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藍兮一直搞不明白他,本來以為他是斷袖之癖的,可又不像!
此時,匪首正在讀一封信,也是信鴿送來的,淳于藍兮發現,他每日要收發不少的信件,可見,他是一個野心不小的匪首,用信鴿傳遞這麼多的信,難道他們的匪窩別的地方還有麼?藍兮覺得像個迷,她試探著問他,「你究竟是什麼人?」
他睿利的眼楮從信件上探向藍兮,「你說呢?」
又來這一套!
「景然究竟在哪?」藍兮不再糾結這個問題,繼續問道。
「你早晚都會見到她,乖乖的,在我身邊!」他哄到。
他也會哄人的麼?
匪首有兩個大帳,他白日多數在先前藍兮被擒來後待的那個大帳,另外一個則是他睡覺的大帳,這兩個帳篷雖然人少,平日只有匪首一個人,藍兮發現,匪首屬下的帳篷大概有幾十帳,他們無論是著裝,還是行為都非常齊整,平日里少言,仿佛蘊藏著極大的機密,藍兮不問,即使問了他也不會說。
藍兮又見過那個把他虜來的人一次,凶神惡煞的,可是做起事情來非常有條理,似乎也很得匪首的信任。藍兮不是沒有懷疑過他們的身份,只是沒有人告訴她。她等待,等待著機遇來臨。
「主人,貨物到了!」有個年輕的人來報告。
「貨物!」藍兮想,「應該是又劫到什麼人了吧!」
「把他帶上來!」匪首眼中沒有驚喜,藍兮看不到任何表情!是他一貫的冷靜面目。
由幾個人帶了幾個麻袋進來,他們把麻袋的繩子解了,里面鑽出了幾個人,非富即貴。因為藍兮從他們的穿著就能看出來。
「你們這群混蛋,把我放了!」其中一個為首的人咆哮著,他身穿暗紅色的長襟衣服,頭上帶了一頂棉帽。
藍兮大吃一驚,這不是慶國國君慶瑜嗎?藍兮認識他,慶國國君是一個八面玲瓏的人,他曾經到過翟國,那次是中秋,獨孤辰命所有的大臣帶同家眷入宮慶賀,慶瑜和獨孤辰坐的位置高高在上,藍兮認識當然認識他,只是那次藍兮才十三歲,並且因為大娘的關系,她一直躲在一個小角落里,所以她確信,慶瑜並不認識她。
她手里的硯台「咚」地一下摔到地上,神情有些恍惚,這個匪首怎麼綁架起別國的國君來了,或許,他們只是見他們是大貴之人,並不知曉他是國君,劫財而已。
慶國與翟國比鄰,是一個小國家,他們的皇帝慶瑜是一個狡詐心機的人,眼看翟狄兩國正在抗衡,于是躲在一邊當閑人,想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可是,事情的發展越來越超出他的判斷,雷拓的目的似乎現在並不想和翟國決與一死戰,從他放棄大越城的態度就能看出來。他這才知道,唇亡齒寒,如果翟國滅了,下一步,雷拓的目標肯定是與翟國相近的慶國。他這次帶著幾個貼身之人,去往翟國,與獨孤辰密探防狄對策。
慶瑜四處咆哮著,等到看清了坐在虎皮椅上的人以後,他嚇壞了,喃喃自語,「雷拓???」