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魔谷底的環境忽然變得很冷。是陰陽顛倒大陣又開始運行了。谷底先是刮著一陣陣陰寒的冷風,帶著仿佛鬼哭的哀嚎聲響。然後天色逐漸增加寒冷,從開始的凍得人臉面生紅,到後來的冰凍寒氣滲入洞府,濕氣彌漫,竟然極寒得使元逆風與樂華臉面都結起一層冰一般,面色慘白,皮膚打顫。
然後看向洞府之外,是漫天的雪花墜落,並且因為極度寒冷,雪花甚至攜帶一些光點一樣的精冰,墜落地面,響著嗤嗤嗤嗤的聲響。
樂華呆在禁魔谷底快兩年,也漸漸習慣了禁魔谷底的各種極限氣候,像這種冷得令人結冰的氣候,谷底每一個月都會來臨一次,另一種與冰寒相反的,也是極度氣候的,炎熱,大約也是一月一次降臨。
總之天氣極端得非人可以忍受。
無論是極限的冰寒,還是極度的炎熱,每一次來臨都要令樂華與元逆風遭受痛苦,咬牙切齒的咒罵蕭碎浪。
像以前一樣,這次的極限冰寒一直持續了兩天,然後到了第三天,氣候開始停止降冷,到了第五天之後,氣候就恢復如常,沒有了大雪,外面暫時呈現干燥天氣。
元逆風急著要樂華御劍升空,好破解陰陽顛倒大陣的陣法。
樂華出了洞府,站到外面冰雪未干的潮濕土地上。
念了個口訣,讓大幻神劍自動彈射而出,隨即身體輕輕一躍,已經遙控大幻神劍移動到腳下,就這麼踩著大幻神劍,運用自元逆風身上得到的增補法力,使自己修為達到聚基期,然後消化著神印力量,使自己可以模擬結丹期修為的法術,駕馭大幻神劍,緩緩飛行了起來。
「成了,你真的能夠御空飛行了。」下面的元逆風大喜若狂的說道。
「我這就升上虛空,進入陰陽顛倒大陣的法力區域,前輩在下面,等我好消息。」樂華說道。
便自一掐手決,駕馭大幻神劍升空,迎著頂端飛行上去。
大約上升到三百米高的虛空後,樂華看到四周虛空景色變了一變。虛空四周彌漫著一絲絲的白色霧氣,像雲朵拖出的絲屑,漂浮虛空,使人看了有虛蒙蒙的感覺。
樂華乘著大幻神劍緩慢的飛行著,在白霧虛蒙蒙的空中,滑翔飛行了幾下,目中透視眼凝聚,細心觀測著四周虛空的形狀,試圖感受與眾不同的氣流,或許那種奇怪氣流里就隱藏著大陣的陣眼。
但是一個虛空這麼大,足有幾里寬長,漫天都是白色霧氣形成的絲屑,漂浮來去著,使虛空透著一種似乎流水般的線條,詭異莫測,根本無法瞬時發現任何與眾不同的陣眼。
樂華本來就知破陣困難,因此倒也不著急,只是耐心尋找著大陣奇怪的地方。
有時候,樂華提起聚基期修為的法力,凝聚雙拳之上,照著虛空一圈圈擊出,雙拳射出一條條光柱,但是所有光柱射出,都無一例外的射入虛空中,毫無反應,就像石沉大海。
既然無法使用光柱破壞大陣,那麼只有海底撈針一般的尋找陣眼了。
樂華耐心的放慢速度御空飛行,雙眼浮光閃爍,試圖發現大陣任何異常的地方。有時候還放射光柱,試圖擊打法陣結界,但放射的光柱總是進入虛無,踫不到實物可以攻擊。但花費了相當長時間,即使樂華很有耐心,還是為找不到法陣奇怪的地方感到失落。
蕭碎浪不愧大乘期至尊強者,所布的陣法,深奧離奇,不可揣摩。
大約在上空御劍飛行了有三個小時,樂華還是一無所獲,只得御空降落,緩緩落到地上。
正看見元逆風以詢問的眼楮看自己。
「沒找到陣眼,甚至踫不到結界。」樂華聳肩無奈說道。
「早知道不是這麼容易,害我在下嘀咕半天。」元逆風也是郁悶嘀咕說道。
「畢竟這是一個大乘期至尊強者布置的大陣,我看還是明天,我再仔細搜尋法陣奧秘吧。」樂華說道。
「只得如此了。」元逆風說道。
樂華搖頭笑笑,便進了洞府。
躺在洞府的石床里,樂華凝聚雙眼,思索著今日下午飛行探索陰陽顛倒大陣的情況,總是感覺大陣像是一片虛無,除了一些白雲碎屑,其它虛無形同空氣,根本無法找到破除陣法的陣眼,也看不到任何幡旗,或者陣盤。
至于想要駕馭飛劍,繼續上升,離開禁魔谷底的時候,又感到四百米以上的虛空,存在著一個極其有彈性的結界,無法上升,若是使用法力攻擊結界,又進入虛無,似乎什麼也沒有,又明明有這個阻力結界。
這陰陽顛倒大陣的玄奧,還真詭異高深啊。
第二日,樂華早早醒來。出了洞府房間,就在洞府大廳踫上元逆風,正愁眉苦臉的坐著,一副沉思的樣子。
樂華不禁一樂。
「想外面的花花世界了?」樂華笑著說道。
「我在想,如何設法破除陰陽顛倒大陣,蕭碎浪那小子鬼得很,我在捉模他的性格。」元逆風說道。
「可惜我在天雷宗,只是最低層的弟子,平素沒有接觸過深奧的大陣,而蕭碎浪作為天雷宗的至尊宗師,他的玄奧,我更是不可能捉模到一分的。」樂華說道。
「但是陰陽顛倒大陣,絕不可能沒有陣眼的,一定是蕭碎浪那鬼老頭,把陣眼以某種特殊的方法,隱藏了起來。陰陽,作為陣名,何謂陰陽呢?顛倒,又何謂顛倒呢?」元逆風搖著頭苦惱說道。
「前輩作為元嬰期高手,應當接觸過很多大陣才對,是不是可以從其它法陣的玄奧,借鑒到陰陽顛倒大陣里。」樂華說道。
「你那是廢話,我當然早就思索過很多以前的陣法了,雖然我對制作陣法一竅不通,但是破陣方法還是略知一二的。最常見的破陣方法,是驅動法力攻擊大陣結界,深一點的,必須以神識感應到法陣結界,加以破壞,但是也可以利用自己的陣法,把自己的陣法布置在敵人的法陣上,以陣破陣。」元逆風說道。
「但是我使用光柱,擊打法陣外圍,總是擊打在虛空處,毫無著力的地方啊。」樂華疑惑說道。
「所以我才說蕭碎浪鬼,把法陣蓄意弄得無法用光柱破壞,就是不怕修士法力攻擊了,他還真謹慎,怕禁錮我的法力不夠,讓我射出光柱攻擊法陣,所以這麼玄奧的布置,所以我得認真想想,或許可以根據一些情況想到破除陣法的要點。」元逆風說道。
「我御空飛行的時候,看到法陣四周有一層層白雲般的白線,這有異常麼?」樂華說道。
「也有可能,蕭碎浪把陣眼藏在白雲絲線上,這樣,你再次御空飛上,使用縮地空拳擊打白雲絲線,要是你能用問天手法,就更好了,可以更加精準的感應到法陣的變化。」元逆風嘆氣說道。
「難道問天手法,可以適用于更好破陣麼?」樂華奇怪問道。
「問天手法,是一種以雙手掌控天地玄奧的手法,能夠催發出一種修羅元素,更精準方便的感應連接到世界的元素,這樣,手法轉換間,就能帶動天地力量,不僅可以使雙手具有神奇的光芒力量,更也可以神奇的感受到天地的不同。所以,它適用于你所說的法陣的情況。」元逆風解釋說道。
「可惜你,早不傳我問天手法,只在昨日才輸給我修羅血液,導致我現在無法用問天手法破陣,要不然,我們說不定已經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里去了。」樂華說道。
「不必多慮,你現在再飛上天空,運用縮地空拳試試法陣的變化,真不行,飛回地面,讓我傳你問天手法的奧秘。」元逆風催促樂華說道。
「好吧,我這就飛上去。」樂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