氣，道，「我知道，其實這事不能怪她，畢竟，現在我們各自有了各自的幸福，而我的身份又這麼特殊，也不可能和她做一輩子的朋友。」只要再過個十年，她恐怕就再無法見過去認識的那些人了，當他們容華漸老，而她卻依然年輕如昔，真無法讓人不懷疑，好在她還有秦辰和小佑。
秦辰扯了扯嘴角，想告訴蘇沫兒他想說的不是這個，可目光落到蘇沫兒落寞的臉上時，終選擇了沉默。
「媽媽，你放心好了，我和爸爸會一直陪著你的。」小佑稚氣的聲音剛剛落下，蘇沫兒心中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
血族的人都是這樣，情緒來去匆匆。
逛街的時候，蘇沫兒意外地踫到了李蜜。
「蜜兒？」
「經理！」李蜜一臉驚喜。
蘇沫兒淡淡地笑笑，「我已經不是你的經理了，叫我蘇姐就好了。」
李蜜這才驚覺過來，接著不好意思地笑笑，「叫了那麼長時間的經理，叫慣了，一下子倒改不了口。」
「你最近還好吧？」蘇沫兒關切地問。
李蜜頓時變得無精打采，怏怏地道，「自從公司換了領導人後，我們這些打工的，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換了領導人？」訝異過後，蘇沫兒頓時恍然。想必，定是陸堯接手管理公司了，陸堯這個人平素極為苛刻，恨不能壓榨員工的每一分心血，他們難過也是必然的，還好她提前走了。
「莫寒呢？他現在怎麼樣？」最近沒看到廖柔，也不知道莫寒到底怎麼了，陸堯回來接管公司，他又會何去何從呢？
「蘇姐，你不知道嗎？」李蜜錯愕地問。
「不知道什麼？」
「莫總已經離開公司了！」
離開了＊愕半秒後，蘇沫兒心里就樂開了，離開了好。
「什麼時候離開的？」
「自從方總上任後，莫總就辭職了。」
方總？蘇沫兒一下子被弄迷糊了。
「什麼方總？」
「就是公司新來的執行總裁呀！」
秦辰湊到蘇沫兒身旁，低聲耳語，「想來應該是方燕。」自從皇海解散後，他也就忽略了方燕，看來還真不能大意。
怪不得廖柔最近不來找她呢！蘇沫兒頓時了然，想到莫寒又忽然擔憂不已。陸堯讓方燕代替他的位置，他肯定很難過，雖然只在創意無限呆了個幾個月，可是她深知莫寒在這個公司投放了多少精力和心血，現在卻一朝換人，他心里能好受嗎？
「秦辰？」蘇沫兒一臉急色地看了看秦辰。
秦辰點點頭，道，「這里離他家不遠，我們可以過去看看。」
話音剛落，小佑也忙點點頭附和道，「是呀，我也正好可以去看看小。」
「蜜兒，我現在有急事，我們下次再聊。」
不等李蜜作出回應，蘇沫兒就急急地往停車場去了。
「沫兒，你別急。」秦辰安慰道。其實，他甚至覺得這是好事，這樣一來，他就不用擔心將來會因為和陸堯的糾葛，而波及到莫寒了，或許還能趁此機會，徹底讓莫寒和陸堯決裂。
打開門，看到突然而至的蘇沫兒他們，莫寒很是吃了一驚。
「你們怎麼來了？」
「听李蜜說，你辭職了，所以過來看看。」蘇沫兒面露憂色。
莫寒先是一怔，繼而灑月兌一笑，「沒什麼，不過是小事。」
說完，又沖著屋里大喊，「廖柔，沫兒他們來了。」
頃刻，又看見廖柔系著圍裙，急匆匆地小跑出來。
「沫兒，你怎麼來了？」她高興地把蘇沫兒拉了進來，又埋怨似地瞪了瞪莫寒，「你也真是的，就這麼讓沫兒他們站在門口？也不知道趕緊請進來。」
說完，一臉歉意地看著秦辰和小佑，「快點進來，快點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