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結局我已經想到了!然後呢?」他自顧自地寫著他的字,因為寫得是蠅頭小楷,藍兮離得又遠,只能瞥見幾個字,「翟國」「扈海」「獨孤辰」,看到最後一個名字的時候,藍兮的心里仿佛被誰捅了一下,那個毀掉她三年青春的劊子手。
「然後,我們就私奔了!」淳于藍兮實在不想陳述過多的細節,謊言說得越多,破綻就會越多。
「你這個謊話說得漏洞百出,你難道沒發現?」他聲音平靜,但對藍兮來說,卻無啻于驚天霹靂,他發現了?藍兮看了他一眼。
「你識字嗎?」他照例平靜的聲音傳來。
「不認識!」藍兮的臉紅了,一個謊言已經被戳破了,自然沒有勇氣去說第二個,即使說出來,也是理不直氣不壯。
「那看到我寫信,你顫抖什麼?」他笑道。
啊?這麼細微的表情都被他發現了,可見,一個人真是不能撒謊!
這麼一下,淳于藍兮忽然發現無法應對。
「你在寫的信麼?我顫抖??????不是看了你的信,而是我覺得有些冷!天都這麼晚了。」淳于藍兮這下更不敢直視他的眼楮了。
「嗯,天是很晚了,睡吧!」他淡淡地說道。
啊?睡吧,整個帳篷就只有一張床,她應該去哪里睡?如果在這里睡,她是斷然不肯的,可如果把她安排去他手下的房間里睡,那更不成了?
一時間,藍兮竟然急的留下了汗。
匪首把寫好的信折好,放進一個小小的竹筒里面,然後,舉起右手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一只信鴿飛來,他把竹筒綁在信鴿的腿上,再輕輕撫一撫鴿子,在藍兮的目瞪口呆中,鴿子飛走了。
「不管你識不識字,從今天開始,你是我的書童,即使你識字,也不要緊,因為你以後永遠都在我身邊!你沒有機會去報信!」他不看藍兮,自顧自地說出來這話。
藍兮當場愣住。
「我永遠在你身邊是什麼意思?」藍兮問他。
他回轉過身,「我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你還要問!」他眼光調笑,似要把淳于藍兮吃掉。
藍兮不明白,他們剛剛認識,確切地說,是今天她才被他虜來,他們過去不曾相識,何言會有將來?而他卻篤定她這輩子不會離開他。
「我今天晚上睡在哪兒?」這個問題問出來,藍兮才覺得好赧然。
「和我同床!」他淡淡地說,開始月兌衣服,藍兮轉過身去,不看他。
「怎麼,你害羞?」他坐在床上,看著藍兮的背影,孱弱的肩膀已經很明顯地顯示了她是個女人,而且是個有著絕世傾城容顏的女人,他覺得很好笑,「過來,幫我月兌衣服!」他命令道。
「你是不是??????你是不是有斷袖之癖?」她半轉過身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