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相遇,雖不相知,但蕭舒雨與武媚娘卻是談得極為投機,倒是李治被冷落一旁。武媚娘的身世叫蕭舒雨憐憫,不知不覺便將她當成了自己人。
李治尷尬地呆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全身如針錐刺骨,仿佛能感受到武媚娘的目光時不時地轉到自己身上。
「殿下,皇上召本宮還有事,就不能與你們多呆了。」少許時辰,武媚娘握著蕭舒雨的手,對李治說道。
蕭舒雨見武媚娘這麼快便要走有些不舍道︰「才人不能多陪陪小雨嗎,小雨很無聊呢。」
「太子殿下會照顧好你的,陛下那邊不好多做耽擱。」武媚娘隨意的瞥了一眼李治,深意十足。
李治抿著嘴唇,望著武媚娘婀娜的倩影,輕聲道︰「父皇早上找過本王。」
武媚娘的腳步頓了一頓,轉頭向李治鞠身道︰「多謝殿下提醒,本宮知曉了。」
「娘娘,您怎麼讓太子殿下與那蕭家大小姐在一起啊,這不是……」青衣早就憋在心里想說了,只是剛才有所顧慮這才忍到現在。
武媚娘笑著問道︰「你認為蕭舒雨和太子妃哪一個更加深沉?」
青衣皺眉道︰「太子妃溫柔嫻淑,話不大多,平常之人很難模清她的心思。而蕭大小姐就不同了,她說話直截了當,從不拖泥帶水。雖有些小心眼,心地狹小,做人太過,但性格明朗,能讓人看清。」青衣說完,又擺動著手指,欣喜地叫道,「我知道了,娘娘是故意的。」
武媚娘听得青衣條條有理的分析,甚是滿意的點點頭,道︰「跟了本宮這麼長的日子,總算有了些長進,不像當初那般傻了。」
「娘娘,你就取笑青衣吧。」青衣扶著武媚娘挑眉道。
武媚娘但笑,卻無比黯然地說道︰「既然本宮不能阻止他立妃,那麼就唯有親手將棋子擺在他的身邊。或許是下下之策,但是總比被人牽著鼻子走要好得多吧。」
「娘娘,你……」青衣擔憂的望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天命要靠自己去把握,若是自己都無動于衷,等待著的唯有絕望。」武媚娘喃喃道。
甘露殿內,李世民只著單衣,靜靜地躺在龍床之上,卻時不時傳來陣陣干咳只聲。
武媚娘獨自徑直入內,含著笑從背後輕輕抱住那具魁梧的身體,在他耳邊慢語︰「陛下,臣妾來了。」
李世民本就沒有睡去,被武媚娘這麼一挑撥,更加無睡意。趁著她一不留神,便封住了她的艷唇,肆無忌憚地探求。
武媚娘扯著他的衣服嚶嚶嗚嗚,眼眶中卻早已淚水泛濫。
「啪」的一聲,晶瑩滾落,掉在李世民的臉上冰颼颼的。李世民心中一涼,放開了雙手,沉色道,「愛妃為甚哭泣,難不成是誰欺負你了。」
「臣妾無事,只是方才在太液池邊踫到了太子與蕭小姐講起來各自的爹爹娘親,一時感傷這才……」武媚娘抹著淚,裝作不甚在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