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燈無力地滾落在一旁,居然沒有摔碎,借著微弱的光芒,林小煙見到男人滲著細細汗珠子的額頭,泛著迷人的幽光,兩道濃黑的劍眉卻自始自終緊蹙著,或許他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的吧!
等到一旁的小夜燈的電量終于用完,室內便黯淡了下來,而官辰宇也終于排解完了身體的毒素,結束了在林小煙身體狂野粗暴不帶一絲溫柔的動作,正一件一件模索著穿衣服。
林小煙卻仿如做了一個惡夢般,傻傻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動也不動,腦海里還回放令人心顫的惡夢內容。
「你叫什麼名字?」男人優雅扣上襯衫最後一粒鈕扣,低低地問。聲音很輕,卻不帶一絲溫度。
該死的,剛才這個女孩一直戴著口罩,他甚至忘了去摘掉它,從而,他甚至沒有看清女孩的全貌,現在小夜燈又沒電,無法再照亮‘工作室’,在他心底留下一個小小的遺撼。
所以,他要記住這個女孩的名字,以便有朝一日,他處理掉一些麻煩之後,再來感謝她在他最需要的時刻搭救。因為憑直覺他相信這個小女孩不是某個人派來對付他。
林小煙卻似乎讀懂官辰宇的心思,虛弱地搖了搖頭,「算了,今天的事,就算是我倒霉吧!官少你快走吧,要不然被人家找到,你就慘了!」
官辰宇不自覺地蹙緊眉頭,以他的條件,從來都只有女人心甘情感往他身上貼,並覺得榮幸之至的,從來還沒一個女人在與他歡愛之後,說這是一件倒霉的事。
不過,這個女孩說得沒錯,今天不是他該計較的時候,他必須盡快月兌身,不能再讓劉若男那伙人找到。
于是,男人臨走時,從手腕處取下一條手鏈之類的東西,塞到林小煙的手里,以命令的口吻叮囑道︰「我不願欠別人人情,萬一哪天你遇上什麼困難需要幫忙,就帶著這串珠子去找我!」
林小煙剛想拒絕,男人的身影一閃,早已閃出‘工作室’的門外。因為考慮到林小煙身上不著寸縷,他還體貼地替她拉上了門。
每一寸肌膚還殘留著男人的溫度,身下某處傳來撕裂般的痛楚,林小煙縴細的手指,緊緊握住了男人留下的那串珠子,死咬住嘴唇不讓淚花滾下來。
穿好衣服後,她拾起領班扔給她的那塊抹布,去了KTV的某房間打掃。
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就當它是一場惡夢吧!不然,以她今時今日卑微的地位,又怎麼配得起大名鼎鼎的方少,更何況據她近些日子的觀察和打听,他的身邊從來不缺女人。
打掃房間時,林小煙走神了,將客人吐的污穢物抹到了另外一個客人的鞋子上,冷不防人家飛起來就是一腳,把林小煙踢飛了在地。
而林小煙就像傻了似的,四仰八叉地躺在那兒,也不道歉,也不躺開,就任那個野蠻的客人,左踢一腳,右踢一腳,白女敕的手臂,當場就被踢得青一塊紫一塊。
幸好KTV的杜媽咪趕來陪客人喝酒時,救了林小煙。
林小煙仍不肯道歉,悶頭悶腦地收拾清掃工具,默默離開,耳邊還傳來那個喝多了還沒有發泄夠的野蠻客人的謾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